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巷口的豆浆摊就支了起来。铁桶里的豆浆冒着热气，混着油条的麦香在晨雾里漫开，苏清瑶拎着布袋刚走到巷口，就看见路灯下站着两个身影。
乔奢费手里紧紧攥着个油纸包，指节都泛了白；安迷修则背着手站在旁边，晨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，连睫毛都透着股紧张。
苏清瑶停下脚步，眼底漾开点笑意。
苏清瑶“早啊。你们怎么在这儿？”
乔奢费像是被按了启动键，猛地往前递出手里的纸包。他话说到一半就卡壳，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乔奢费“给、给你的！桂花糕，昨天路过看见的，说……说新出了蜂蜜味。”
苏清瑶接过来时指尖碰了碰他的，乔奢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，却听见她轻声说。
苏清瑶“我上次说想吃甜口的，你记住啦？”
安迷修这才上前一步，从背后拿出个锦盒。银质匕首躺在黑绒里，柄上刻着朵小巧的玉兰花，正是她常别在发间的那种。
安迷修“前几日打磨时多做了一把，你独居，或许用得上。”
苏清瑶打开锦盒的瞬间，睫毛颤了颤。她抬眼时，晨光恰好漫过她的瞳孔，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苏清瑶“刻花很费功夫吧？”
安迷修“不费……”
安迷修刚说了两个字，就见她忽然踮起脚，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下，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她笑着转身走向豆浆摊，声音里带着点狡黠。
苏清瑶“谢礼，乔奢费的谢礼，等我吃完桂花糕再给。”
乔奢费僵在原地，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颊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安迷修望着她的背影，忽然抬手按住刚才被触碰的地方，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。
巷口的拐角处，巴约比扒着墙缝偷看，拽了拽库忿斯的胳膊：“成了成了！你看你看！”
库忿斯抱着胳膊，看着那两人傻愣愣的样子，嗤笑一声却没挪步。晨光把他的影子和巴约比的叠在一起，风里飘来豆浆的香气，混着少年人藏不住的欢喜，漫过了整个清晨。
苏清瑶刚走到豆浆摊前，指尖还没碰到盛着豆浆的瓷碗，就被一道清亮的男声叫住。
“左护法！”
她回头时，正撞见徐霆飞大步流星地冲过来，蓝白相间的夹克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。他几步站定在她面前，喘着气说。
徐霆飞“前两天我和吴刚去查监控的事，巴约比应该跟你提过了吧？”
苏清瑶点头，刚要开口问线索，就被他拽住胳膊往旁边巷口拉，徐霆飞的语气里带着点急不可耐，手腕的力道却收着分寸。
徐霆飞“昨天晚上去天文台找你，愣是扑了个空，好不容易今天堵着你，必须跟你讲清楚——我这两天查仓库被拆的监控，吴刚去调医院那次的卷宗，我们摸到点门道了。”
他半拉半劝地往巷子里带，声音里透着股不容分说的笃定。
徐霆飞“跟我走，再让你消失两天，我这飞影铠甲召唤人都该被骂失职了。”
苏清瑶被他拽着走了两步，刚要回头跟乔奢费、安迷修打个招呼，却见巷口那两人像被钉在了原地——乔奢费手里的桂花糕纸包被捏得变了形，安迷修藏在袖管里的手攥得更紧，指节泛白。
而街角的阴影里，库忿斯和巴约比早已僵成了两尊石像。
库忿斯的眉头拧成了疙瘩，眼神冷得能冻出冰碴。他往乔奢费和安迷修那边瞥了眼，又转回头看向巴约比，两人目光撞上的瞬间，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两个字：完了。
巴约比闭了闭眼，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：让你多嘴提徐霆飞！让你盼着有人“逼一把”！可谁能想到，这尊大神居然来得这么快、这么直接？这下倒好，刚点燃的火星子，怕是要被一盆冰水浇得连灰都不剩了。
