冰岛的晨雾还未散尽,宋亚轩站在雷克雅未克民政局的玻璃幕墙前,反复翻动手中那份《外国人婚姻登记特别条例》。
"第14条..."他的指尖停在某行冰岛文上,"需要至少两位见证人?"
刘耀文正在填写表格,闻言抬头看向门外——马嘉祺和张毅的航班下午才到。阳光穿过他耳后的碎发,在申请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:"我们可以等。"
柜台后的工作人员突然推来一张照片:"你们昨天在哈尔格林姆教堂?有游客拍到了这个。"
照片上,刘耀文单膝跪在钟楼积灰的地板,宋亚轩逆光而立,左手悬在半空,指间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"社交媒体已经传疯了。"工作人员眨眨眼,"如果你们现在签字,我很乐意当第一位见证人。"
签字笔悬在婚姻登记表上方时,宋亚轩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根——那里还残留着半个月前被钢笔划伤的墨迹,像一道褪色的枷锁。
刘耀文突然扣住他的手腕:"等等。"
他从包里取出湿巾,在民政局众人好奇的目光中,低头一点点擦去宋亚轩拇指上的墨痕。这个场景莫名熟悉,宋亚轩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合作写歌时,刘耀文也曾这样擦掉他脸上沾到的咖啡渍。
"好了。"刘耀文轻吻他光洁的指腹,"现在可以签了。"
钢笔尖触及纸面的刹那,玻璃门被猛地推开。
陈晨裹挟着北欧凛冽的寒气闯进来,西装肩头还沾着凯夫拉维克机场的雪粒。
"真感人。"他拍着手,目光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"刘总放着价值十亿的并购案不管,跑来冰岛演爱情童话?"
宋亚轩感觉到刘耀文的手指骤然收紧。工作人员警觉地站起身:"先生,这里是——"
"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。"陈晨甩出一份文件,"所以特意带来这个。"
文件袋滑到宋亚轩面前,露出半张诊断报告——三年前的日期,诊断结论栏赫然印着"创作障碍伴抑郁发作"。
"你猜如果媒体知道,《碎月》是抑郁症患者写出来的..."陈晨俯身轻笑,"那些夸你有灵气的乐评人会怎么改口?"
刘耀文拿起文件袋直接扔进了碎纸机。
"你忘了一件事。"他按下启动键,机器运转声盖过陈晨的怒吼,"宋亚轩的病例属于中国《精神卫生法》保护范畴,泄露者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。"
碎纸屑像雪片般飘落。宋亚轩怔怔看着刘耀文——他从来不知道这条法律。
"另外。"刘耀文从内袋取出一枚U盘,"你父亲昨晚已经向警方自首了,需要听听他的供词吗?"
陈晨脸色瞬间惨白。
"现在。"刘耀文指向门口,"滚出我的结婚现场。"
当马嘉祺和张毅气喘吁吁赶到时,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环节。
"请交换誓言。"工作人员微笑着递来冰岛传统的桦木戒指盒。
宋亚轩打开盒子,里面却是两把钥匙——一把是北京某录音棚的,另一把挂着小小的飞机模型。
"《解冻期》制作期间用。"刘耀文将钥匙放在他掌心,"另一把是我们新家的,书房朝南,够放两台钢琴。"
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很亮。宋亚轩低头看着钥匙上折射的光斑,想起黑沙滩那晚刘耀文说过的话:
**"比起那些,我更想知道这个'光'指的是谁。"**
现在他终于有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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