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别墅的窗台,裴青玄就被傅时渊的敲门声催着下了楼。
餐桌上摆着温热的小笼包和牛奶,傅时渊已经换好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清冷的眉眼在晨光里透着疏离,见他下来,只淡淡开口:“快点吃,别迟到。”
裴青玄撇了撇嘴,故意慢吞吞地咬着小笼包,含糊不清地说:“知道了,哥。”心里却暗戳戳地想:亲自送我?看我今天怎么准备“惊喜”给你。
吃完早餐,傅时渊的车已经停在门口——是辆黑色的迈巴赫,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裴青玄刚坐进副驾,就听见傅时渊冷声道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他乖乖照做,指尖碰到安全带扣时,瞥见傅时渊握着方向盘的手,指节分明,冷白得像玉。
车开到学校门口时,果然引起了一阵骚动。
学生们纷纷侧目,对着迈巴赫议论纷纷,更有甚者拿出手机对着炫酷的迈巴赫拍照。
傅时渊没管外面的动静,只是侧头看向裴青玄,眼神沉了沉:“在学校离苏晚远点,我放学来接你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裴青玄故意拖长调子,推开车门时还故意撞了下车门,红色发梢在阳光下晃出嚣张的弧度。
他没回头,却能感觉到傅时渊的目光落在他背上,像带着温度的针,刺得他心里又痒又得意——这高岭之花,果然还是放心不下。
傅时渊的车刚驶离,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凑了过来。
苏晚穿着浅色的连衣裙,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,眼眶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,声音软软的:“青玄,好巧啊,你也是刚到吗?”
裴青玄挑了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脸上却摆出惯有的浪荡笑容,抬手拨了下额前的红头发:“嗯,刚到。”
他故意凑近了些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苏晚脸上泛起红晕,低下头,手指绞着帆布包的带子:“我……我想早点来图书馆占座。”
两人站在学校门口,一个红发狂拽,一个白衣柔弱,模样格外惹眼,周围的骚动更甚,还有人开始小声议论:“真的在一起了吗?好配啊!”
裴青玄听着议论声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——很好,效果比他想的还要好。
……
下午的体育课上,裴青玄和朋友打篮球。
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,额前的红头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额头上,冷白的皮肤泛着薄红,动作利落又张扬,引得场边女生阵阵尖叫。
中场休息时,他刚接过朋友递来的水,就见苏晚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:“青玄,你渴了吧?这瓶水给你。”
裴青玄指尖顿了顿,没接,只是挑眉道:“不用,我有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点疏离。
可场边的人只看到苏晚递水的动作,没听见他的拒绝,瞬间炸开了锅:“哇!苏晚女神给裴少送水了!”“磕到了磕到了!”
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却还是坚持把水递到他面前:“没事,这瓶是新的,你就拿着吧。”裴青玄看着她眼底的算计,心里冷笑,却还是伸手接了——只是指尖没碰到她的手,接过水后也没拧开,直接递给了旁边的朋友,语气漫不经心:“我不爱喝这个牌子。”
苏晚的脸色白了白,却还是维持着温柔的模样,小声说:“那我下次记得买你爱喝的。”说完,转身跑开了。
裴青玄看着她的背影,眼底的笑意褪去,只剩下清冷的算计——慢慢来,好戏还在后头。
……
傍晚放学时,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,溅起水花,校门口挤满了等车的学生。
裴青玄站在教学楼门口,手插在裤兜里,心里等着苏晚——果然,没过多久,就见苏晚抱着胳膊跑了过来,头发和衣服都湿了,眼眶泛红,看起来格外可怜:“青玄,我……我和家里人吵架了,现在没地方去,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?”
裴青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故意皱了皱眉,像是很为难的样子。
心里却在想:傅时渊应该该到了吧?他抬眼看向校门口,果然看到傅时渊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。
车窗是黑色的,看不清里面的人,但他知道,傅时渊一定在看着他。
“好吧。”裴青玄故意叹了口气,从包里拿出一把伞,撑开后微微倾斜向苏晚,“那你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他没往傅时渊的车那边走,而是撑着伞,和苏晚一起走进了雨里。
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,可他却毫不在意,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,和苏晚并肩漫步在雨中。
他能感觉到,不远处的迈巴赫里,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像淬了冰的刀。
裴青玄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,心里暗戳戳地想:傅时渊,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要的离她远点。
而迈巴赫里,傅时渊的脸色已经沉得像锅底。他握着方向盘的手,指节泛白,用力到青筋暴起。
他看着雨幕中那道红色的身影,看着他把伞倾斜给苏晚,看着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,眼底翻涌着疯狂的醋意与怒火。
助理坐在副驾上,只感觉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傅总,要不要……上去把裴少爷接回来?”
傅时渊没说话,只是眼底的冷意更浓了。
他看着裴青玄和苏晚的身影渐渐远去,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,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,声音冷得像冰:“回去。”
他不仅要看看裴青玄要干嘛,更要让裴青玄知道,忤逆他的下场。
他也要让苏晚知道,裴青玄是谁的人——敢碰他的东西,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。
雨幕中,裴青玄和苏晚的身影越来越远。
裴青玄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——傅时渊,你不是很能忍吗?我倒要看看,你能忍到什么时候。
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