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习室的镜面倒映出整齐划一的身影,SEVENTEEN成员们正专注地对着编舞视频反复练习。汗水顺着他们的额角滴落,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就在李灿推门而入的瞬间,他刚好迎上了歆瑜转身的动作——她身着简单的练功服,马尾辫随着转身轻轻甩动,发尾扫过脸颊时,她微微歪头,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。
"抱歉,我来晚了。"李灿放下背包,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。经纪人说会有伴舞老师帮他补课,他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安排。然而此刻,看着她转身时眼神中不经意流露的笑意,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,像被轻柔的羽毛扫过。
歆瑜是SEVENTEEN的忠实粉丝,更是李灿的铁粉。能来教他跳舞让她既紧张又兴奋,手心不停冒汗,但她还是竭力保持专业:"没关系,我们从副歌部分开始吧,这里的wave动作需要特别注意力度转换。"
她站在他面前示范,手臂如流水般划出优雅的弧线,腰肢随着节拍轻轻摆动。李灿的目光追随着她交叠的指尖,听着她轻声数着拍子,忽然觉得这两天落下的课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李灿最期待的时光。他会故意装作记错动作,只为看她多示范几遍;休息时会买两杯冰美式,假装随意地递给她一杯;在成员们起哄时,他会红着脸说:"歆瑜老师教得特别好。"
他的追求直白又热烈。在她生日那天,他推掉了聚餐,捧着蛋糕出现在她宿舍楼下;她生病请假时,他托尹净汉送去药品和粥;回归舞台结束后,他当着所有成员的面对她说:"歆瑜,我喜欢你,不是忙内对老师的喜欢,是男生对女生的喜欢。"
歆瑜终究没能抵挡住这份炙热的情感。点头答应的那天,李灿笑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,紧紧牵着她的手,在汉江边漫步许久,说着要带她看遍世界的舞台。
但甜蜜很快被现实冲淡。世巡开始后,李灿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,两人从每日通话变成偶尔留言,视频通话也从甜蜜腻歪变成匆忙告别。某天深夜,一个自称是李灿"前辈妹妹"的女孩开始频繁出现在歆瑜的生活中。
女孩总是"不小心"把与李灿的合照发到社交平台,会在李灿疲惫睡着时用他的手机发送冷漠的信息,甚至在后台拦住歆瑜,语带威胁地说:"你看他这么累,就别给他添麻烦了。"
误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。当李灿看到歆瑜与男同事讨论工作的照片(其实是女孩刻意截图的角度),联想到她最近的冷淡,终于忍不住发火:"你就这么不能体谅我吗?非要在最忙的时候闹脾气?"
不等歆瑜解释,他继续指责:"我看你就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委屈了,想找个新的人吧?"
那些尖锐的话语如同利刃刺进心口,她望着他眼中满是怀疑和不耐烦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原来在他心里,自己竟是这样的人。默默地收拾好行李,她离开了那间充满回忆的出租屋,辞去伴舞工作,回到了老家,不再留下任何联系方式。
直到一个月后,李灿才发现事情真相。那个"前辈妹妹"的破绽越来越多,终于在一次争吵中说漏了嘴。那些伤害、那些误会,全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他疯了似的寻找她,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,却只找到一间空荡荡的屋子。他第一次尝到了失去挚爱的痛苦,即使舞台再耀眼,掌声再热烈,都变得毫无意义。
往后的日子,李灿成了粉丝口中"最会在舞台上发呆"的人。每场演唱会的安可环节,他都会对着镜头轻声细语:"如果你在看的话,对不起,还有...我很想你。"那首写满思念的《寻人启事》成了SEVENTEEN最催泪的歌曲。
其实歆瑜并未走远。她在老家开设了一间小小的舞蹈工作室,教导孩子们跳舞。深夜刷到SEVENTEEN的舞台视频时,看着台上那个强颜欢笑的少年,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。
终究是放不下。在SEVENTEEN世巡最终场那天,她买了角落里的票,打算最后看他一眼就彻底放下。散场后去找以前的同事叙旧,刚走到走廊,就遇见了队长崔胜澈。
看到歆瑜的身影,崔胜澈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。没等她反应,他就转身冲进休息室大喊:"李灿!快来看谁来了!"
