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照进来，宋亚轩眯着眼摸到床头的手机，屏幕亮起的瞬间被99+的微博通知淹没。
他猛地坐起身，点开最上方@音乐先锋榜发布的视频——昨晚他和刘耀文在录音棚合奏《解冻期》的片段被人偷拍上传。镜头里，两台施坦威钢琴并排而立，刘耀文在间奏时侧头看他，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北极冰层。
"醒了？"刘耀文端着早餐推门进来，脖子上还挂着耳机，"马嘉祺说公司电话被打爆了。"
宋亚轩把手机屏幕转向他："你安排的？"
"我倒是想。"刘耀文凑过来咬走他手里的吐司，"但这次真不是。"
阳光在刘耀文睫毛上跳跃，宋亚轩突然注意到他左耳新打的耳洞——一枚小小的风铃草耳钉若隐若现。
陈晨留下的文件袋静静躺在茶几上。宋亚轩用叉子挑开，除了那些乐谱，最底下还压着一份医疗报告——刘耀文的，日期显示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三个月。
【诊断结论：过度换气综合征（焦虑性）】
【诱因：创伤后应激障碍】
报告边角有反复折叠的痕迹，像是被人随身携带了很久。宋亚轩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诊断日期——那天是他搬离公寓后第一次公开演出，刘耀文坐在最后一排，中途被拍到捂着胸口离场，当时媒体还嘲讽他是"受不了前男友的成功"。
"这个..."刘耀文突然抽走报告，"没什么好看的。"
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腕，拇指正好按在那道烟疤上："为什么不说？"
"说什么？"刘耀文苦笑，"说我活该？"
阳光突然变得刺眼，宋亚轩低头看着自己拇指上即将消失的墨痕，第一次意识到——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惩罚自己。
下午的直播安排在录音棚。宋亚轩刚调试好麦克风，刘耀文就拎着两杯咖啡推门而入，弹幕瞬间爆炸。
[啊啊啊真的是双人合体！]
[戒指！无名指上的戒指看到了吗！]
"今天弹《解冻期》完整版。"宋亚轩对着镜头说，耳尖微微发红。
刘耀文很自然地接话："嗯，顺便征集下张专辑的建议。"
当四手联弹进行到高潮段落时，宋亚轩的拇指突然在琴键上打滑——那块顽固的墨痕终于彻底消失了。刘耀文敏锐地察觉到异样，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，用尾指轻轻勾住他的小指。
[1分23秒！文哥偷偷勾手了！]
[截图了截图了这眼神能拉丝！]
直播结束已是黄昏，宋亚轩看着回放里自己泛红的耳尖，突然说："我们公开吧。"
刘耀文的微博在晚上八点更新：
🌌【分享视频】
配图是双钢琴上的四只手，无名指的对戒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。马嘉祺第一时间转发：
"恭喜两位老师，份子钱抵专辑版税了。"
宋亚轩翻着评论区暴涨的祝福，突然被刘耀文从背后抱住。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："药膏还涂吗？"
"不用了。"他转身展示光洁的拇指，"早该让它自然褪掉的。"
窗外，今年第一枝风铃草在阳台花盆里悄然绽放——是刘耀文用冰岛带回来的种子种的。宋亚轩凑近观察时，发现泥土里埋着个小玻璃瓶，瓶中有张卷起的纸条：
**「当冰层彻底融化，我在春天等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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