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骗他的,我才不是去跟他郎情妾意的。
虽然我一直以来展现的都是胸大无脑的莽夫人设,但其实,我的真正身份是——
圣上钦点的首席暗卫!
没错,我不但是太子的拜把子兄弟,还是当今圣上的忘年交挚友!那么这样一算,太子该喊我姨母……不对,扯远了。
其实傅拾跪着的那天我在房梁上偷看来着。
圣上气急败坏,不想管地上跪着的傅拾。无语望天,却又跟房梁上的我对视了。
小老头狠狠剜了我一眼。
不痛不痒,我挠了挠屁股。
他不想让傅拾娶我的原因有两个。
一,他是真想把女儿嫁给他。
二,他怕我这个色中恶鬼把傅拾榨干。
太子不大聪明,那可是他留给太子的预备军!
此次出兵,是圣上授意,要我逼着太子出面。等我凯旋归来,太子殿下能捞一个慧眼识珠的好名声,傅拾能坐稳国师的位子。
至于我嘛……
深藏功与名,就当是减重吧。
——
骗人的,我都想好通过这次出兵和傅拾打好感情基础,回家就酱酱酿酿了。
想想就开心谁懂?
— —
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,自扎营以来,我们的计划实施的过于顺利。
两天一小城,三天一大城,本来只说好吓唬吓唬他们,结果这下子倒好,硬生生快把人家占领了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傅拾跟我讲悄悄话。
这些天,很多原本的顽固分子都变成了投降积极分子,一个比一个归降的快。俘虏营里白旗飘飘,看着就不吉利。
我点头回应,往他手心里塞了个骨哨。
是我昨夜新雕的。
低声嘱托。
“遇到异常就立马吹响。”
他轻笑一声,将那骨哨塞进胸前的衣服里。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真的很需要保护,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从他的胸腔震出来。
几个举着白旗的俘虏似乎心有灵犀一样,互相看了对方几眼。只不过动作隐蔽,没叫人发觉。
— —
“起火了起火了!粮草起火了!”
和预想中一样,动乱来了。
我听着那几声略显僵硬的呼叫声,提着长矛跑出了营帐。
确实没见过。
此次出兵,圣上划给我的是谢家亲兵。队中的人我不说全都认识也混了个脸熟,没道理对这个乱跑乱嚎的哨兵没印象。
众人都跑去救火,毕竟粮草在战场上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。
心中的预感愈演愈烈,我竖起耳朵倾听着。
尖锐的哨声刺进耳朵,却只响了短短一瞬就偃旗息鼓。
但是够了。
只这一声,足够我找他了。
— —
“他妈的!你还敢吹哨子!”
领头的高大男人狠狠踹了傅拾一脚,身边的随从夺过哨子,一把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碎。
“真不知道君上看上你什么!非要我把你带回去!起来!别病殃殃的!”
傅拾的身体是真不太好。
他早年是流浪在街头的乞儿,风餐露宿,一身毛病。后来得了机会,刻苦读书,虽然一举高中却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打工生涯。
能好就怪了。
被那壮如狗熊的男人拳打脚踢一阵,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。
骨哨被踩碎了,他觉得好可惜。
那可是小悠儿送他的,他还没宝贝够呢。
他吐出一口血,强撑着站起来。
幸好是响了一声,小悠儿说过,只要骨哨响过,哪怕是一瞬,她就能找到他。
那可是谢玉悠,说什么都会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