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40%：镇灵牌

凤翎俯冲而下，金尾羽扫过桌面的甜汤碗，溅起几点带着热气的水珠，它停在李昊天肩头，金瞳里映着急跳的光。

凤翎“充能快到七成了！那破塔底下埋着玄冰魇的骸骨，路法用那些骨头当祭品，黑纹都爬满塔身了！”

李柚儿掌心的冰魄印记突然发冷，她下意识攥紧李昊天的手。

李柚儿“曾祖母说玄冰魇的骨血能催冥河之核，七成……再有一个时辰就彻底激活了。”

苏清瑶猛地站起身，左臂的绷带被动作扯得发紧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。

苏清瑶“徐霆飞，让你爸把干扰程序调到最大，先拖住充能速度。吴刚，你去城郊玄铁林，不用挖玄铁，把那里的灵脉节点敲松——灵脉一乱，能量塔的供能会断档。”

吴刚抓起金刚召唤器就往外冲，刚跑到门口又回头。

吴刚“收到！那挖来的玄铁核桃还吃不吃？”

徐霆飞踹了他屁股一脚，自己也摸出手机拨号码，指尖在屏幕上点得飞快。

徐霆飞“等收拾完路法再吃！”

清自在翻着古籍往星图阵法里输符文。

清自在“我用星图建个临时传送阵，能直接到工厂后门。但只能送三个人——刑天主战力，冰魄心引路，还得留个铠甲殿后。”

乔奢费已经把银匕首别回腰间，指尖在召唤器上敲了敲。

乔奢费“我去殿后，飞影速度快，能缠住路法的幽冥魔。”

安迷修走到苏清瑶身边，帮她把松了的绷带重新系紧。

安迷修“我跟你留在这里稳住星图，要是传送阵出岔子，能及时接应。”

凤翎突然用喙啄了啄李昊天的手背，金芒一闪，一小簇跳动的火焰钻进李昊天掌心的紫金色印记，瞬间隐没不见。

凤翎“冥河之核怕寰谛火，但我得留一半金焰守星图，只能给你一小撮——藏在图腾里，关键时候再用。”

李柚儿摸了摸冰魄印记，蓝光顺着指尖爬到李昊天手背上，和那簇金焰轻轻碰了碰。

李柚儿“曾祖母的残魂说，通道打开时会有裂缝，冰魄心能暂时冻住裂缝。”

苏清瑶往两人手里各塞了块桂花糕。

苏清瑶“别耽误了，路上吃。记住，别硬拼，等吴刚敲松灵脉节点，我们就用星图阵法炸能量塔的底座。”

星图阵法的光芒重新亮起，符文在地面织成旋转的光轮。李昊天攥着李柚儿的手站上去，乔奢费紧随其后，银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传送阵启动的瞬间，李昊天回头看了眼——苏清瑶正和安迷修调整符文，欢迎在给清自在递茶水，徐霆飞还在对着手机喊“爸你快点”，连凤翎都蹲在星图边缘帮着挡溢出的能量。

光轮猛地收紧，眼前的景象变成模糊的色块。李柚儿的声音贴在耳边。

李柚儿“别怕。”

李昊天握紧她的手，掌心的紫金色印记发烫。

李昊天“不怕，有你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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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厂的铁锈味和血腥味同时钻进鼻子时，两人已经站在废弃工厂的后门。乔奢费正靠在墙上擦匕首，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塔。

乔奢费“路法在塔顶，底下有三只幽冥魔守着，刚被我敲晕了两只，还有一只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一只长着翅膀的幽冥魔从暗处扑出来，利爪直抓李柚儿的后背。

乔奢费的匕首“噌”地飞出，擦着幽冥魔的翅膀钉在墙上，他没回头，身影一闪已经和幽冥魔缠斗起来。

乔奢费“去塔顶，我拖住它！”

