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悠悠转醒,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缓缓上浮。四周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,黑暗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,紧紧地裹住他,仿佛要将他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。
就在他努力想要理清思绪的时候,一束强烈的灯光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,那光芒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向他的双眼。毫无防备的他,双眼瞬间被刺痛,本能地紧闭双眼,同时猛地抬手遮挡,脑袋也条件反射般往后仰去。这突如其来的强光,就像是一把利刃,轻易地划破了他刚刚苏醒的混沌意识,让他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,大脑在这阵强烈的冲击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。
过了好一会儿,刺痛感才逐渐减轻,他的呼吸也从急促慢慢趋于平稳。黑瞎子缓缓地放下手,眯着眼睛,小心翼翼地朝着光源的方向看去。他的眼睛像是历经漫长黑夜后初次迎接曙光的旅人,对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既渴望又畏惧。随着眼睛逐渐适应,他才慢慢回过神来,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。
下意识地,他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眼睛,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眼眶周围,动作极为迟缓,仿佛在触摸一件无比珍贵又易碎的宝物。他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,又夹杂着一丝恐惧,害怕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,害怕那熟悉的、如跗骨之蛆般的眼疾仍在。然而,指尖所触之处,并没有传来那种因眼疾而产生的干涩与隐痛。他微微一怔,紧接着,猛地睁开双眼,眼前的世界瞬间清晰呈现,每一个细微的纹理、每一丝光线的折射都分毫毕现,那层长久以来如薄纱般笼罩在视线前的模糊感已然彻底消失不见。
黑瞎子仍有些不敢置信,他又仔细地眨了眨眼睛,确认眼前的清晰并非错觉。随后,他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。以往那些在无数次生死冒险中留下的暗伤,就像隐匿在身体暗处的幽灵,每逢阴雨天气或是过度劳累时,便会隐隐作痛,提醒着他那些过往的危险经历。可此刻,当他活动身体时,那些熟悉的隐痛竟毫无知觉。他试着大幅度地屈伸曾经受过伤的关节,关节运转自如,没有了丝毫的滞碍,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。他又摸了摸背部那块被利刃深深划过留下的旧伤处,原本凹凸不平的疤痕触感已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肌肤,曾经时不时泛起的酸痛也早已踪迹全无。
他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,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欣喜。这确确实实是自己的身体,可如今竟恢复到了最初那般完好无损的状态,每一寸肌肤都焕发出健康的光泽,每一块骨骼都坚实有力,每一条经络都仿佛充满了澎湃的生机与活力,仿佛时光回溯,所有的伤痛都被岁月温柔地抚平,只留下一个崭新如初、充满力量的自己。
就在黑瞎子沉浸在这份惊喜之中时,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:“你醒了。”黑瞎子抬头望去,只见谭枣枣正站在不远处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谭枣枣说完,转头朝着旁边的休息室喊道:“官哥,你的其中一个好友醒了。”
张麒麟的目光稳稳落在黑瞎子身上,薄唇轻启,吐出一个字:“瞎。”
黑瞎子与这“哑巴张”相识相知多年,对他的一颦一笑、每个细微表情所蕴含的意味,都犹如熟悉自己掌纹一般。他当即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:“哑巴张,我这身子骨好得不能再好了,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。诶,花儿爷咋样了?”
谭枣枣闻言,赶忙接过话茬:“啊,您说的应该是那位和您一同来到门内世界的先生吧,他的身体状况较为复杂。依照目前的修养进度,大概要到明天凌晨才能苏醒。”
黑瞎子一听,视线立刻转向谭枣枣,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,佯装后怕道:“小姑娘,你叫啥名字呀?可把我吓了一跳,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见过的漂亮姑娘也算不少,可像你这么出众的,还真是头一遭见呢。”
谭枣枣落落大方地笑了笑,回应道:“我叫谭枣枣,您叫我枣枣就行,这也是我的代号。具体的事情嘛,等您休息得差不多了,去休息室找凌凌哥,他会跟您详细说明的。” 说罢,她转头看向张麒麟,俏皮一笑:“官哥,我先去玩啦,你们俩慢慢聊哈。”
张麒麟微微颔首,权作回应。待谭枣枣蹦蹦跳跳地离去,黑瞎子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瞬间敛去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哑巴张,你说这里的人能信吗?该不会又跟那些汪家人一样,憋着坏吧?”