他偷偷抬眼，看见乔奢费望着苏清瑶被拉走的背影，指尖的落叶“咔嚓”一声碎成了两半；安迷修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，指缝里几乎要迸出火星子。
库忿斯低骂一声，拽着巴约比往暗处缩了缩。
库忿斯“看这架势，今天不闹出点动静是没完了。”
巴约比哭丧着脸：“那……那现在咋办？总不能真让徐霆飞把人带走吧？”
库忿斯没说话，只是盯着巷口那两个浑身冒着低气压的身影，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冷光。
库忿斯“别急，有些人啊，不到被逼到墙角，是不知道自己骨头有多硬的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见安迷修忽然动了。他几步走到乔奢费身边，低声说了句什么。乔奢费猛地抬头，眼里的犹豫被一股狠劲取代，两人对视一眼，竟同时朝着徐霆飞拽走苏清瑶的那条巷子追了过去。
巴约比看得眼睛都直了：“哎？这是……开窍了？”
库忿斯嗤笑一声，慢悠悠地跟上去。
库忿斯“再不开窍，就真得去给徐霆飞随份子了。”
库忿斯忽然脚步一顿，转头看向巴约比时眼里带了点笑意，他往巷口方向瞥了眼，压低声音用胳膊肘撞了撞巴约比的胳膊，还冲他比了个隐晦的大拇指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意外的赞许。
库忿斯“行啊你，没想到你这激将法歪打正着，还真起作用了。”
巴约比被他说得一愣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乔奢费和安迷修追上去的方向，还是没回过神：“啊？我没……”
库忿斯嗤笑一声，视线落在远处徐霆飞的背影上，语气笃定。
库忿斯“别装傻，徐霆飞那小子，我看得分明——他对清瑶姑娘压根没那心思，眼里那点热乎劲儿，全是战友间的护短，半分非分之想都没有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着乔奢费和安迷修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，嘴角勾起抹了然的笑。
库忿斯“说白了，他就是个被你念叨出来的‘工具人’。不过话说回来，这工具人今天倒是终于派上了正用场——你看刚才那俩的架势，再晚点逼他们一下，怕是真要在原地生根了。”
巴约比这才反应过来，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：“那……那接下来咱们咋办？要不要跟上去看看？”
库忿斯挑眉，转身往回走。
库忿斯“看什么？好戏得让当事人自己演，咱们这些旁观者，等着喝喜酒就行了。”
巴约比看着巷口方向，挠着后脑勺咂咂嘴：“说真的，这事儿搁阿瑞斯那会儿就藏不住了。你瞅瞅乔奢费每次给清瑶姑娘递作战报告时那眼神，黏在人身上似的；安迷修更别说，每次训练完总绕去她那边的武器架，说是检查装备，我看他是想多看两眼人吧？”
他忽然凑近库忿斯，声音压得跟做贼似的：“不过库队，你说这1对2的局面，刺激归刺激，最后护法大人到底会选谁啊？”说到这儿，他眼睛一亮，又补了句，“或者……她俩都要？”
库忿斯被他这话逗得低笑出声，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。
库忿斯“你脑子里装的是陨石渣吗？清瑶姑娘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？”
他往墙上一靠，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，语气慢悠悠的。
库忿斯“乔奢费是温水，看着温和，里头藏着股韧劲，认准了就不会放；安迷修是烈火，看着刚硬，其实最会藏心思，把在意裹在狠话里。”
库忿斯顿了顿，忽然笑了。
库忿斯“至于选谁……说不定啊，最后不是她选，是那俩傻小子自己想通了——喜欢同一个人不丢人，丢人的是因为这点心思误了正事，还让姑娘家等着。”
巴约比听得一愣一愣的：“那要是想不通呢？”
库忿斯挑眉，从腰间摸出短刃转了个圈，寒光在晨光里闪了闪。
库忿斯“想不通？那就把他俩丢去试炼场，打一架就懂了——是拳头硬，还是心里那点念想更重要。”
话音刚落，巷子里忽然传来乔奢费的声音，带着点难得的强硬：“徐霆飞，松开她！”紧接着是安迷修的低吼：“有话好好说，别动手动脚！”
巴约比瞬间来了精神：“哎哎，好像吵起来了！”
