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叮！检测到特殊能量残留！与“婉妹”能量特征匹配度85%！物品：桂花糕（三百年前留存）。效果：短暂屏蔽金丹期以下修士探查（仅限女性修士）。】
“操！这都能行？”虾仁捏着那半块桂花糕，硬得跟砖头似的，“谢临渊这哥们儿可以啊，三百年前就懂藏零食了？”
老头忽然凑过来，眼睛亮得吓人：“分我点？山人我尝尝三百年前的糕点啥味儿——”
“滚蛋！”虾仁把桂花糕揣回怀里，“这玩意儿能保命，你想啥呢？”他往上爬了两步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你刚才说谢临渊跟婉妹约会走这儿？他俩还挺会找地方，这破道掉下去就得摔成八瓣。”
老头没接话，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酒壶，抿了一口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那姑娘当年身子弱，清玄宗的狗东西说她是‘不祥之人’，不让进山门，谢临渊就天天从这儿给她送药送吃的……”
“送吃的？”虾仁挑眉，“就送这桂花糕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老头白了他一眼，“那时候谢临渊还是个穷学生，除了书就是一身骨气，能买起桂花糕就不错了——不像现在的修士，一个个穿金戴银，跟暴发户似的。”
虾仁没说话，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。合着那哥们儿当年不仅要当卧底，还得偷偷谈恋爱，最后媳妇没了，自己还被追杀三百年，这日子过得也太操蛋了。
两人爬了约莫一个时辰，前头忽然亮起来——竟是到了顶。山顶是片小树林，风一吹沙沙响，隐约能看见远处一片灯火，跟星星似的，想必就是清玄宗了。
“歇会儿。”老头往地上一坐，打开油纸包就开始啃烧鸡，油汁顺着下巴往下滴，“山人我跟你说，等会儿进了山，见着穿白裙子的女修士就把桂花糕拿出来，她们鼻子灵得很，闻着甜味儿就不会细查——”
“那穿灰袍子的男修士呢？”虾仁也坐下，摸出怀里的木鸡摆弄着，那只缺腿的木鸡在月光下泛着点柔光。
“男的？”老头啃着鸡腿含糊不清道，“直接打晕！清玄宗的男修士个个眼高于顶，瞧见你这凡胎保准喊打喊杀，甭跟他们废话。”
虾仁没接话，忽然抬头：“老头，你到底会不会真本事？别到时候打不过人家，还得小爷护着你。”
老头把鸡骨头一扔，拍了拍胸脯：“你打听打听，当年我一根竹竿挑翻清玄宗三个长老——”
“吹吧你就。”虾仁嗤笑，“有那本事，还能让谢临渊被人剁了手指头？”
这话戳中了老头的痛处，他脸一红，梗着脖子道：“那不是当年……当年我被封印了嘛！不然就凭清玄宗那帮孙子，能有今天？”
虾仁看着他，忽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可怜。吹了半天牛，到头来还是得跟着自己这半吊子爬悬崖，说起来好像挺厉害，实际上连只烧鸡都得偷。
“喂，”虾仁忽然开口，“你要是教我两手真本事，等救了谢临渊，我请你吃胡同口那家卤煮，加双份肺头。”
老头愣了一下，随即嗤笑：“就你？还请我吃卤煮？等你能御剑飞行再说吧——”
“不然这样，”虾仁从怀里摸出个东西，是那半块麦芽糖，硬得能砸核桃，“这玩意儿给你，三百年前的，比你那烧鸡稀罕。你教我招保命的，咋样？”
老头盯着那麦芽糖，喉结动了动，像是在咽口水。他憋了半天，忽然一把抢过去，塞嘴里使劲嚼，牙都快硌掉了：“操！这啥玩意儿？比石头还硬！行吧，算你有种——看好了，这招叫‘土遁’，遇到打不过的就往地里钻，口诀是……”
他嘀嘀咕咕说了串拗口的词，虾仁没听清，只看见老头脚下的土忽然翻涌起来，没等反应过来，那老头就跟掉进泥潭似的，一下没了影，只留个脑袋在外面，还在嚼那半块麦芽糖。
“操！这也行？”虾仁眼睛都直了，“快教我！”
“急啥？”老头把脑袋缩回去，又从旁边的土里冒出来，吓了虾仁一跳，“这招耗灵力，你现在学了也用不了——不过嘛，山人我好人做到底，送你个玩意儿。”他从怀里摸出个小泥人，黑不溜秋的，跟土疙瘩似的，“这叫‘替身娃娃’，遇着要命的坎儿，捏碎了能替你死一次。”
虾仁接过泥人，冰凉凉的，还带着点土腥气：“这玩意儿靠谱吗？别是你随手捏的泥巴蛋子。”
“姥姥的！信不信山人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？”老头吹胡子瞪眼，忽然又笑了，“放心，这是当年婉妹亲手捏的，她虽不是修士，手可巧得很，捏的娃娃比符咒还灵。”
虾仁捏着那小泥人，忽然觉得有点沉。三百年前的姑娘捏的玩意儿，三百年后到了自己手里，这缘分也太他妈邪门了。
“得，谢了啊。”他把泥人揣进怀里，拍了拍，“走吧，再磨蹭会儿，谢临渊那哥们儿真该被剁成肉酱了。”
老头没动，望着远处清玄宗的灯火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你说，那傻小子要是知道婉妹的桂花糕和泥人都被你这凡胎得了去，会不会气活过来？”
虾仁往上爬了两步，回头咧嘴一笑：“气活过来正好，让他请咱吃江南的桃花糕——听说那儿的桃花，比胡同口的海棠还艳。”
夜风穿过小树林，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作响。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，像谁在眨眼睛。虾仁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和泥人，忽然觉得这趟浑水蹚得值——至少，比在胡同里抢冰棍带劲多了。
就是不知道，等救了谢临渊，能不能真去江南看看桃花。
“操！磕个头还整这么多幺蛾子？”虾仁单膝刚着地，就感觉手心下的土疙瘩在发烫，跟揣了个暖水袋似的，他猛地抬头瞪向干瘦老头，“你丫是不是偷偷在土里埋火炭了？想烫死小爷好独吞那半块桂花糕？”
老头正蹲在旁边摆弄那只替身娃娃，闻言翻了个白眼，手里的泥人差点被他捏碎：“烫你姥姥的！这叫‘灵根盘’，修士入门的玩意儿，跟你们凡人的生辰八字似的，能看出你是不是修仙的料——”话没说完，他忽然“嚯”了一声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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