张麒麟目光平静,言简意赅:“不是。可信。”
黑瞎子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,调侃道:“哑巴张,你呀,一离了吴邪,说话就变得这么惜字如金。咋的啦?多说一个字能把你累着啊?想当年,瞎子我累死累活把你从那一堆破事儿里带出来,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呀?”
张麒麟轻唤一声:“瞎。”
黑瞎子赶忙摆摆手,笑着说道:“得得得,你别用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‘骂’我了。话说回来,花儿爷在哪个房间呢?我想去瞅瞅他。”
张麒麟转身朝门外走去,吐出三个字:“去休息室。”
黑瞎子撇撇嘴,嘟囔道:“哑巴张,你可真是……得嘞,合着你也不知道花儿爷具体在哪个房间是吧。”见张麒麟已然起身离开,黑瞎子也赶忙从床上翻身下来,紧随着他下了楼,一同来到了休息室。
黑瞎子迈进休息室,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。他目光流转,将整个空间打量了个遍,忍不住啧啧称奇,转头对身旁的张麒麟说道:“哑巴张,你瞧瞧这休息室,布置得如此精致讲究,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凡。就咱们以前待的那些地方,跟这儿比起来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在咱们那地界,这样的休息室,恐怕打着灯笼都找不着,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啊。”
这时,他的视线落在了坐在烛火右边椅子上的人身上。烛光摇曳,将那人的身影映照得有些朦胧。在黑瞎子眼中,凌久时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质。他坐姿端正,神态悠然,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。那平静的面容下,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。黑瞎子暗自思忖,此人定不简单,恐怕在这个地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黑瞎子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看似热情的笑容,主动上前打招呼:“您就是这休息室的主人吧。您好啊,我是黑瞎子,大家也常叫我黑眼镜,我和哑巴张那可是过命的兄弟。不过呢,要是您能告诉我花儿爷在哪个房间,那我可就更高兴啦。”
凌久时看着眼前的黑瞎子,从他那看似热情的笑容和言语中,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试探的意味。在凌久时眼中,黑瞎子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但眼神中却透着精明与警惕。他明白,黑瞎子身处这个陌生环境,对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,这是常年在危险中摸爬滚打所养成的本能。
凌久时神色依旧平静,抬手不紧不慢地指了一个方向,说道:“你的同伴在那边。我叫凌久时,代号余凌凌,从现在起,算是你们的队长。我能理解你对同伴的担忧,要是你不放心,可以先去看看他,之后咱们再在这休息室慢慢聊,有什么疑问,我会知无不言。”
黑瞎子顺着凌久时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,抬手轻轻推开那扇门。门扉缓缓打开,一抹柔和而圣洁的光芒从屋内溢出,仿佛给整个空间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。
屋内,解语臣静静躺在床榻之上,他的周身仿若笼着一层淡淡的柔光,那光芒似是从他的肌肤之下隐隐渗出,又像是被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所吸引凝聚,如梦似幻,为他增添了几分不似凡人的缥缈。
解语臣的容貌一如往昔,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。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,那微蹙的双眉,即便在沉睡中也难掩骨子里的高傲与坚韧。挺直的鼻梁下,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着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一贯的冷静与自持。白皙的面庞在柔光的映照下,仿若上好的羊脂玉,细腻而温润,泛着柔和的光泽,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偏爱。
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,轻缓而平稳,如同静谧夜空中遥远的星辰闪烁,虽细微却有力,让黑瞎子悬着的心渐渐落了地。黑瞎子静静地凝视着解语臣,确认他并无大碍后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他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,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,生怕惊扰了房内沉睡的人。
黑瞎子迈着沉稳的步伐,一步步走回休息室,在一旁的沙发上缓缓坐下。他抬头看向凌久时,神色变得认真起来,开口说道:“既然来到了这门内的世界,瞎子我两眼一抹黑,还不知道有哪些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,您给指点指点?”
