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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铁站深处，宋亚轩的呼吸声在潮湿的空气中格外清晰。他靠在生锈的栏杆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绳。刘耀文站在他旁边，目光扫过破败的售票窗口和满是涂鸦的墙壁。远处传来滴水声，在空旷的站台里回荡。

"往这边走。"刘耀文低声说，伸手拉住宋亚轩的袖子。他的手掌有些汗湿，指节发白。

宋亚轩没有动。他低头看着两人之间那截若即若离的距离，突然开口："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喝姜茶会头晕？"声音不大，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
刘耀文的手僵在半空。他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——训练室里教官说的话、火灾那天转身折返的决定、还有后来那些刻意为之的偶遇。

"说话啊。"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还是说...你接近我，就是任务的一部分？"

脚步声从隧道深处传来。刘耀文猛地抓住宋亚轩的手腕，将他拉进最近的车厢。车厢里的霉味扑面而来，座椅破烂不堪。他背靠着门，能感觉到宋亚轩急促的呼吸打在自己颈侧。

"当年他们告诉我你是失败体。"刘耀文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，"但我第一次违背命令，只为不让你死。"

宋亚轩往后缩了缩，后背撞到冰凉的金属墙壁。他想说什么，却被喉间的哽咽堵住了。手指触到红绳，芯片微微发烫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
车厢外传来靴子踩碎玻璃的声响。刘耀文掏出手机，屏幕上跳出一条加密信息。张芮发来了坐标，还有一句："小心红绳频率。"

"你知道姜茶的事？"宋亚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甲掐进皮肤。

刘耀文看着他泛红的眼角，想起每次给他冲姜茶时的表情。那些笨拙的关心，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，原来早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。

"我知道。"他说，"但我不敢告诉你。我怕你会恨我。"

远处的光源晃动起来，黑影轮廓逐渐清晰。宋亚轩的手还在颤抖，却慢慢松开了力道。他想起录音棚里的照片，想起那些被篡改的记忆，想起刘耀文一次次出现在他最脆弱的时候。

"这根红绳..."刘耀文忽然握住他的手，"它连接着我们的生命信号。"指尖相触的瞬间，芯片发出微弱的蓝光。

脚步声突然停了。黑暗中，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。刘耀文迅速将U盘塞进宋亚轩口袋，低声道："这次换我保护你。"

车厢顶灯闪烁了一下，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，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眼中的决心。他们背靠背站着，像多年前在福利院时那样。

隧道尽头传来更多的脚步声，像是某种倒计时正在逼近。宋亚轩摸到U盘边缘，想起检测报告上的"共振影响"几个字。冷汗顺着脊背滑下，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
"记住，"刘耀文的声音很轻，却异常坚定，"无论发生什么，我们都要找到真相。"

\[本章完\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