库忿斯收起短刃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库忿斯“走，去给那俩傻小子当当背景板——免得待会儿下不来台，又得憋回原形。”
巷子里的争执声越来越清楚，库忿斯拉着巴约比刚拐过墙角，就见徐霆飞正皱眉瞪着乔奢费和安迷修，另一只手还没松开苏清瑶的胳膊。
徐霆飞语气里带着不耐烦，视线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，明显没分清谁是谁。
徐霆飞“你们俩谁啊？左护法的事，轮得到你们插嘴？”
乔奢费往前一步，挡在苏清瑶身侧，声音沉得发紧。
乔奢费“瑶瑶不想跟你走，听不懂吗？”
徐霆飞“瑶瑶？你们认识？左护法，这俩是你朋友？”
徐霆飞挑眉嗤笑，眼神里满是不以为然，他压根没接乔奢费的话，径直看向苏清瑶，那副“除了我别人都不重要”的架势摆得十足。
安迷修攥着匕首的手紧了紧，往前半步与乔奢费并肩，目光冷得像淬了冰。
安迷修“放开瑶瑶。”
徐霆飞非但没松劲，反而把苏清瑶往自己身后拉了拉，他说着又扫了乔奢费和安迷修一眼，眉头皱得更紧。
徐霆飞“嘿，我还就不放了。查仓库的线索只有我这儿有，左护法跟我走是正事，你们俩闲杂人等别碍事。”
徐霆飞“话说你们俩长得虽不一样，怎么都一股子冲劲？分不清谁是谁，看着就烦。”
苏清瑶被夹在中间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苏清瑶“徐霆飞，他们是乔奢费和安迷修，我跟你提过的。”
徐霆飞这才恍然，却依旧没把人放在眼里，拽着苏清瑶就要走。
徐霆飞“哦，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朋友啊？不管是谁，查案要紧，走了左护法。”
徐霆飞见状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，他最烦这种被人打乱节奏的感觉，尤其对方还是两个他分不清的“陌生人”，他语气里带了点强硬。
徐霆飞“左护法，你这就没意思了，查案能等吗？耽误了时机你负责？”
苏清瑶没看他，反而转向乔奢费，眼底漾开点柔和，又看向安迷修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藏在袖管外的手腕。
苏清瑶“我负责，桂花糕我还没尝，等会儿得告诉你味道，匕首很喜欢，等下给你看我刻的回礼。”
乔奢费的耳尖瞬间红了，安迷修握着匕首的手也松了些。
徐霆飞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，只觉得这俩人跟左护法之间的气氛怪得很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。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，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往苏清瑶手里一塞。
徐霆飞“行，算我多管闲事！线索都在这儿，你自己看！到时候查不出结果，可别来找我飞影铠甲帮忙！”
撂下这话，他转身就走，走了两步又回头瞪了乔奢费和安迷修一眼，还是没分清谁是谁，只丢下句。
徐霆飞“你们俩，离左护法远点！”
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，苏清瑶才无奈地摇摇头，转头看向乔奢费和安迷修时，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了。
苏清瑶“让你们见笑了，他就这样，别往心里去。”
乔奢费把桂花糕往她手里塞了塞，声音有点闷。
乔奢费“先尝尝？”
安迷修也往前递了递锦盒。
#安迷修“回礼不急，你先忙。”
站在墙角的巴约比戳了戳库忿斯：“哎，这算不算……守得云开见月明？”
库忿斯勾了勾嘴角。
库忿斯“早着呢，不过总算没再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苏清瑶指尖绞着衣角，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，抬眼看向面前两人时，声音细得像羽毛落地。
苏清瑶“所以……你们千年前说要等我长大，后半句到底是什么？”
她目光先落在安迷修身上，又转向乔奢费，带着点委屈。
