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M娱乐练习生大楼的走廊总是弥漫着消毒水与汗水混合着的味道。凌晨三点，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灯牌在张桐溪身后明明灭灭，她指尖夹着的练习室门禁卡边缘已经被磨的发亮。
“第17次”她对着镜子摘掉鸭舌帽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。镜中人有着一双过分漂亮的眼睛，眼尾自然上挑却带着冷意，鼻梁高挺如琢玉，唇色是天生的淡粉。可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疲惫，眼下的青黑被遮瑕膏盖得并不严实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跃着 “哥” 的名字。张桐溪深吸一口气接起，声音带着刚练完说唱的沙哑：“还没睡？”
“刚结束海外行程，” 张艺兴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，带着惯有的温和，“听说你又泡在练习室了？明天要跟 EXO 前辈们录合作舞台，别熬垮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张队长。” 她弯了弯唇角，语气放松些许，“我马上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，镜子里的人影晃了晃。张桐溪对着镜面抬手，指尖划过自己的眉眼 —— 经纪人总说她该多笑笑，这张脸笑起来会比现在有亲和力。可她不喜欢，漂亮是最不值钱的东西，在 SM 这座造星工厂里，能站稳脚跟的只有实力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警觉地回头，看见边伯贤叼着牛奶盒倚在门框上，银色头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。他刚结束深夜录音，练习服领口松垮地敞着，露出精致的锁骨。
“张老师还在加班？” 他晃了晃手里的牛奶，眼底带着笑意，“听说你把《Monster》的 rap 改编得很疯。”
张桐溪没接话，低头收拾背包。进公司半年，她只和张艺兴保持着必要联系，对这位前辈的印象停留在舞台上的爆发力与镜头前的甜笑 —— 典型的 SM 出品的完美爱豆。
“明天合作舞台，verse 部分我们再顺一遍？” 边伯贤走近两步，牛奶盒被他捏得发出轻w响，“我听了你的 demo，转音处理很绝。”
她终于抬头，视线撞上他的眼睛。那双总是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很亮，映着应急灯的红光，像藏着团火。“不用，” 张桐溪的声音很淡，“我记词很快。”
边伯贤愣了愣，随即笑出声：“是哦，张老师是天才嘛。” 他没再纠缠，转身时忽然回头，“对了，你耳后那颗痣很漂亮。”
门被轻轻带上，练习室里只剩空调的嗡鸣。张桐溪抬手摸向耳后，那里确实有颗很小的痣，连化妆师都没注意过。她对着镜子皱眉，这人的观察力未免太惊人。
第二天录音棚里，气氛有些微妙。EXO 成员们刚结束回归打歌，脸上带着疲惫，却还是打起精神和张桐溪打招呼。朴灿烈递过来一杯热可可，笑容温和：“听说你喜欢这个牌子。”
“谢谢灿烈前辈。” 她接过杯子，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。
张艺兴站在调音台旁，不动声色地看了妹妹一眼。他知道桐溪的性子，从小就对陌生人疏离，能说声谢谢已经算进步。
边伯贤戴着耳机靠在沙发上，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。轮到他们的合作段落，张桐溪拿起麦克风，声音一出来就让喧闹的录音棚安静下来。不同于其他 rapper 的凶狠，她的 flow 像淬了冰的刀，每个字都精准地砸在鼓点上，尾音带着特有的气音，冷冽又性感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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