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疼。
宋亚轩坐在病床前,指尖轻轻描摹着刘耀文的眉骨。那人还在昏睡,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,手背上插着输液针,连着透明的药液袋——医生说是镇静剂,能让他好好睡一觉。
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,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
**「想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复发吗?今晚八点,老地方见。」**
宋亚轩攥紧手机,目光落在刘耀文枕边的那支录音笔上——那是他昨晚在刘耀文外套内袋里发现的,里面存着长达三小时的对话录音,时间戳显示是他们在冰岛民政局登记的那天。
他按下播放键,陈晨父亲阴冷的声音流淌而出:
**「你以为举报我偷税漏税就完了?刘耀文,你太小看我了。你吃的每一片药,我都会让它变成毒——」**
录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强行掐断。
傍晚七点四十五,宋亚轩推开那家他们常去的咖啡馆的门。
陈晨坐在角落的位置,面前摆着两杯美式,一杯加了冰,一杯热气氤氲——正是宋亚轩惯喝的口味。
"你比我想象的勇敢。"陈晨推过那杯热咖啡,"不怕我下毒?"
宋亚轩没碰杯子,直接将录音笔放在桌上:"你要什么?"
"很简单。"陈晨微笑,"我要你对外宣布,《碎月》的灵感来自我司未公开的企划案。"
"然后呢?"
"然后我会给你真正的解药。"陈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,"否则,刘耀文吃的那些‘改良版’帕罗西汀,会让他慢慢变成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记不起来的废人。"
宋亚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痛让他保持清醒:"证据呢?"
陈晨轻笑,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——画面里,刘耀文蜷缩在录音棚的角落,呼吸急促,手指痉挛地抓着胸口,眼神涣散得像是找不到焦点。
**那是宋亚轩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。**
"你知道吗?"宋亚轩突然笑了,"刘耀文从来不吃帕罗西汀。"
陈晨的表情凝固了。
"他吃的是维生素。"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一模一样的药瓶,倒出几粒白色药片,"自从发现你动了手脚后,我们就调包了。"
陈晨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:"不可能!那他的症状——"
"演的。"宋亚轩按下手机上的停止录音键,"包括昨晚的‘急救’,包括病房里的昏睡。"
咖啡馆的门被推开,刘耀文穿着病号服走进来,身后跟着两名警察。
"陈先生,"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,"你涉嫌故意伤害和威胁恐吓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"
春分这天,北京下了第一场雨。
宋亚轩站在阳台上,看着那株风铃草在雨水中舒展枝叶——原来它没有真的枯萎,只是需要一场透彻的浇灌。
刘耀文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下巴搁在他肩头:"看新闻了吗?陈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了。"
雨丝飘进来,打湿了两人交握的手。宋亚轩突然感觉无名指一凉——刘耀文将一枚新的戒指套在了他手上,戒圈内侧刻着冰岛语的"永恒"。
"民政局那次不算。"刘耀文吻他湿漉漉的睫毛,"这次我要你清醒地说愿意。"
雨幕中,宋亚轩转身捧住他的脸。
**这一次,没有误会,没有隐瞒,只有两颗终于完整契合的心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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