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[正文内容\]

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黄昏的寂静，刘耀文的手还按在丁程鑫的喉结上。天台的风很大，卷着消毒水的味道，吹得两人衣角猎猎作响。

"你根本不懂我们！"刘耀文咬牙，指节发白。他感觉喉咙里泛着血腥味，不是因为打架，而是那些字句像刀子一样划过心脏。

丁程鑫咳了一声，嘴角渗出血丝，却笑得更狠："不懂的是你。你以为你们是偶然重逢？公司早就知道你们会互相吸引。"

刘耀文猛地松开手。他后退一步，靠在护栏边。远处的城市灯火开始亮起，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。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。

那是十年前的夜晚，火场里浓烟滚滚。他记得自己穿着防护服，记得母亲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："找到YX-0817，执行清除程序。"

可当他推开器材室的门，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小男孩时，手中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。小男孩手腕上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，上面歪歪扭扭绣着"YX"。

"你当时不知道，"丁程鑫的声音继续传来，"那根红绳是你母亲留下的。她在最后时刻把你和他分开了。但她没能救下其他人。"

刘耀文闭上眼睛。那些被封存的记忆突然汹涌而来。他想起福利院火灾那天的场景，想起自己是怎么从火场里找到宋亚轩的。原来他们早在那时就认识了，只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来救人的。

"我快撑不住了。"丁程鑫的声音低了下来，"公司已经开始清理失败品。你如果还想救他，就带他走。趁他们还没动手。"

刘耀文睁开眼，看着丁程鑫卷起袖子露出的伤口。蓝光在溃烂的边缘闪烁，像是某种致命的信号。他想起宋亚轩喝完姜茶后的昏沉，想起每次触碰红绳时芯片发出的微弱脉冲。

"你为什么要帮我？"他问。

"因为我欠你一个命。"丁程鑫笑了，"而且……我也想看看，你们能不能打破这个命运。"

风更大了，吹得两人衣角翻飞。远处，救护车的鸣笛声再次响起，但这次似乎就在楼下。

宋亚轩站在天台下方的走廊里，手指死死攥着门把手。透过门缝，他看到了刘耀文和丁程鑫的对峙。他听到"替换""清理""感情测试"这些词，每一个都像一把刀插进心脏。

他的手开始发抖。红绳在手腕上轻轻晃动，芯片的位置隐隐发烫。他想起丁程鑫送来的姜茶，想起每次喝完都会头晕，想起保温杯底残留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磷光。

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宋亚轩转身就跑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但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。他不知道要去哪里，只知道不能待在这里。

张芮赶到天台时，看到满地的烟蒂和丁程鑫嘴角的血迹。她皱了皱眉，从包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丁程鑫，却被对方拒绝。

"没用了。"丁程鑫苦笑着抹去嘴角的血，"你知道为什么选0817吗？那是基因锁定日期。一旦过了这个时间点，他们就会启动强制回收程序。"

刘耀文瞳孔一缩。他想起给宋亚轩系红绳时，芯片发出的微弱脉冲信号。难道那不仅仅是一个定位装置？

"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们总能在关键时刻相遇了吧？"丁程鑫继续说，"因为你们的身体里都有追踪器，你们的感情是实验的一部分。"

刘耀文的手慢慢握紧。他想冲去找宋亚轩，但张芮拦住了他。

"最终阶段已经开始，"张芮低声说，"他们要启动强制回收程序了。"

丁程鑫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腕："带他去福利院废墟，那里有你母亲留下的东西。只有找到那个，才能真正切断追踪信号。"

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，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。

宋亚轩一路狂奔，直到双腿发软。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废弃录音棚前。推开门的瞬间，夕阳的余晖穿过灰尘，照亮了墙上的一张照片。

那是他们的舞台照，下面写着"YX计划最终阶段"。照片边缘有些模糊，像是被人修改过。宋亚轩伸手去拿，却发现角落里还散落着几张童年照片、一份姜茶检测报告和一个加密U盘。

当他拿起照片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门缓缓关上，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
\[本章完\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