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缘一十岁时,母亲去世。按家族安排,他要出家为僧。他不愿如此,选择了离家出走。】
【他不眠不休地奔走了一天一夜,在田埂边,遇到了一个同龄的女孩——“歌”。女孩的全家都被流行病夺去了生命。她想捉些蝌蚪回家陪伴自己,然而到了傍晚,她又心疼蝌蚪会像她一样与家人离散,于是哭着将蝌蚪全部放生了。】
【缘一静静地看着,然后轻声对她说:“那我陪你回家吧。”】
简单的一句话,却蕴含着无比的温柔与善意。
“多么温柔的孩子……” 炼狱瑠火眼中泛起泪光。
“歌小姐……” 嘴平琴叶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,被命运残酷对待却依然保持善良的女性。
所有人静静地听着,被这悲伤却又温暖的故事所打动。
【后来,缘一和歌共同生活了近十年,结为夫妇,歌还怀了身孕。】
光幕中仿佛出现了他们简单却幸福的生活画面,那或许是缘一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光。
“太好了……缘一先生找到了他的幸福……” 富冈茑子欣慰地擦着眼角。
“平凡的幸福……” 炼狱瑠火依偎着丈夫,轻声道。炼狱慎寿郎看着镜中缘一那罕见的、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柔和侧脸,仿佛明白了什么,眼神复杂。
【然而,悲剧如期而至。孩子临盆时,缘一出门去请产婆。途中,他遇到一位心脏不好却拼命想去见重伤垂死儿子最后一面的老人。缘一不忍,先护送老人到达目的地。等安置好老人,天色已黑,他决定明日再找产婆,便急速赶回家。】
【等待他的,不是新生的喜悦,而是弥漫屋内的刺鼻血腥味。歌和腹中的胎儿,都已惨遭鬼的毒手。】
“不……!” 一声破碎的低呼刚落,观影厅里便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与呜咽。
空气仿佛凝固在巨大的悲伤与愤怒中,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那些曾亲历亲人被恶鬼残害的身影——嘴平琴叶紧攥着手帕,不死川夫人肩膀剧烈颤抖,蝴蝶香奈惠一家眼眶通红——他们比旁人更懂这份痛,泪水无声滑落,浸湿了衣襟,哭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【光幕中,缘一抱着妻儿的尸体,呆呆地坐了整整十天。直到有猎鬼剑士循迹而来,劝说他“不埋葬起来的话,她们太可怜了”,他才恍然回神,亲手埋葬了他唯一的梦想与幸福。】
【缘一的声音充满了沉痛,那悲伤穿越了四百年的时空,依然沉重得让人窒息:“我的梦想,只是跟家人安宁度日,在小屋里并排铺被,睡在一起,伸手就能碰到心爱之人的脸,这样就够了,可永远都实现不了了。”】
无尽的沉默笼罩了观影厅。
每一位人,尤其是那些曾拥有过家庭温暖的人,都能深切体会到缘一那梦想的简单与美好,以及失去后那彻骨的绝望。
灶门炭十郎和葵枝紧紧相拥,他们无比庆幸彼此和孩子们曾度过的那段虽然清贫却充满爱的时光,也更加理解了缘一的悲恸。
不死川夫人泣不成声,她想念她的孩子们。
嘴平琴叶为歌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流泪,也为自己和伊之助的命运悲伤。
【此后,缘一投身猎鬼事业。他将呼吸法授予鬼杀队员,极大地提升了队伍的战力。他曾救下差点被鬼杀死的哥哥岩胜,哥哥也因此加入鬼杀队。】
【然后,最重要的时刻到来——有一回,缘一撞见了鬼舞辻无惨与珠世。】
【光幕中,缘一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,仿佛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!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认定与决意:】
【“我就是为了打倒这个男人而出生的!”】
【他拔刀相向!】
故事的帧幕在此刻骤然定格。
缘一的悲愿如沉渊火种,连同他对无惨那根植于生命本源的憎恨与使命,穿透四百年时光的壁垒,借由炭治郎的意识,化作滚烫的共鸣,清晰地烙印在观影厅每一位亡者的心底。
这一刻,所有人心头的迷雾终于散尽。他们明白了日之呼吸的起源,读懂了太阳耳饰里沉甸甸的祈祷与祝福,窥见了缘一强大力量背后翻涌的无尽悲伤——更彻悟了,炭治郎此刻肩头扛起的,早已不只是灶门家的宿命,更是跨越世纪长河、联结初代剑士们,那份讨伐无惨的终极悲愿!
“缘一先生……”蝴蝶香奈惠的叹息轻得像风,眼底却盛着满溢的敬意与深切共鸣。
“是为了打倒他才诞生的啊……”炼狱槙寿郎低声重复,字句落处,眼中燃起灼人的火焰。
“炭治郎……”灶门炭十郎与葵枝望向光幕里儿子静止的意识体,目光缠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对他承受苦难的心痛,有对他坚韧成长的骄傲,更有对他承载使命的无尽期盼。
而现实战场之上,祢豆子的脚步愈发急促,众柱的战斗也已惨烈到极致。
与此同时,炭治郎的意识深处,伴随着缘一的记忆碎片,关于太阳呼吸的真正奥秘,正缓缓揭开它尘封的面纱。
(片段结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