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送风波

**第一节 撕裂的通知**

公告栏玻璃映出两张保送通知：北京、上海，墨迹未干的名字中间有一道细细的雨水痕迹。

"教导处找你。"沈歆拉住穆佳洢的手腕，"周淮安撕了志愿表。"

透过虚掩的门缝，她看见周淮安把纸片撕成雪花般的碎片。教导主任的茶杯在桌面震出圆形水渍，而他只是平静地说："我选上海。"

##**第二节 琴房对峙**

黄昏的光线把钢琴漆面变成蜜糖色。穆佳洢推开门时，周淮安正在调音，螺丝刀尖沾着新鲜的血迹。

"解释。"她按住震颤的琴弦。

周淮安抓起她的手按在琴键上："听出来了吗？这个音永远不准。"他的拇指压着她的无名指弹下第七小节，"就像我永远算不准..."

窗外飘来桂花香，混着他校服上的松木气息。穆佳洢突然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有道结痂的伤口——是修琴时被琴弦割破的。

##**第三节 顶楼星光**

毕业晚宴的彩灯在水箱上投下光斑。周淮安用美工刀在水泥柱刻下乐谱符号，金属刮擦声惊飞一群鸽子。

"别碰。"他拦住穆佳洢想要触摸刻痕的手，"会留印子。"

夜风掀起他衬衫衣角，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色纽扣——校庆演出时丢失的那颗。穆佳洢突然踮脚，吻落在他微微发颤的睫毛上。

"这才是正确答案。"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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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校友会上，白发校长将银色纽扣嵌入老钢琴："这个音准了。"

台下，周淮安握住穆佳洢的手，两人无名指上琴弦留下的旧疤拼成一个完整音符。阳光透过彩窗，在错位七年的琴键上投下彩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