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赛的场馆亮如白昼,观众席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。杨博文坐在选手席上,指尖触到键盘的瞬间,忽然想起凌晨四点的训练室。那些只有蓝光和敲击声的夜晚,左奇函总会在他身后多放一杯热牛奶,杯壁上凝着的水珠,像极了此刻场馆顶洒下的聚光灯。
BP环节结束,双方阵容锁定的瞬间,杨博文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的左奇函抬了下头。隔着数米的距离和沸腾的人声,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,又极快地分开,像两个心照不宣的暗语。
比赛打得异常胶着。第三局决胜局,杨博文的辅助被对方开到,血量瞬间见底。耳机里队友的呼喊混着观众的尖叫,他已经做好了阵亡的准备,屏幕上却突然闪过一道金光——左奇函的角色闪现过来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。
“你疯了?”杨博文下意识对着麦克风低喊。
左奇函没回应,只是操作着残血的角色往后退,耳麦里传来他平稳的指令:“打龙,别管我。”
那波龙团战最终赢了,可左奇函的死亡时间让对方推掉了中路高地。休息室里,教练把战术板拍得震天响,杨博文盯着屏幕上灰色的头像,忽然觉得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。
中场休息时,他在通道拐角撞见左奇函。对方正在喝水,喉结滚动的弧度被灯光切得分明,脖颈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汗。
“为什么?”杨博文的声音有点发紧。
左奇函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紧了紧,瓶身被捏出一道折痕:“当时技能交早了。”
又是这样。杨博文看着他泛红的耳根,忽然想起高中那场篮球赛,最后三十秒,左奇函也是这样,明明可以自己上篮得分,却在被两人夹击时,把球狠狠抛向了他所在的三分线外。
“系统提示:目标左奇函好感度+7,当前好感度25。”
决胜局最后十分钟,经济差被拉到五千。杨博文操作着辅助绕后,准备开团的瞬间,看到左奇函的角色往侧面挪了半步——那个位置刚好能让他避开关键控制,却会把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下。
就像无数次训练时那样,他总能精准地算出他需要什么。
杨博文的心脏猛地一缩,手指改变了指令。辅助没有直接开团,而是先放了个探查视野的技能,恰好让左奇函看到草丛里的埋伏。
“系统提示:目标左奇函好感度+10,当前好感度35。”
耳机里传来左奇函短促的呼吸声,随后是一句极轻的“谢了”。
最后一波团战在远古龙坑爆发。杨博文闪现开团,把对方C位牢牢框住,左奇函的技能紧随其后,两人的配合快得像一个人。当基地水晶爆炸的动画亮起时,杨博文看着屏幕上的“胜利”字样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左奇函站在他身后,身上还带着赛场的热意,手里捏着两瓶没开封的可乐。“恭喜。”他把其中一瓶塞过来,指尖碰到杨博文的手,像触电似的缩了缩。
场馆里的欢呼声浪涌过来,杨博文拧开可乐,气泡在喉咙里炸开。“明年,”他侧过头,看着左奇函眼里跳动的光,“换我赢回来。”
左奇函笑起来,眼角的青黑在灯光下淡了些:“随时奉陪。”
颁奖台上,奖杯的光映在彼此眼里。杨博文忽然想起那把印着猫咪的伞,想起凌晨四点的暖手宝,想起那些藏在操作里的退让和默契。原来有些好感度,从来不是靠刻意为之填满的,而是在并肩走过的每一段路里,自然而然地漫了出来。
后台通道里,左奇函忽然停下脚步,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过来。是颗用香樟木刻的星星,比高中时送他的那颗小了些,边角被磨得光滑,显然是揣了很久。
“系统提示:目标左奇函好感度+15,当前好感度50。”
杨博文捏着那颗星星,指尖传来木头的温凉。他抬头时,正撞见左奇函躲闪的目光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“下次训练,”杨博文忽然笑了,把星星塞进兜里,“还是凌晨四点?”
左奇函愣了愣,随即点头,声音轻得像怕被人听见:“嗯。”
走廊尽头的灯光漫过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的背影,忽然觉得,填满剩下的好感度,或许不用等到很久以后。毕竟有些心意,藏在键盘敲击的节奏里,藏在彼此靠近的脚步声里,早已经昭然若揭。
就像此刻,他兜里的香樟木星星,和左奇函口袋里那枚据说找不到了的梧桐叶项链,正隔着布料,悄悄呼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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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文只是按照我了解的一点点来写的 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 请提醒
毕竟我也不是专业人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