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渊的指尖从裴青玄的肩膀滑下,落在他的手腕上,轻轻一攥,就将人带得往前踉跄了半步,抵在了冰冷的书桌上。
裴青玄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冷硬的桌面硌着他的小腹,身后是傅时渊带着雪松冷香的气息,像张网,把他牢牢困在中间。
他想抬头,却被傅时渊按住了后颈,力道不重,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,迫使他只能俯身,下巴抵在摊开的文件上,红色发梢垂下来,扫过微凉的纸页。
“抬头。”傅时渊的声音就在耳边,低沉又沙哑,带着雨雾的潮湿,烫得裴青玄耳尖瞬间红透。
裴青玄咬着唇,慢吞吞地抬起头,视线刚好撞进傅时渊的眼睛。
金丝边眼镜反射着窗外的雨光,镜片后的目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里面没有了刚才的冰冷,只剩下偏执的占有欲,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、暗涌的情愫。
傅时渊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耳垂,冰凉的触感让裴青玄猛地一颤,呼吸都乱了。
“知道错了?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根羽毛,搔在裴青玄的心尖上,又痒又麻。
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裴青玄的声音带着点颤,眼底泛着水光,像只被驯服的小兽,连平时的嚣张都没了踪影。
傅时渊没说话,只是俯身,凑近他的颈侧。温热的气息喷在他冷白的皮肤上,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他的指尖顺着裴青玄的后颈往下滑,掠过他湿透的衣领,停在他的腰侧——那里因为俯身的动作,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,沾着雨水,凉得像玉。
“下次还敢带她回来?”傅时渊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腰,力道不重,却带着惩罚的意味。
裴青玄的身体瞬间绷紧,腰侧的触感像电流,顺着皮肤往心口钻。他摇了摇头,声音软得像棉花:“不敢了,哥哥……”
“不敢了?”傅时渊的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尖,声音里带着点低笑,“早上撞车门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不敢?雨里故意慢走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不敢?”
每说一句,他的指尖就轻轻捏一下裴青玄的腰,像是在细数他的“罪状”,又像是在借着惩罚的名义,贪恋他的触感。
裴青玄被他弄得浑身发软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不敢挣扎——他知道,只要他一动,傅时渊的力道就会更重,那暧昧的惩罚,也会更让他心慌。
“我……我那是闹着玩的……”裴青玄的声音越来越小,眼底的水光更浓了,像要哭出来似的。
傅时渊的动作顿了顿。
他看着裴青玄泛红的眼尾,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,眼底的偏执渐渐褪去,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疼惜。
他俯身,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尖,像在安抚,又像在宣示主权:“青玄,你是我的。”
这句话很轻,却像颗石子,投进裴青玄的心湖里,激起千层浪。
他猛地抬头,撞进傅时渊的目光里,那里没有了刚才的压迫,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占有,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。
“哥哥……”裴青玄的声音带着点哽咽,却没了刚才的慌乱,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。
傅时渊的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水光,动作温柔得不像在惩罚。
他直起身,拉着裴青玄的手,让他站好,然后拿起桌上的毛巾,轻轻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。
红色的发梢在他指尖缠绕,像团燃烧的火,烫得他心尖发疼。
“下次再忤逆我,”傅时渊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”
裴青玄低着头,任由他擦着头发,耳尖依旧红得厉害。
他能感觉到傅时渊的指尖穿过他的发间,带着温热的温度,像在抚摸一件珍宝。
他知道,这次的惩罚,是傅时渊用他独有的方式,在告诉他:他是他的,谁也不能碰。
书房外的暴雨渐渐小了,雨声变得轻柔,像在为两人的暧昧伴奏。
傅时渊擦完头发,把毛巾扔在桌上,然后看着裴青玄,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去换身干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
裴青玄点了点头,转身往门口走。
走到门口时,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看傅时渊——他正站在书桌后,看着他的背影,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里,带着点不舍与偏执。
裴青玄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,然后转身跑了出去,红色的发梢在身后晃出好看的弧度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和傅时渊之间,再也不是简单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了。
而书房里,傅时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碰过他腰侧的地方,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细腻的皮肤触感,烫得他心尖发疼。
他抬眼看向窗外,雨已经停了,天边露出一丝微弱的月光。
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笑意——青玄,你跑不掉了。
楼上的苏晚,听着楼下的动静渐渐消失,心里泛起一丝不安。
她不知道傅时渊对裴青玄做了什么,却能感觉到,傅时渊对裴青玄的在意,远超她的想象。
她攥着衣角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——看来,她得加快速度了。
可她不知道,这场围绕着裴青玄和傅时渊的游戏,早已偏离了她的剧本。而她,不过是两人感情升温的催化剂,最终会被远远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