苏清瑶“上次我问安迷修，偏偏被你打断了。”
乔奢费的动作猛地一顿，手里还攥着那包没送出去的桂花糕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油纸褶皱。他张了张嘴，喉结滚动两下，却没说出一个字，耳廓红得快要滴血。
安迷修往前半步，藏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握紧，指节泛白。他望着苏清瑶亮晶晶的眼睛，平日里冷硬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，声音却比平时低哑几分。
#安迷修“你想知道？”
苏清瑶“嗯。”
苏清瑶用力点头，眼里的期待藏不住。
乔奢费忽然轻咳一声，抢在安迷修前头开口，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紧绷。
乔奢费“就是……等你长大，能分清好坏了，再……再教你练剑。”
这话刚说完，他自己都觉得心虚，偷偷瞟了眼安迷修，对方正用一种“你编瞎话能不能走点心”的眼神看他。
苏清瑶却没戳破，只是弯了弯眼睛，笑意里带着点狡黠。
苏清瑶“是吗？可我怎么记得，当时你们说这话时，乔奢费你把偷偷藏的糖塞给我，安迷修你把最结实的盾牌给了我？”
她往前凑了凑，仰头望着两人。
苏清瑶“练剑需要糖和盾牌吗？”
安迷修的喉结又滚了滚，这次没再让乔奢费抢话，声音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认真。
#安迷修“那时候想的是……等你长大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我们都能护着你。”
乔奢费立刻点头附和，声音比刚才坚定多了。
乔奢费“对，护着你。”
苏清瑶看着两人微红的眼眶和紧绷的嘴角，忽然笑出声，伸手接过乔奢费手里的桂花糕，又碰了碰安迷修捧着锦盒的手指。
苏清瑶“那现在我长大了，你们的‘护着’，还算数吗？”
乔奢费和安迷修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道：“算数。”
声音不大，却重得像承诺了千年的誓言。
墙角的巴约比捂着嘴直乐，心里的小人儿在原地蹦跶：瞧瞧！瞧瞧！这哪儿用得着猜？明摆着的事儿嘛！护法大人这装傻的本事，跟那俩傻小子藏心思的能耐，真是旗鼓相当！
库忿斯抬手在巴约比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。
库忿斯“别偷笑了，当心被听见。”
他视线扫过巷子里那三人，眉峰挑了挑。
库忿斯“这俩是比之前开窍了点，不再跟木头似的杵着，但说话还是绕着弯子，半句都没说到点子上。”
巴约比憋住笑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——乔奢费正笨手笨脚地给苏清瑶递纸巾擦嘴角的桂花糕渣，指尖碰到她脸颊时跟触电似的缩回，耳根红得要冒热气；安迷修站在一旁，手里的锦盒被转得飞快，眼神黏在苏清瑶脸上，嘴巴却抿得紧紧的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库忿斯嗤笑一声，又朝苏清瑶那边努了努嘴。
库忿斯“你看他俩那不值钱的样，再看看人家小瑶瑶——眼睛亮得跟揣了星星似的，嘴角那点笑意就没下去过，分明就是等着他俩把千年前那后半句说出口。结果呢？一个扯练剑，一个说护着，净捡些无关痛痒的话说。”
他往巴约比耳边凑了凑，声音压得更低。
库忿斯“依我看，这俩小子再磨磨蹭蹭，以苏清瑶那急性子，保不齐等不及，自己就把这层窗户纸戳破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见苏清瑶忽然停下脚步，手里还捏着半块桂花糕，抬眼看向乔奢费和安迷修时，眼神亮得惊人。
苏清瑶“你们刚才说，千年前想护着我？”
乔奢费和安迷修同时点头，动作整齐得像被按了开关。
苏清瑶往前一步，几乎要贴到两人中间，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苏清瑶“那现在呢？现在我长大了，你们……还只想护着我吗？”
乔奢费的呼吸猛地顿住，安迷修转着锦盒的手也停了。
巷子里霎时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檐角的声音。