凌久时说道:“这‘门’的全新规则,你听好了。
所有不同世界的主角、配角,世界重启后就自动卷入这场‘致命游戏’,直接进游戏场地,那儿有九千扇生死之门。
这九千扇门分三个大区域,每个区域三千扇,难度从第一区到第三区逐步提升,区内门难度也有差别。
第一区到第三区,场景围绕人生百态和封建社会元素,鬼怪行为贴近现实,但压迫感强。中间三区,充满神魔妖怪奇幻元素,鬼怪超自然能力多,行为攻击变幻莫测。最后三区,以太空星际为背景,场景危机科幻,鬼怪能力突破常规认知。
门内场景融合,按区域主题来。时间与外界不同,每扇门流速不一。鬼怪特性也因区域而异,分别以封建怨念、神魔法术、外星能量为力量来源。
要通关,得找钥匙开出口铁门,钥匙藏法各区不同。部分门有特殊任务,完成能得提示、道具或降低鬼怪威胁。建议团队协作,单人难通关。
要是在门内死了,现实中也死,能力知识全消失。没死的队友能开积分商场,用积分赎死者灵魂,完成十门后能复活队友。就算通关,受伤回现实也有虚弱期,伤重虚弱期长,影响下次过门。完成任务后,大家能在大厅的宅子里休息三个月,再进下一门,期间检测心理健康。”
黑瞎子点了点头,说道:“瞎子我明白了。多谢凌先生告知。”
这时,一旁的展昭接口道:“嗯,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门的规则,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。我叫展昭,代号昭。咱们下一站可没有线索,接下来这三个月是休息时间,但得时刻准备着,进游戏可能毫无头绪。记住,进了游戏,不该碰的千万别碰,千万别违反门内规则,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现在距离三个月的期限还剩两天,如果有啥要跟你原来世界的人交代的,最好尽早说完。”
黑瞎子苦笑着摊开手:“瞎子我可没有手机呀,这要怎么联系。”
凌久时闻言,没有多话,抬手从积分商场迅速兑换出两部手机。他走上前,将手机递给黑瞎子,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要是有想联系的人,就趁现在好好说一说吧。另一部给你的另一个同伴,等他醒来后你转交给他就行。”
黑瞎子满脸笑意,双手接过手机,连连说道:“那瞎子我就多谢凌先生了,您这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。”
凌久时微微点头,将目光转向展昭,轻声说道:“昭,你也早早休息吧,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。”
展昭点点头:“我知道,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而谭枣枣窝在自己房间里,房间布置得独具匠心,墙壁上挂着各种风格迥异的装饰画,有的描绘着神秘的森林,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;有的展现着浩瀚星空,星辰闪烁仿佛触手可及。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绒地毯,踩上去就像踩在云朵上。
此刻,她正全神贯注地玩着一款古老的街机游戏。那台街机被擦得锃亮,彩色的灯光在屏幕周围闪烁跳动。游戏画面中,像素风的角色在充满奇幻色彩的关卡里跳跃、战斗。谭枣枣双手熟练地操纵着摇杆,时而眉头紧皱,时而兴奋地欢呼。当角色成功躲避一个致命陷阱时,她忍不住拍手叫好:“哇哦,漂亮!” 随着游戏难度的提升,她的眼神愈发专注,嘴里念念有词:“快,快放大招……”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,她沉浸在游戏带来的快乐中,暂时忘却了门内世界潜藏的危险与未知。
与此同时,黑瞎子轻手轻脚地再次走进解語臣的房间。他搬来一张凳子,静静地坐在床边,目光温柔且专注地凝视着解語臣。柔和的灯光洒在解語臣的脸上,勾勒出他精致而又略显疲惫的轮廓。黑瞎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,思绪飘回到过往的岁月。
他们一同在古墓中穿梭,在黑暗的甬道里摸索前行,面对各种机关暗器和神秘怪物,始终并肩作战。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,如今一一在黑瞎子眼前浮现。他还记得解語臣在困境中冷静思考、指挥若定的模样,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智慧,让他在任何危险境地都能保持从容。黑瞎子喃喃自语:“花儿爷,你可得快点醒来,咱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呢……” 他就这么守在床边,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静止,只想在解語臣醒来的第一时间,看到他熟悉的眼神。
另一边,张麒麟独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,拿出手拨通了吴邪的电话。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吴邪熟悉的声音:“小哥,你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
张麒麟握着手机,指腹蹭过冰凉的屏幕边缘,声音平稳得像浸在溪水里的石头:“我这边没事。瞎子和解語花都好。”
电话那头的吴邪顿了顿,背景音里的火车轰隆声似乎轻了些:“知道了。”他吸了口气,声音裹着点笑,“你也别总硬扛,饭按时吃,别老啃压缩饼干。”
张麒麟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落在那盆多肉上,叶片上还沾着他下午不小心碰掉的泥土。“你也是。”他补了句,声音比刚才软了半分,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啦,小哥最啰嗦了。”吴邪的笑声混着电流声传过来,像颗糖在听筒里化开,
