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真服了,鼻炎难受的睡不着觉(◦`~´◦)#
【黑死牟庞大的身躯正从被无一郎日轮刀贯穿的伤口处开始寸寸崩解,如同腐朽了千年的枯木。
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嘶吼穿云裂石,岩柱悲鸣屿行冥沉重的流星锤裹挟着沛然莫御的力道,连连砸落。
黑死牟仅剩的头颅不甘地发出最后的咆哮,那声音里浸透了四百年的执拗与此刻无法突破极限的绝望:“突破……界限……!”
然而,那强大无比的力量终究无法再生,上弦之一的躯体在绝对力量的碾磨下化为漫天飞灰,随风湮灭。】
“无一郎,加油啊……”时透夫人凝视着光幕里的小儿子,声音轻得像要被风揉碎。光幕中,风雪裹着凌厉刀光刺来的瞬间,她的心像是被同一把刀狠狠刺穿,连呼吸都带着颤意。
身旁的时透先生死死搂住濒临崩溃的妻子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滚烫的泪水早已浸透脸颊,模糊了视线——那是他们的小儿子啊,单薄的身影在凶戾的鬼物面前,脆弱得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,随时都会熄灭。
另一侧,长子有一郎紧攥着座位把手,指腹几乎要嵌进木质纹路里,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,没说一句话,却用紧绷的脊背和眼底的红意,默默为弟弟传递着力量。
蝴蝶香奈惠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,尖锐的痛感才勉强稳住她翻涌的心绪。当目光落在无一郎身上时,记忆里妹妹忍的模样竟与眼前人渐渐重叠——同样单薄纤弱的肩线,眼底却同样燃着不惜一切的决绝光芒,那光芒灼得她心口发紧。
【黑死牟崩解的尘埃中,属于人类岩胜那漫长而扭曲的记忆洪流奔涌而出。画面流转:年幼的继国岩胜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,目光却总是无法自制地飘向角落里独自静坐的缘一——弟弟那双映着天空的眼睛澄澈无比,仿佛天生便知晓万物至理。嫉妒的毒藤,在那时便悄然缠绕上哥哥的心脏。
“天生斑纹,通透世界……上天为何独独眷顾于你?” 记忆里的岩胜低声嘶吼,声音痛苦而扭曲。为了超越那遥不可及的天才,他不惜抛却人类的身份,舍弃家族姓名,化身恶鬼“黑死牟”,在血与罪孽中挣扎前行四百余年。
“我到底……为何诞生于此世?”画面定格在岩胜最后的残影上,他对着虚空发出泣血般的质问,手中紧握的,竟是一支早已枯槁却始终珍藏的、他自己亲手为弟弟制作的粗糙笛子。
“缘一……” 一声叹息,带着四百年的沉郁与最终的了悟,似有若无地穿透光幕,回荡在死寂的观影空间里。】
一声极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,仿佛冰晶坠入寂静水面,打破了空间的凝固。众人惊觉,自己紧握的掌心竟凭空传来硬物的触感——低头看去,每个人的手中,无论男女老幼,皆躺着一只与画面中黑死牟所攥之物别无二致的陈旧木笛!
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琴叶指尖轻轻碰了碰笛身,粗糙的木纹硌得指腹微痒,一股说不清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,让她眼底满是困惑。
香奈惠将木笛托在掌心,指腹缓缓摩挲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,琉璃般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漫开了然的柔光,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。
葵枝下意识将木笛攥得更紧,转头看向身侧的丈夫,声音压得极低:“炭十郎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这笛子上,有缘一先生的气息?”
炭十郎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阖上双眼,指尖轻轻抵着笛身。片刻后他睁开眼,温润的目光扫过众人手中那支支突兀出现的信物,声音平静得像浸了山泉的棉麻,却带着穿透时光的力量:“是思念啊。”
“缘一……”慎寿郎的视线死死锁在光壁中渐淡的残影上,声音像浸了寒铁的沉钟,每一个字都压着千斤重的叹息,“这才是……真正的天才啊。”他抬手按在光壁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目光里翻涌着惋惜、不甘,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。
“天才么?”身旁的瑠火夫人轻声接话,语调柔得像浸了温汤的棉絮,却能轻轻裹住丈夫紧绷的情绪。她抬手覆上慎寿郎紧握笛子的手——那双手青筋绷得像要挣破皮肤,指腹还沾着笛身的凉意,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凸起的筋络,像在安抚一头蓄势待发的困兽,暖流顺着相触的皮肤慢慢渗进他紧绷的骨血里:“慎寿郎,光芒从来都没错的。”
她抬眼望向光壁,目光似能穿透那层虚幻的光晕,落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过往:“让人难过的,是有人盯着这束光太久,久到灼瞎了自己的眼,再也看不见头顶原本属于自己的星辰——那些明明也在他身边,亮了很多年的星辰。”
风从窗外漏进来,掀动她鬓边的碎发,她的声音也跟着轻了些,却像带了点醒神的凉意:“执念这东西啊,有时是能劈开黑暗的星火,有时却成了圈住自己的高墙。困住的不是别人,是自己不肯回头的灵魂。”
话音落时,光壁上的残影又淡了几分,而她指尖的温度,还在慎寿郎手背上慢慢暖着,像一句没说出口的“别困着自己”。
(片段结束)
#谢谢汗菀柳和左丘雨灵的鲜花(。>∀<。) 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