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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
檐下新生

蒋昊源背着王彦往通道口冲,王彦的血顺着他的潜水服往下淌,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。黑影的嗬嗬声像贴在后背的冰,蒋昊源咬着牙把王彦往上托了托,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和身后越来越近的黏液滴落声。

“语瑕!”许念瑜的声音劈了个叉,她反手甩出一把匕首,刀身在空中划过冷弧,“接住!”

刘语瑕左手攥着镰刀,右手精准接住匕首,指腹刚触到冰凉的刀柄,就见黑影猛地调转方向,腐烂的手臂像条湿滑的蛇,朝着旁边的安心和杨馨悦扑去。杨馨悦尖叫着往旁边躲,安心却慢了半拍,后背被黑影的指甲狠狠刮过,潜水服瞬间裂开三道血口,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,混着密道里的潮气散出腥甜。

“操!”刘语瑕目眦欲裂,眼看黑影的爪子又要落下,她突然矮身冲过去,整个人扑在黑影背上。这一下太猛,两人一起撞在石壁上,碎石簌簌往下掉。黑影吃痛,发出刺耳的嘶吼,刘语瑕死死掐住它的脖颈,右手的匕首卯足了劲往它胸口捅——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。

“噗嗤”一声,匕首没入大半,却像扎进了泡烂的棉絮,只有黑褐色的黏液顺着刀身往外冒。黑影疯狂扭动,突然反手一爪,正抓在刘语瑕的胸口,潜水服的布料像纸一样被撕开,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。更狠的是它另一只爪子,带着尖锐的指甲,狠狠刺进刘语瑕的左右掌心,指甲几乎要从手背穿出去。

“呃!”剧痛像电流窜遍全身,刘语瑕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,视线都有些发花。但她没松手,反而把匕首拧了半圈,往更深的地方捅。掌心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流,滴在黑影腐烂的后颈上,竟滋滋冒起了白烟。

“语瑕!”许念瑜疯了似的冲过来,蝴蝶刀连续扎在黑影的关节处,却只能留下几个浅浅的血洞。黑影被两人夹击,突然发出一声震耳的尖啸,猛地弓起背,将刘语瑕从背上甩了出去。

刘语瑕重重摔在地上,掌心的伤口被碎石碾过,痛得她眼前发黑。她看见黑影正朝着自己张开嘴,喉咙里的腥臭味几乎要把人熏晕,空荡荡的眼眶里似乎有红光一闪。

“别碰她!”许念瑜扑过来挡在她身前,蝴蝶刀横在脸前,刀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。她的手在抖,声音却稳得可怕:“要动她,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
黑影的爪子悬在半空,似乎在犹豫。就在这时,蒋昊源背着王彦又折了回来,手里举着块从石壁上掰下的尖石,狠狠砸在黑影的后脑勺上。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黑影晃了晃,动作明显慢了半拍。

刘语瑕咬着牙撑起身,掌心的血在地上印出两个模糊的血印。她捡起掉在脚边的匕首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伤口被刀柄磨得更痛了,却像是燃起了一簇火,烧得她浑身发紧。

“一起上!”她嘶吼一声,再次冲了上去。这次她避开黑影的正面,专往它关节处捅,匕首每次落下,都能带出一串黑血。许念瑜配合着从另一侧进攻,蝴蝶刀精准地挑断了黑影的几根筋络。

黑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,嗬嗬声也低了下去。刘语瑕瞅准机会,忍着掌心的剧痛,将匕首狠狠扎进它脖颈和躯干连接的地方——那里的腐烂程度最轻,似乎是唯一的弱点。

“嗬——”黑影发出最后一声短促的嘶吼,庞大的身躯晃了晃,重重砸在地上,溅起一片黑褐色的黏液。

密室里突然安静下来,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痛呼。刘语瑕瘫坐在地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两个血窟窿里还嵌着碎石,血正一滴滴往地上掉。胸口被撕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,冷风灌进去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。

许念瑜扑过来抱住她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别再这么拼命了……我怕……”

刘语瑕想笑,嘴角却扯不动,只能任由许念瑜用潜水服的碎布裹住她的手掌。血很快浸透了布料,像开在暗夜里的花,妖异又刺目。

远处的通道口,似乎又传来了细碎的刮擦声,比刚才的黑影更轻,更密,像有无数只爪子正在靠近。

刘语瑕猛地抬头,眼里的疲惫瞬间被警惕取代。

这密道里的东西,恐怕不止一个。

“大家快跑!”诸常升的吼声刚落,太监粽子已经蹲下身,一把将刘语瑕背起来,俩小短腿倒腾得飞快,嘴里还碎碎念:“姑娘你轻点,咱家这老骨头经不起颠……”

刘济民手脚并用地在水里扑腾,活像只被追的蛤蟆,突然感觉裤脚一沉,回头看见李卓然拽着他破了的裤腿,胖脸憋得通红:“带我一个!我给你当肉盾!”

