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钰没有开口，他只挥了挥手，一旁的侍卫便恭敬的双手捧着一个暗金色的托盘，举到了顾之钰面前，便退下了。
顾之钰漫不经心的拿起那托盘上的脚链，那脚链做得极精巧，链身缠着细如发丝的银线，末端却缀着一枚小小的铃铛。
“试试这个。”顾之钰嗓音温柔，他俯下身，握住裴青玄白皙如玉的脚踝，那里的旧伤还未好，被他一碰，裴青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裴青玄别过脸，嘴角抿成线，耳尖的红晕却藏不住。“陛下不必如此费神，什么样的折辱，臣都受着。”
“折辱？”顾之钰低笑一声，亲手为他戴上脚链后，吻了吻他白皙的小腿。“这可不是折辱，这是朕对你的恩宠。”
小腿上传来清晰的触感，不禁让裴青玄颤栗。
“多好看。”顾之钰站起身，退开两步打量着他，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藏品。“走两步给朕看看。”
裴青玄站起身，脚踝一动腕间的银线被扯动，铃铛便叮铃作响，声音清脆悦耳。
【黑化值-5，当前黑化值87%】
“果然好看。”顾之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眼神却冷得像冰，“从今日起，你就戴着这个伺候朕。吃饭、穿衣、甚至……侍寝。”
裴青玄眼帘猛地垂下，长睫像受惊的蝶翼簌簌轻颤，白皙的肌肤也泛起淡淡的粉晕。
“怎么？不愿意？”顾之钰捏住他的下巴，迫使裴青玄抬起头，将他那张因羞愤而泛红的脸露出，他的眸还是那样惊艳，只一眼，便已深陷其中。
他没有回答顾之钰，而是自顾自的说：“记得初遇陛下时，陛下总喜欢唤臣阿清，而如今，臣在陛下身边，已毫无意义……”
听裴青玄提及往事，顾之钰心尖一颤，旋即眸中戾气翻涌，捏住他下巴的手转而掐住他的脖子，微微用力，直到看着裴青玄眸中续起水雾，才松了手。
裴青玄跌坐在地，捂着脖子剧烈咳嗽，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，他缓了好一会，才扶着桌沿慢慢直起身，颈间的红痕已像烙印般醒目，衬得那截白皙的肌肤愈发脆弱。
裴青玄和顾之钰站的很近，顾之钰一言不发，他却浑不在意，他看着顾之钰因愤怒而泛红的眼角，忽然想起少年时的雪夜，这孩子被其他皇子推倒在雪地里，也是这样红着眼眶，却梗着脖子不肯哭，直到被他拉进怀里，才委屈地蹭着他的衣襟掉眼泪。
“陛下。”他伸出手，指尖快要触到顾之钰的眼尾，却被顾之钰偏头躲开。
裴青玄一愣，随即勾唇笑了笑，双手捧住他的脸，顾之钰瞳孔骤然收缩，唇上转来温热的触感，是裴青玄吻住了他的唇，一触即离。
【黑化值-3，当前黑化值84%】
“陛下还在生臣的气吗？”裴青玄笑容很淡，却偏在那瞬间，让周遭的空气都软了半分。
顾之钰不知道裴青玄在想什么，他忽的按住裴青玄的后颈，再次吻了上去，他的吻不像裴青玄一般温柔，反而带着狠，像是要把自己看中的猎物吞吃入腹。
顾之钰的唇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，舌尖蛮横地闯进来，搅得裴青玄呼吸都乱了章法。
直到裴青玄快要喘不过气，顾之钰才稍稍退开些，额头抵着他的，呼吸滚烫地喷在他脸上。唇瓣被磨得泛红，嘴角还沾着对方留下的湿意，像被暴雨打过的花，狼狈又带着点说不清的艳。
过往太过甜蜜，才显得如今的背叛痛入心扉。
“裴青玄，你欠朕的，用这些回忆就能还清吗？”顾之钰直视着他的眼，烛光在顾之钰眼底跳跃，一半是暴戾的火焰，一半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快要溺毙人的痛楚。
“臣不奢求太多，只希望陛下能过的开心，哪怕身边没有臣。”裴青玄说的轻松，顾之钰听的皱眉。
顾之钰低头，吻落在裴青玄的脖颈，他眸中神色阴冷，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裴青玄的耳边：“你欠朕的，要用一辈子来还，你这条命，只能是朕的。”
裴青玄垂着眼，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，遮住了眸中所有情绪。
顾之钰忽然低笑一声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，反而让瞳仁里的暴戾更盛。他俯身，指尖猛地捏住裴青玄的下巴，强迫他抬头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，裴青玄睫毛颤了颤，像受惊的蝶。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，随即是惯有的清冷，只是那清冷深处，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，像平静湖面被投了石子，漾开细碎的涟漪。
“皇叔这眼神，”顾之钰的拇指摩挲着裴青玄微凉的唇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危险的磁性，“是在怨朕，还是在怕朕？”
“臣不敢。”裴青玄眼睫垂落，遮住眸中所有的情绪与波澜。
顾之钰忽然嗤笑一声，笑意未达眼底，眸光像盯着猎物的狼，带着残忍的兴味：“朕可是记得，皇叔的胆子一向很大。”
“陛下记错了。”裴青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错开，视线错开时带着点刻意的躲闪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。
鎏（liu）金熏炉里的龙涎香燃得正烈，散发琥珀甜香与芳润木质香，烟气缭绕中，顾之钰捏着他白皙的手腕往榻边走。
“陛下这是做什么？”裴青玄的声音很轻，尾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。他垂下眼，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，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羞耻。
顾之钰忽然俯身，鼻尖几乎蹭到他颈侧。“做什么？”他低笑，气息喷在白皙的肌肤上，看着裴青玄的眼睑猛地一颤，“皇叔觉得，朕该做什么？”
说完，顾之钰掐住了裴青玄纤细的月要，裴青玄一颤，身体有些紧绷，可偏过头时，眼神依旧清寒，只是眼底的光像被风吹得晃了晃，泄了点慌乱的底。
“放肆。”他声音冷冰冰的，却软得没什么威胁。
顾之钰盯着他抿紧的唇，那点苍白里透着倔强，像雪地里不肯弯腰的梅。顾之钰忽然低头吻他，骤然的温热触感让裴青玄闷哼一声，眼尾瞬间绯红一片。
“皇叔的声音，还是这么好听。”顾之钰松开唇，看着那片泛红的肌肤，眼底的暴戾渐渐被一种灼热的占有欲取代，“尤其是……示弱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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