巴约比在墙角攥紧了拳头，心里急得直跺脚：说啊！赶紧说啊！
库忿斯却勾了勾嘴角，慢悠悠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库忿斯“别急，快了。”
苏清瑶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，见他们半天没动静，故意轻轻“啧”了一声，转身就要往巷口走。
苏清瑶“不说就算了，我去找徐霆飞看线索了。”
“别走！”乔奢费和安迷修几乎同时伸手拉住她，动作快得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乔奢费先反应过来，松开手时指尖还在发颤，声音比刚才稳了些，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直白。
乔奢费“不止是护着。”
安迷修紧跟着补充，视线牢牢锁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#安迷修“千年前那句话……后半句是想等你长大，问你愿不愿意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喉结滚得厉害。
#安迷修“愿不愿意让我们一直陪着你。”
苏清瑶脚步顿住，转回身时眼底的笑意漫得快要溢出来。
苏清瑶“一直陪着？”
#乔奢费“是。”
乔奢费抢着接话，脸颊红得发烫。
#乔奢费“不是朋友那种陪，是……”
他卡了壳，急得抓了抓头发。
安迷修接过话头，声音里带了点豁出去的坚定。
#安迷修“是想让你做我们的……”
苏清瑶“做你们的什么？”
苏清瑶往前倾了倾身，故意逗他们，眼里的狡黠藏都藏不住。
乔奢费终于憋不住，脱口而出。
#乔奢费“女朋友！”
三个字砸在巷子里，惊得墙头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。
安迷修立刻重重点头，耳根红得像要烧起来，却还是迎着她的目光。
#安迷修“对，是这个意思”
苏清瑶脸上的笑意忽然收了收，故意板起脸，指尖在两人手臂上轻轻点了点。
苏清瑶“这样啊……”
她拖长了调子，看着乔奢费和安迷修瞬间绷紧的表情，眼底藏着狡黠的光。
苏清瑶“但你们有两个人，我要是同时有两个男朋友，好像不太符合伦理吧？”
这话一出，乔奢费的脸唰地白了，安迷修攥着锦盒的手也猛地收紧，两人眼里刚燃起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。
没等他们开口，苏清瑶突然叉起腰，下巴微微扬起，语气里带了点挑衅。
苏清瑶“想做我的男朋友，总得有点真本事吧？必须要够强才行！”
乔奢费立刻挺直脊背，声音里带着急切。
#乔奢费“我很强！”
安迷修也紧跟着点头，眼神里满是认真。
安迷修“我不会输给任何人。”
苏清瑶眼珠一转，忽然朝墙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，正好指向库忿斯。
苏清瑶“那正好——灰冥的安队长，紫冥的乔队长，你们俩不如跟赤冥的库队长打一架？”
她看着两人骤然错愕的表情，笑得更欢了。
苏清瑶“第一个打赢的，我就跟谁在一起。至于另一个嘛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顿，看着两人瞬间攥紧的拳头。
苏清瑶“就只能打光棍咯。”
说着，她又添了句，语气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。
苏清瑶“再说了，两位队长的幽冥魔形态不是挺帅的吗？正好让我开开眼啊。”
乔奢费和安迷修同时转头看向墙角的库忿斯，又猛地转回来盯着苏清瑶，眼里又急又气，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——毕竟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，哪怕再荒唐，他们也舍不得真的违逆。
墙角的库忿斯正抱着胳膊看戏，冷不丁被点到名，顿时一脸“关我什么事”的错愕，刚想开口拒绝，就见巴约比在旁边捂着嘴憋笑，肩膀抖得像筛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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