“盾你个头!”刘济民想踹他,却被拽得更紧,“再拖后腿我把你当诱饵!”

“本王爷不想死啊!”朱科谕抱着块礁石哀嚎,被黄奕伟一把薅起来,“别嚎了!再嚎黑影把你当点心!”

王彦捂着流血的胳膊,还在摆谱:“快给本总统护驾!回头赏你们黄金万两!”蒋昊源翻着白眼架着他跑,“护驾护驾,再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!”

许念瑜边跑边回头,对着太监粽子背上的刘语瑕喊:“老婆等着我!我断后!”

“还秀恩爱!”沈佳溪气得想扔匕首,“信不信我把你踹去喂黑影?!”

身后的刮擦声越来越近,突然传来卢英的惨叫:“啊!我的屁股!”众人回头,只见一只小黑影正咬着她的潜水服裤腰,卢英疼得直蹦。李缘眼疾手快,一脚踹在黑影脸上:“松口!这屁股你也敢啃?”

黑影被踹得翻了个跟头,刚爬起来,就见远处通道口涌来个更大的黑影,足有两人高,腐烂的皮肤下隐约能看见森白的骨头,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。

“完了,BOSS来了!”刘济民腿一软,差点跪下。

许念瑜突然停住,把蝴蝶刀塞进刘语瑕手里,自己摸出备用登山绳:“我去引开它!你们从旁边的石缝钻过去!”

“别胡来!”刘语瑕挣扎着想下来,掌心的伤口被扯得鲜血直流,“那玩意儿一巴掌就能拍死你!”

“老婆!”

“老公!”

其余人集体沉默,连黑影都顿了顿。

“打我还秀恩爱?!”大黑影突然嘶吼出声,腐烂的喉咙里冒出黑烟,“信不信我弄死你俩!”

沈佳溪抹了把脸,表情狰狞:“我收回刚才的话,现在就想把这俩扔给黑影当祭品。”

朱科谕嘴角抽搐:“殉情也挑个好地方行不?这密道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!”

刘语瑕从太监粽子背上跳下来,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:“看什么看?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她心里清楚,今天不拼一把,谁也别想活着出去。

男生们纷纷掏出家伙:刘济民举着登山镐,黄奕伟抡起工兵铲,连诸常升都摸出把短刀。女生们也没含糊,沈佳溪握紧蝴蝶刀,陈梦涵让海蛇缠在手腕上蓄势待发。刘语瑕翻出铜钳子塞给太监粽子:“用这个!”

太监粽子举着钳子哆嗦:“这不是上次阉我的那把吗?!太晦气了!”

“别废话!”刘语瑕又把镰刀扔给礼部尚书,“你当年砍过人,用这个顺手!”

尚书大人刚握住刀柄,大黑影突然猛冲过来,腐烂的爪子横扫而过。女生们躲闪不及,许念瑜为了推开沈佳溪,后背被爪子狠狠划中,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涌出鲜血,疼得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。

“念瑜!”刘语瑕目眦欲裂,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她身前。黑影的爪子带着腥风落下,刘语瑕侧身一滚,后腰还是被划中,潜水服撕裂的声音刺耳,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眼前发黑——再偏一点,恐怕真要被拦腰截断。

“诸哥!”宋汶霖的吼声带着哭腔,只见诸常升捂着胸口后退,短刀掉在地上,鲜血从指缝里汩汩冒出。

“***的!”宋汶霖突然红了眼,捡起工兵铲就朝黑影冲去,“动真格的了!给我往死里打!”

男生们像被点燃的炮仗,疯了似的围上去。刘语瑕扶着许念瑜后退,眼角瞥见旁边的石缝——窄得只能容五个人侧身通过。她突然笑起来,血沫从嘴角溢出:“念瑜,你是想陪我杀它,还是逃?”

许念瑜抓着她的手腕,掌心的血和她的混在一起:“有你在,我不逃。”

“大家!”王彦抹了把脸上的血,“把它老窝端了!”

