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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芮把手机塞进手包时，指甲掐进了掌心。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忽闪两下，她望着墙上歪斜的逃生标识，听见远处传来欢呼声——那是刚结束演出的观众。
"张姐！"
宋亚轩从走廊那头跑过来，发梢还挂着汗珠。他喘着气举起手机："有人举横幅骂我们炒CP..."
张芮接过手机的手稳如磐石。墨绿色布料在镜头里格外刺眼，几个大字像刀子划过瞳孔。她看见宋亚轩耳后有道细红痕迹，那是刚才排练摔的。少年伸手要拿回手机时，袖口滑落露出红绳，纸符在顶灯下泛着冷光。
"先回去吧。"她把手机还给他，声音平静得像湖面。
化妆间里弥漫着卸妆水的气味。刘耀文拧着耳麦螺丝，金属碰撞声清脆地响在寂静里。镜子里映出宋亚轩进来时的脚步，他走到自己位置前站定，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。
"刚才那个抛接动作..."宋亚轩开口。
"以后少做这种危险编排。"刘耀文打断，棉签重重按在耳后伤口上。他盯着镜子里对方的表情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马嘉祺抱着大衣推门进来，空气突然变得粘稠。他把外套分别递给两人，目光扫过化妆台。两瓶矿泉水并排放着，一瓶喝过半瓶，一瓶纹丝未动。
外面传来粉丝尖叫，应援棒的彩色光斑在玻璃窗上晃动。宋亚轩低头看表，秒针走得比平时慢。
"刘耀文父亲今早来电。"张芮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。她关严实门的动作很轻，手腕上的职业腕表折射出冷光。手机投影在桌面：#校园情侣营销##刘宋CP塌房预警#
刘耀文盯着文件柜上的全家福，镜片反光遮住眼神。楼下传来的欢呼声像海浪拍打礁石，与屋内压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。
"记住你们首先是时代少年团成员。"张芮最后说。
电梯下行数字跳转的特写里，倒影中两人间隔两米。步行至停车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，宋亚轩几次欲言又止。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时，刘耀文突然说："别说了。"
车窗外霓虹灯快速掠过，照亮宋亚轩瞬间错愕的表情。他悄悄将手伸向对方座椅扶手，又默默收回。
宋亚轩反复滑动合照，手指停留在去年生日直播截图。画面里刘耀文举着蛋糕，模糊身影透着难得的笑模样。他想起昨天排练室里，那人从口袋里取出红绳挂件时，金属相碰发出一声极轻的响。
刘耀文展开信纸，钢笔悬在"关于你近期的负面传闻..."处迟迟未落。记忆突然闪回：初遇时的冷眼、排练室的争执、互相调整麦克风时指尖的触碰。
两人几乎同时看向手机，宋亚轩的对话框停留在"已送达"，刘耀文删除了写了一半的语音。突然收到丁程鑫发来的图片，红色热搜刺目耀眼："时代少年团刘宋疑似恋情曝光"。
\[未完待续\]宋亚轩盯着屏幕，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。对话框里"已送达"两个字像根细针扎进指尖，他下意识去摸座椅扶手的温度，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。
刘耀文房间的台灯忽明忽暗，钢笔尖终于戳破信纸。墨水在"父亲"二字上晕开，慢慢吞噬了整行字迹。他忽然想起刚才停车场里，宋亚轩偷偷收回手的动作——和去年冬天一模一样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丁程鑫发来第二张截图。这次是论坛帖子，偷拍画面里两人在后台走廊说话，宋亚轩的手势像是在解释什么。配文刺目："CP粉别再消费偶像了！"
刘耀文猛地起身，带翻了桌上的全家福相框。玻璃裂痕横贯父母笑脸，他蹲下去捡，指尖被划破一道血痕。
与此同时，宋亚轩听见消息提示音，心跳漏了一拍。当他点开链接看见热搜时，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。记忆闪回演出前排练室的争执，他说"这个动作我来保护你"，对方冷着脸回"不需要"。
化妆间那瓶未动的矿泉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，马嘉祺递来大衣时若有所思的眼神也浮现在眼前。宋亚轩抓起外套冲出门，电梯数字显示2层时，他按住开门键深呼吸。
刘耀文家的门铃响了三声。透过猫眼看见少年通红的眼眶，他握着门把的手收紧又松开。防盗链哗啦作响，门缝里露出半张汗湿的脸。
"为什么删了？"宋亚轩声音沙哑，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，"写给我的信..."
刘耀文侧身让出缝隙，门关上的瞬间，两人同时开口："公司说..."
话音撞在一起又消散。窗外飘起雨，打在楼下垃圾桶盖上发出闷响。宋亚轩嗅到空气里潮湿的霉味，就像那天排练室角落里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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