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去冰岛的前一夜，两人窝在沙发上核对行程单。江墨凌忽然指着其中一页笑出声：“你把温泉预订写成‘双人池要带按摩功能’，还特意标了三个感叹号。”
裴青玄凑过去看，耳尖微红：“怕订错了嘛。”他伸手去抢笔想改，却被江墨凌握住手腕，顺势拽进怀里。沙发陷下去一小块，台灯的暖光落在交叠的膝盖上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雪松味。
【系统：触发最终亲密任务——“启程前的印记”。任务要求：在江墨凌锁骨处留下吻痕，作为“不会再离开”的证明。任务奖励：黑化值清零，解锁“永恒契约”权限。】
裴青玄的呼吸顿了顿。他抬起头，撞进江墨凌含笑的眼底，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走神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“在想，”裴青玄的声音很轻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，“要给你留个记号。”
江墨凌挑眉，刚要说话，就被裴青玄按住后颈吻了下去。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缠绵，带着即将奔赴远方的雀跃，和藏了三年的珍重。裴青玄的唇齿慢慢下移，轻轻咬了一下。
江墨凌的身体瞬间绷紧，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，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，像在纵容，又像在渴求更多。直到皮肤泛起淡淡的红痕，裴青玄才松开，抵着他的颈窝喘气：“这样……就不会认错了。”
【情绪共享：像被点燃的篝火，滚烫的暖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，带着“他真的属于我了”的眩晕感，像握住了整个宇宙的星光。】
江墨凌忽然翻身将他按在沙发上，台灯被撞得晃了晃，暖黄的光晕在天花板上漾开涟漪。他低头吻住裴青玄的唇角，声音哑得像蒙了层雾：“那我也要留一个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裴青玄对着镜子系围巾时，看见颈侧那抹淡粉色的印记，忍不住笑了。江墨凌从身后抱住他，下巴搁在他肩上，对着镜子里的两人挑眉：“很配。”
去机场的路上，裴青玄收到母亲发来的消息，只有一张照片——是他高中时和江墨凌在天文台的合影，背景里的星图被阳光晒得有些褪色，两人勾着肩膀笑得灿烂。附言：“到了报平安。”
他把手机递给江墨凌看，对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着照片里的人影，忽然抬头，眼底亮得像落满了星星：“她还记得。”
【系统：任务完成。黑化值清零。“永恒契约”权限已解锁：双方情感绑定达成，系统将永久休眠，祝您旅途愉快。】
飞机穿越云层时，裴青玄靠在江墨凌肩上看窗外。云海翻涌着像未融化的积雪，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淡紫色的光。江墨凌忽然握住他的手，将一枚东西塞进他掌心。
是枚银质的戒指，内侧刻着极小的星轨图案，正是冰岛极光带的轨迹。“昨天在机场买的。”他声音很轻，带着点紧张，“不算正式的……就是想让你戴着。”
裴青玄没说话，只是把戒指套进无名指，大小刚刚好。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，套在江墨凌手上。
江墨凌愣住了。
“在你整理行李时买的。”裴青玄笑了，指尖划过他手上的戒指，“江墨凌，我们扯平了。”
飞机降落在凯夫拉维克机场时，冰岛正飘着细雪。江墨凌牵着裴青玄的手走出舱门，凛冽的空气带着冰原的清冽，却让人莫名心安。
他们在维克镇的小木屋住了下来。木屋有个朝南的阳台，傍晚时能看见夕阳把黑沙滩染成金红色。江墨凌果然在门前种了两棵小冷杉，用小刀在树干上刻下彼此的名字，刻痕里嵌着细碎的雪粒，像撒了把星星。
抵达后的第三晚，极光如约而至。
裴青玄被江墨凌从睡梦中叫醒，推开门的瞬间，呼吸都屏住了。绿色的光带在墨蓝色的夜空里流动，像神明挥舞的绸缎，偶尔有紫色的光纹闪过，美得让人想哭。
“你看。”江墨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点颤抖。
裴青玄转身，撞进他含笑的眼底。极光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，锁骨处那抹吻痕早已淡去，却像刻进了骨血里。
“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吗？”裴青玄笑着，踮起脚吻了上去。
这个吻里有雪的清冽，有极光的温柔，还有跨越三年时光的郑重。江墨凌的手臂收紧，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，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。
远处传来冰川崩裂的轻响，像大地的心跳。极光在他们头顶缓缓流淌，将两个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很长。
裴青玄忽然想起系统休眠前的最后一句话，忍不住笑了。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永恒契约，当他们的心跳在极光下合为一体时，就已经是彼此永恒的证明。
小冷杉在雪地里轻轻摇晃，像在替他们应和着什么。或许在很多年后的某个冬夜，当这两棵树长得足够高大，树下的人头发已染上风霜，他们仍会记得这个夜晚——极光为证，雪为盟，他们终于在世界的尽头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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