话音未落,大黑影突然发出震耳咆哮,庞大的身躯猛地撞过来。众人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,像被无形的墙拍中,纷纷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石壁上。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痛呼此起彼伏,刘语瑕撞在许念瑜身上,两人一起滑落在地,她咳着血抬头,看见黑影正一步步逼近,腐烂的嘴角咧开,像是在笑。

密道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,石壁上的血手印歪歪扭扭,像幅绝望的画。刘语瑕攥紧许念瑜的手,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——一群来盗墓的,没找到宝藏,倒快成了别人的祭品。

“还笑?”许念瑜的声音发颤,却带着笑意,“一会儿被它吃了,骨头都剩不下。”

“那也得拉它垫背。”刘语瑕摸出最后一把匕首,“下辈子……还跟你在一起。”

黑影的爪子又落了下来,这次,没人再躲得开。

密道里的腥臭味混着血腥味,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。沈佳溪捂着颈侧的伤口往后缩,血顺着指缝往锁骨里钻,疼得她眼前发黑,却死死攥着蝴蝶刀——刀刃上还沾着黑影的腐肉,黏糊糊的让人作呕。

“梦涵!”刘语瑕刚扶着石壁撑起半条身子,就看见黑影的爪子正朝陈梦涵挥去。王璟如几乎是扑过去挡在她身前,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闷哼着跪倒,血瞬间浸透了衣服。

“就是现在!”诸常升不知哪来的力气,忍着胸口的剧痛扑到黑影身下,手里的短刀顺着腐烂的肋骨缝狠狠扎进去。黑影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,爪子胡乱挥舞,却被男生们死死拖住。诸常升咬着牙搅动刀柄,猛地向上一挑——腥臭的血喷涌而出,他竟硬生生把黑影那颗跳动的、布满脓疮的心脏掏了出来!

黑影轰然倒地,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。诸常升举着那颗还在蠕动的心脏,身体晃了晃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彻底没了声息。

“诸哥!”宋汶霖的喊声都劈了叉。

刘语瑕却像疯了一样爬过去,沾满血污的手一把抢过那颗心脏。它还在微微搏动,带着令人作呕的温热。没人看清她是怎么想的,只看见她张开嘴,狠狠咬了下去——腐肉混着腥臭的汁液在她嘴里炸开,她却像感受不到恶心似的,疯狂地吞咽着,嘴角淌下暗红的血线。

“语瑕你疯了!”许念瑜吓得想去拉她,却被她一把甩开。

刘语瑕咽下嘴里的肉,又撕扯下一半心脏,爬到诸常升身边,撬开他紧闭的牙关,把那半颗还在跳动的东西硬生生塞了进去。她的眼神空洞又疯狂,手指沾着血和肉糜,死死按着诸常升的喉咙,逼着他往下咽。

“为……为了救他……”她含糊不清地说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
旁边的太监粽子看得直哆嗦,却因为早就死透了,这点场面倒没让他散架。他赶紧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把昏死的诸常升背起来,小短腿倒腾得飞快:“姑娘们,爷们儿,赶紧走!这地方邪乎得很!”

许念瑜扶着几乎站不稳的刘语瑕,她的后腰还在流血,嘴唇上沾着的血肉让她看起来像头受伤的野兽。安心捂着自己深可见骨的脖子,血糊了满脸,却咬着牙扛起杨馨悦——那姑娘背上被捅了十道伤口,血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往下掉,气若游丝。

陈梦涵背着昏迷的王璟如,沈佳溪跟在旁边替她托着腿,颈侧的伤口还在渗血,每走一步都牵扯着剧痛。刘济民在前面开路,嗓子都喊劈了:“快!去医院!诸常升快不行了!”

代汶宏一只胳膊几乎被撕开,只用另一只手划水,蹬得比谁都快,溅起的水花混着血沫子;胡雯丽捂着肚子上的伤口,每动一下都疼得抽气,却死死咬着牙没掉队。连伤得最轻的李雨泽,后背上也横七竖八划了好几道口子,血把衣服黏在肉上,一动就钻心地疼。

终于爬上岸边,拦了辆路过的货车,一群人跟血葫芦似的挤在后斗里,血腥味熏得司机直皱眉。到了医院门口,刚跳下来就惊动了急诊室的护士。

“我的天!”护士吓得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掉了,眼前这群人没一个好样的——有人脖子上缠着血布,有人后腰的伤口能看见骨头,还有人背着个浑身是血、眼看就不行了的……

医生们闻讯赶来,当看清诸常升胸口的窟窿、王璟如后背深可见骨的伤,还有刘语瑕嘴角没擦干净的血肉和后腰几乎要把人劈开的伤口时,脸色骤变:“快!推抢救室!这三个最严重,先救!”

