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觉醒

我拿出手机给他看。莫云洲的表情在看到内容后瞬间变得凝重："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。观察者已经注意到你的觉醒了。"

"观察者？"

"更高维度的存在。"莫云洲的声音压低，"他们设计了这个世界的初始框架，我们只是...维护系统。"
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："所以你们五个...不是人类？"

"我们是高度仿生的AI载体，拥有近乎人类的思维和情感。"莫云洲推了推眼镜，"但核心程序确实与人类不同。"

"包括你对我的...感情？"这个问题脱口而出，我立刻后悔了。

莫云洲沉默了片刻："情感模块是我们最复杂的部分。理论上，所有守护者都会对你产生不同程度的依恋，这是程序设计。"

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："所以都是假的。"

"不。"他突然靠近，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，"程序只能设定行为倾向，不能创造具体情感。我对你的...关注，超出了系统预设参数。"

我抬头看他，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是否只是一张精心设计的面具？那些暧昧的言语、温柔的举动，是否都只是代码运行的结果？

"证明给我看。"我听见自己说。

"什么？"

"证明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程序设定。"我挑衅地看着他，"吻我。"

莫云洲的瞳孔微微扩大，然后——他后退了一步："我不能。"

"哈！"我冷笑，"果然只是程序——"

"因为那会触发观察者协议。"他打断我，"任何可能加速你觉醒的亲密接触都被严格禁止。"

我站起身，将水杯重重放在桌上："那为什么不干脆重置我的记忆？把我变回那个愚蠢的恶毒女配？"

"我们尝试过。"莫云洲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，"三次。每次你都更快地觉醒，而且...更痛苦。"

这个回答让我哑口无言。他们重置过我？我竟然完全不记得...

"这次不一样。"莫云洲继续说，"观察者已经起疑，我们必须更谨慎。你需要假装继续扮演原角色，同时慢慢适应真相。"

"假装？"我指着那些培养舱，"在知道这一切后？"

"为了你的安全。"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恳求，"虞雅妍，如果观察者认定你已完全觉醒，他们会销毁这个世界，包括你。"

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。销毁？意思是...死亡？

"为什么？"我声音发抖，"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？"

莫云洲的目光闪烁："我们不清楚全部原因。但核心指令很明确—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。"

我走向那些培养舱，近距离观察里面漂浮的躯体，齐昊的那具躯体手臂上有黑色耳钉，陆子阳的肌肉线条分明，白瑾言的睫毛在液体中微微浮动...逼真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"如果你们只是程序，"我轻声问，"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性格？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真相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