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真后悔嫁进了国师府。
大婚当日,凤冠霞被,我激动的手都在颤抖。披着盖头等到半夜,就在我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时候,傅拾来了。他掀开我的盖头看了一眼,然后就给盖上了。
没错,他个薄情寡欲的竟然给盖上了!面对我这么一个国色天香,倾国倾城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,琼花玉貌,莺惭燕妨的大美人,他竟然丢下一句“要处理文书”就走了?
就算他是傅拾也不带这么侮辱人的!
他甚至没等我开口挽留,转身就去了书房,留我一个人披着盖头在烛光中凌乱。
新婚当夜,独守空房。
嫁进来的每一夜,我都在独守空房。
想起先前脑子里的种种幻想,我只觉得那是想象和现实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。
国师府里的日子不难过,甚至可以说是悠闲惬意。除了傅拾的书房以外,府里的任何角落我都可以去。月银多的吓人,怎么也花不完。
饭菜也比将军府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。
因为我爹打仗打傻了,逼着全府里的人跟他吃野菜。说什么,忆苦思甜。
真有意思,费老命挣来的好日子,拿来忆苦。
但我却越来越郁闷了。
貌美夫君整日不回家,自从新婚当天见过他一眼,到现如今已经三月有余。整整三个月,我连傅拾的影子都没见到。跟活守寡一般无二,无非我是个漂亮年轻的小寡妇。
就在我如往常一样,吃饱喝足心情凄惨的准备上床睡觉时,我那三月未归府的夫君突然回来了。
半梦半醒间,我被胡乱套上一件衣裙,推着去迎接。
傅拾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娶妻了。
明明我就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,他愣是没看见我,想来想去,最后我还是决定说几句话,给他个面子。
绝对没有引起他注意的意思!
“夫君身子可好硬朗?”
这话说的好像不大好。
就在我后悔为什么要张这个口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极其漂亮的手摸上我的一只耳垂。
痒痒的。
我不自觉向后躲,脸颊一阵发烫。
他他他!他这是什么意思!莫不是想跟我圆房?我是不是得矜持点?不行啊!万一— —
“时下流行带两只不一样的耳坠吗?”
燥热的内心被冷水浇了个透。
呵呵。
感情你看那么久是在看耳坠啊。
“流行啊!刚刚才流行的!”
“倒是国师大人,时下流行月余不归家吗?”
我皮笑肉不笑,原本被美色冲散的起床气瞬间重新凝聚。
傅拾显然没想到我会呛他,一时间表情空白。我后退半步,避开他停留在我耳垂边的手指。潇洒转身,没再去看那张帅的让我阴暗爬行的脸。
就算他好看,我也要生他一晚上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