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

（以下一切为私设，勿上升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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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组的越野队伍刚冲过半山腰的补给点，邓佳鑫抬手看了眼海拔表，海拔三千米的林地里，队员们的呼吸虽沉却始终保持着节奏。他往姚昱辰手里塞了袋能量胶，对方的脸泛着薄红，却还是跟上了队伍的步伐——A组的越野从来不需要催促，脚步落在碎石路上的声响都像敲在节拍器上。

朱志鑫保持间距，注意脚下暗冰。

朱志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他正跟在队尾，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背包带，确保负重没有偏移。苏新皓拽着张子墨的战术包带往前带了把，后者的声波器在颠簸中发出低鸣，却没影响脚步的频率。童禹坤的狙击枪背得纹丝不动，张泽禹往他水壶里掺了点葡萄糖，动作快得像阵风，两人连对视都省了，却精准地接收到彼此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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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组的射击场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。张峻豪把枪往地上一杵，正蹲在靶位后数蚂蚁，穆祉丞的毒针盒敞着口，他用针尖在地上画着圈，完全没看移动靶。

左航裂刃！Shadow！

左航的吼声撞在围墙上。

左航三分钟了，你们的枪还没上膛？！

左航继续吼道。

张峻豪Rage，手滑。

张峻豪慢悠悠地站起来，往弹匣里塞子弹时故意掉了两颗，弹壳在水泥地上滚出老远。

穆祉丞跟着上膛，扳机扣得漫不经心，子弹擦着靶边缘飞出去，打在远处的铁皮棚上，发出刺耳的哐当声。

张极趴在狙击位上，枪托没抵肩，准星对着天空的流云，手指甚至没搭在扳机上。左航走过去时，看见他的睫毛上沾着片蒲公英绒毛，显然走神走了很久。

左航Code

左航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暴雨前的闷雷。

左航枪是用来杀人的，不是让你看云的。

张极猛地回神，慌乱中扣动扳机，子弹打在十环外的空地上，扬起片尘土。

陈天润的手枪在掌心转了个圈，黄朔往他弹夹里压子弹时故意装反了方向，导致他一扣扳机就卡壳。

黄朔秘语的枪出问题了。

黄朔的语气带着无辜，陈天润配合地皱眉，仿佛真的遇到了故障。余宇涵靠在掩体后，干脆把枪放在地上，从口袋里摸出块压缩饼干，慢悠悠地啃着。

靶场的枪声稀稀拉拉，像漏了气的风箱。左航盯着墙上的挂钟，指针走过九点半时，B组的人均射击数还没到标准的一半。

左航都给我停下！

左航突然吼了一声，声音震得靶纸发颤。他走到武器架前，抓起一把上了膛的训练用枪，枪口指着地面，金属的冷意瞬间让喧闹的靶场安静下来。

左航我再说最后一次。

左航的目光扫过每个人，枪口缓缓抬起，最终对准了十米外的靶心。

左航现在，立刻，给我把枪架好。三十发子弹，低于九十环的，今天就别想离开靶场。

张峻豪脸上的嬉笑僵住了，穆祉丞的毒针盒“啪”地合上，张极的手指猛地扣紧枪托，准星稳稳落在靶心。陈天润反手卸下卡壳的弹夹，重新压满子弹，动作快得带起残影，黄朔递钳子的手也稳了，余宇涵把没啃完的饼干塞回口袋，抓起了地上的枪。

左航握着枪站在靶场中央，枪口始终对着空处，却没人敢再懈怠。第一声枪响响起时，A组刚好冲过山顶的终点线，邓佳鑫回头望了眼基地的方向，隐约听见射击场传来密集的枪声，像被什么东西突然点燃的引线。

朱志鑫看来，B组终于进入状态了。

朱志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。

靶场里，左航看着张极的靶纸上接连炸开十环的孔洞，张峻豪的速射节奏赶上了移动靶的速度，穆祉丞的毒针精准地钉在靶心旁的同一位置，突然把枪放了下来。阳光穿过他的指缝落在地上，像片融化的金，刚才那股火暴脾气，不知何时已经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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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人能猜出来这个“未完待续”里的背影是谁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