“好。”张麒麟等了两秒,听着那边的忙音切断,才慢慢收回手。指尖还残留着手机的温度,像刚才吴邪那句没说出口的“早点回来”。
吴邪紧握着手机,直至张麒麟那简短却令人安心的话语落下,电话里传来“嘟嘟”的盲音,他才缓缓将手机放下。刚刚还带着关切的面容,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,眼中凶芒毕露,那狠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汪家竟如附骨之疽,余孽尚存且胆大包天,竟敢觊觎黑瞎子和小花的性命。不过,他“吴小佛爷”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可不是浪得虚名。早在察觉到好友们可能面临危险的那一刻起,他就暗中布下天罗地网,将那幕后黑手的身份查了个水落石出。
吴邪独自一人,顺着线索来到了那汪家余孽的藏身之地——一座废弃已久的医院。阴森的氛围如影随形,墙壁上的墙皮大片脱落,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,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。昏暗的灯光在头顶忽闪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,给这地方更添几分诡异。
他悄无声息地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穿梭,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,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搜索着。突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,吴邪立刻躲到一旁的墙角。一个身影逐渐走近,正是那该死的汪家人。他身形消瘦,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,在这寂静的环境中,长袍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格外刺耳。
吴邪瞅准时机,如猛虎般从墙角跃出,一下子将汪家人扑倒在地。汪家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吴邪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,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。“你们这些阴沟里面的老鼠就该在地下洞里面呆着,永远不出来,敢害我的兄弟和师傅,那就生不如死吧”吴邪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中的厌恶、憎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喷薄而出。
汪家人被掐得满脸通红,却仍强挤出一丝冷笑:“吴邪……你们吴家就是汪家的绊脚石,除掉你身边的人,就是第一步……”吴邪怒不可遏,手上的力气又加大几分:“你们汪家作恶多端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!”汪家人拼命挣扎,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可吴邪的双手如同钢铁铸就,纹丝不动。渐渐地,汪家人的身体不再挣扎,双眼圆睁,没了气息。
吴邪松开手,站起身来,大口喘着粗气,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,心中的恨意却并未随着汪家人的死亡而消散。然而,就在这时,吴邪发现汪家人的死状极为怪异,他的表情僵硬,嘴角却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。
吴邪看着眼前的一幕。只见汪家人缓缓坐起,那原本死寂的双眼重新焕发出阴冷的光,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吴邪瞬间明白了,这个汪家人绝非寻常之辈,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异力量,能让他死而复生。吴邪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,再次扑向汪家人。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汪家人的脸上,汪家人被打得向后仰去,但很快又稳住身形,朝着吴邪扑来。吴邪看准时机,一个过肩摔将汪家人摔倒在地,紧接着迅速骑在他身上,双手死死地抓住汪家人的脑袋,用力地往地上撞去,一边不停地撞击着。汪家人发出痛苦的惨叫,脑袋下方渐渐洇出一片血迹。
但即便如此,汪家人仍凭借着那诡异的力量顽强抵抗着。吴邪见状,眼神变得更加凶狠。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毫不犹豫地刺向汪家人的手臂。汪家人痛得嘶声惨叫,想要挣脱吴邪的压制,可吴邪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,死死地将他压住。
吴邪拔出匕首,又朝着汪家人的另一条手臂刺去,同时骂道:“这是为瞎子和小花讨的债!竟然不能死,竟然能复活,那就让你生不如死,死也死不得安生!”汪家人的惨叫声在这废弃的医院里回荡,显得格外凄厉。吴邪并没有就此停手,他举起匕首,又狠狠地刺向汪家人的大腿。每刺一刀,他都像是在发泄着对汪家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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