李灿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。他的头发凌乱,额头上还挂着汗珠,看见歆瑜的那一刻,整个人瞬间僵住,眼中的震撼、狂喜与慌乱交织,最后化作通红的眼眶。
不等歆瑜开口,他已经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进了旁边的试衣间。狭小的空间里,空气仿佛凝固。
"放开我,李灿。"她挣扎着,声音颤抖。
但他却收紧手臂,将她抵在门板上,低头便吻了下去。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,裹挟着多年的思念与悔恨,霸道得让她喘不过气。
"啪——"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歆瑜红着眼眶怒视着他:"你清醒一点!"
李灿被打懵了,脸上火辣辣地疼,但内心的疼痛更甚。他抓着她的手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声音哽咽:"我不清醒,从你离开那天起就没清醒过...歆瑜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你回来好不好?让我怎么赔罪都行,别再离开我了。"
看着他卑微的模样,她的心仿佛被揉成一团纸,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用力推开他,拉开门仓皇逃走。
李灿摸着被她咬破的嘴唇,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他靠在门板上,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眼底闪过从未有过的坚定。这一次,无论她躲到哪里,他都一定要把她追回来。
追妻的日子里,李灿变得格外耐心。他不再似年轻时那般冲动,而是默默出现在她的生活中——
他会带着工作室的孩子们去游乐园,说是"刚好顺路";匿名给她的工作室捐款更换新的舞蹈地板;在她生病时,让尹净汉以"前同事"的身份送去药和粥,自己则在楼下守到天明。
转机发生在半年后的特别演唱会。SEVENTEEN邀请素人共同表演,李灿亲自拜访了歆瑜的工作室。站在舞台上,看着身边舞动时熠熠生辉的她,李灿忽然觉得,所有的等待都值得。表演结束的那一瞬,他单膝跪地,掏出一枚戒指——那是用第一次写给她的歌词手稿定制的。
在夫胜宽的带领下,孩子们齐声唱起了情歌。那稚嫩而真挚的歌声宛如一阵轻柔的风,拂过歆瑜的心田,将她深藏的记忆一寸寸唤醒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时光深处飘来的回响,带着过往的温暖与酸涩,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,仿佛那些点滴瞬间正从岁月的缝隙中悄然溢出,再次鲜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。
"以前总以为,舞台就是我的全部。"他仰头望着她,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,"但失去你后才明白,没有你的地方,再大的舞台也不过是个空壳。歆瑜,我用了这么多年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,学会如何信任,能不能...再给我一次机会?"
成员们立刻围上来起哄,崔胜澈带头喊"嫁给他",粉丝们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孩子们举着写着"老师答应吧"的牌子,晃得人眼花。
歆瑜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认真与紧张,想起他在楼下默默守候的身影,想起他对孩子们讲故事时的温柔模样,想起这半年来他小心翼翼却又从未放弃的坚持。虽然委屈仍在,但爱意也从未真正消散。
深吸一口气,她伸出手,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:"李灿,这次不许再弄丢我了。"
李灿将戒指轻轻戴在她的指间,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,在原地旋转。温热的泪水滑落,重重砸在她的肩头,带着无法掩饰的情感,滚烫而真切。周围的成员们一拥而上,将两人团团围住,笑声与哽咽声交织成一片。权顺荣抬手抹着眼角,笑容中满是动容,而夫胜宽早已泪流满面,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温暖的一刻融化。
台下的粉丝们挥舞着应援棒,齐声唱着《寻人启事》的副歌,歌声中满是祝福。歆瑜依偎在李灿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声,终于明白:有些错过是为了让彼此学会珍惜,而那些走过的弯路,终将成为通往幸福的路标。
作者让我们感谢澈哩 2gg 甜甜 呼吸的客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