宋汶霖抱着诸常升往抢救室冲,许念瑜扶着刘语瑕紧随其后,陈梦涵背着王璟如跟在后面。剩下的人被护士们七手八脚地往处置室送,走廊里满是血腥味和急促的脚步声,谁也没说话,只有沈佳溪盯着刘语瑕的背影,打了个寒噤——刚才她吞下心肝的样子,比那黑影还吓人。

抢救室外的走廊里,王彦他爸王广智摘下沾着血的手套,眉头还没松开:“刘语瑕、诸常升这俩孩子,命是真硬。那心脏虽邪门,含的活性因子却能吊着一口气,换成别人早凉透了。”

刘济民正对着手机屏幕冒汗,他爸妈的视频电话弹个不停,他捂着听筒压低声音:“对对对,我们在海底观察海洋生物呢!信号不好先挂了啊!”挂完电话抹了把冷汗,还好没露馅。

王璟如那边总算有了好消息——陈梦涵血型刚好匹配,抽了两大管血输进去,人总算脱离了危险。众人看着彼此缠着绷带的胳膊腿,刘济民叹气:“还好伤口能遮,就语瑕这手掌心的伤……写字都费劲。”

王广智突然一拍脑门:“差点忘了,你们明天要上学!凌晨一点前还能补作业,马上期末考,考完就放假了。”他摘下眼镜擦了擦,“这事我帮你们瞒,就说集体被水母蛰了,家长那边我兜着。”

一群人瞬间从病床弹起来,护士站借的三支笔轮着用,墨水混着没擦干净的血渍往作业本上洇。到中午五点,作业本总算堆成了小山,刘语瑕却把二十块钱塞给隔壁床陪护的大姐:“帮我抄完,字迹潦草点没事。”

第二天早读课,班主任罗萍抱着一摞作文本进教室,刚翻开第一本就愣住了——纸页上全是暗红的斑点,有的地方还凝成了硬块,活像凶案现场的证物。她举着作文本拍了张照发班级群:【家长们看看,这作业是怎么回事?】

家长群瞬间炸锅,罗萍还没来得及回复,英语老师周莉萍抱着练习册进来,扫了眼讲台就咋舌:“罗老师,你这作业本从血库捞的?”她随手拿起代汶宏的本子,翻译完脸都绿了,“‘心脏很黑,像腐烂的海藻’?再看刘语瑕的……‘北极熊驮着刘济民在血海里游泳’?这俩写的是《海底两万里》读后感?”

数学老师江伯容抱着作业本进来,镜片后的眼神扫过全班,最后落在那堆带血的本子上。她是出了名的严肃,此刻却皱着眉敲讲台:“除了刘语瑕,其他人的数学作业都带血,怎么?集体去打群架了?”

周莉萍把刘语瑕和代汶宏的英语作文拿了下来,越看越离谱:“‘心脏的味道很腥,比鱿鱼还难吃’?‘王彦计划在下周暗杀英语老师’?这不是暗杀我吗?王彦你站起来!”

王彦猛地弹起来,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:“老师我没有!是血糊了视线写错了!”

班会课铃响,江伯容抱着教案走进来:“罗老师腰疼,这节课我代上。”

后排的胡雯丽瞬间精神了,用笔戳着雍斯淇的胳膊:“听见没?‘上’了!我就说她俩合租不对劲!”雍斯淇正低头写江伯容和罗萍的同人文,胸口的伤疼得她龇牙,却边写边笑:“早磕到了,就等官宣。”

陈梦涵桌洞里突然窜出条小海蛇,正盘在笔袋上吐信子。旁边的赵晟辰吓得差点掀桌子:“姐!你不是说放家里了吗?这是教室啊!”海蛇却突然顺着桌腿爬下去,扭着身子学朱科谕昨天在病房蹦迪的样子,摇摇晃晃窜到教室后排的监控底下,尾巴还卷了个爱心形状。

保安室里,保安盯着监控画面揉眼睛:“现在学生这么野?带蛇上学还教它蹦迪?”校长刚凑过来看,突然指着屏幕瞪圆了眼:“等等!最后一排那俩女生手拉手干什么?还有那对也是!这班有同性恋!”话音刚落,就见监控里的海蛇对着镜头晃了晃爱心尾巴,保安吓得差点把保温杯摔了。

教室里,江伯容瞥见桌角游过的海蛇,抬手就甩过去一个黑板擦。海蛇“嗖”地钻进陈梦涵怀里,脑袋缩成一团,仿佛在说“别杀我”。江伯容扶了扶眼镜:“陈梦涵,把你的‘宠物’送到医务室,顺便告诉罗老师,她的止痛药放我桌上了。”

胡雯丽在底下疯狂点头:“嗑到了嗑到了!”雍斯淇把刚写的同人文又添了一句:【江老师用黑板擦砸向情敌(蛇),宣示主权】。

而刘语瑕的作业本被周莉萍拍在讲台上,封面干干净净——隔壁床大姐的字迹比她工整十倍。江伯容翻了两页,突然抬头:“刘语瑕,你的作业怎么没血?”

刘语瑕摸了摸掌心的伤,面不改色:“哦,我晕血,借别人的笔写的。”

后排的许念瑜没忍住,偷偷在她手心里画了个爱心,被刘语瑕反手捏了把。监控那头,校长还在跟保安念叨:“明天起每天看这班的监控,太刺激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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