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爱你爱到发疯”

地下室的空气带着经年未散的潮湿，张泽禹被粗绳捆在冰冷的铁架上，手腕处传来磨破皮肤的刺痛。两年前从这里逃出去时的恐惧还未散尽，此刻再次被拖回来，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、属于左航的信息素——一种带着侵略性的雪松味，两年过去，非但没淡，反而更浓烈得令人窒息。

左航就站在他面前，比两年前更高了些，身形也更挺拔，阴影几乎将张泽禹完全笼罩。他垂着眼，指尖抚过张泽禹的脸颊，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，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钢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疯狂。

“哥，你回来了。”左航的声音很轻，尾音却微微发颤，“我找了你七百三十天。”

张泽禹别过脸，喉咙发紧：“左航，你放开我。我们是兄弟。”

“兄弟？”左航低笑一声，笑声里全是自嘲，“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你还把我当弟弟看了？”他俯下身，鼻尖几乎蹭到张泽禹的颈侧，那里是Omega最脆弱的腺体，“在你对着别人笑的时候？在你偷偷攒钱准备出国的时候？还是在你从这里跑出去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的时候？”

他的气息越来越近，张泽禹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“我警告你左航，别乱来！”他挣扎着，声音因恐惧而发飘。

左航却像是没听见，指尖猛地按住他的后颈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里的骨头。张泽禹疼得闷哼一声，下一秒，尖锐的刺痛从腺体传来——左航咬了下去。

Omega的本能让他浑身发软，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紊乱起来，带着惊慌的甜香，反而刺激了面前的Alpha。左航的牙齿刺破皮肤，属于他的、带着占有欲的信息素蛮横地注入，像烙印一样刻进张泽禹的身体里。

标记完成的瞬间，左航抬起头，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。他没有松开手，反而更紧地扣住张泽禹的后颈，迫使他抬头，然后吻了下去。

那不是温柔的吻，带着血腥味和疯狂的掠夺，牙齿咬破了张泽禹的嘴唇，铁锈味在两人唇间蔓延。张泽禹拼命挣扎，却被左航死死按住，只能承受着这近乎施暴的亲吻。

直到张泽禹快要窒息，左航才稍稍松开，额头抵着他的，鼻尖相触，呼吸交缠。

“你疯了！左航你他妈疯了！”张泽禹终于挣开一点空隙，声音嘶哑地骂道，眼眶泛红，混合着愤怒和绝望。

左航看着他，眼底的冲动还未褪去，反而烧得更旺。他伸出手，擦掉张泽禹嘴角的血迹，动作竟有了一丝诡异的温柔。

“对啊，”他轻声说，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，“我疯了。”

他凑近张泽禹的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，一字一顿地说：

“我爱你，爱到发疯。”

地下室的门被从外面锁上，沉闷的落锁声在空旷里回荡。张泽禹看着左航转身离开的背影，颈侧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，那里被刻上了属于左航的标记，像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囚笼。空气中，雪松味的信息素彻底弥漫开来，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，宣告着这场扭曲爱恋里，最绝望的占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