李昊天拽着李柚儿往塔下跑，刚跑到一半，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——是吴刚！灵脉节点被敲松了，能量塔上的黑纹瞬间暗了暗，塔顶传来路法的怒吼。

巴豆【路法】“废物！连灵脉都看不住！”

李昊天“就是现在！”

李昊天拽着李柚儿往上冲，手背上的刑天图腾突然亮起，红光顺着塔身往上爬。塔顶的路法正举着冥河之核，那发光的球体已经涨到半人高，黑纹像蛇一样缠在路法的手臂上。

巴豆【路法】“你们找死！”

路法腾出一只手，暗紫色的能量鞭抽下来。李柚儿掌心的冰魄印记蓝光暴涨，能量鞭被冻在半空，瞬间碎成冰碴。

冥河之核突然发出嗡鸣，塔身上的黑纹重新亮起，甚至比刚才更亮——路法在强行催能量！李昊天手背上的紫金色印记发烫，那簇金焰蠢蠢欲动。他刚想催动金焰，李柚儿突然拽了拽他的手。

李柚儿“看塔底！”

能量塔的底座正在冒黑烟，是苏清瑶他们用星图阵法炸的！路法显然也发现了，怒吼着将冥河之核往塔顶的凹槽里按。

巴豆【路法】“就算塔塌了，我也要打开通道！”

黑纹顺着凹槽爬进冥河之核，球体突然炸开刺眼的光，一道黑色的裂缝在塔顶凭空出现，风从裂缝里灌出来，带着冥界的寒气和阿瑞斯的金属味。

李柚儿的冰魄印记突然飞起来，悬在裂缝前炸开蓝光，裂缝被冻住了一半。但路法的暗能量还在往裂缝里灌，蓝光正在一点点消退。

李柚儿“昊天！”

李柚儿的声音发颤，冰魄印记的蓝光越来越暗。

李昊天手背上的紫金色印记彻底亮起，那簇寰谛火终于被催了出来，裹着刑天的红光往冥河之核扑去。

李昊天“给我灭！”

他吼出声，两种力量撞在球体上，发出刺耳的爆鸣。

路法被震得后退半步，却狞笑着往冥河之核里塞了块东西——是那块被乔奢费削掉的暗物质碎片！

巴豆【路法】“同归于尽吧！”

冥河之核的光芒突然变得极亮，连冻住的裂缝都开始发烫。李昊天拽着李柚儿往后退，刚退到塔梯边，就听见乔奢费的喊声。

乔奢费“快跑！塔要塌了！”

塔身剧烈摇晃起来，底座的黑烟越来越浓。李昊天拉着李柚儿往下冲，耳边是路法疯狂的笑声，还有冥河之核越来越响的嗡鸣。快到塔底时，他回头看了一眼——路法还站在塔顶，被冥河之核的光芒裹着，黑纹爬满了他的脸，而那道裂缝，已经被蓝光和红光同时冻住，却还在隐隐震动，像随时会再次裂开。

乔奢费“走！”

乔奢费追上他们，一把将两人推出工厂大门。身后传来轰然巨响，能量塔塌了。

李昊天扶着李柚儿站稳，回头看时，烟尘里隐约有道黑影冲出来，往城市边缘窜去——是路法！他竟然带着冥河之核的碎片跑了！

李柚儿攥着他的手，掌心的冰魄印记暗淡了许多。

李柚儿“他没跑远……印记能感觉到冥河之核的气息。”

乔奢费擦了擦匕首上的灰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
乔奢费“跑不了。灵脉乱了，他的能量用一次少一次。”

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，是徐霆飞和吴刚。吴刚举着块玄铁喊。

吴刚“我挖着块大的！能做盾牌！”

徐霆飞停下车，皱眉看工厂的方向。

徐霆飞“路法跑了？”

李昊天点头，手背上的紫金色印记还在发烫，那簇寰谛火还在——它记住了冥河之核的气息。

乔奢费拍了拍他的肩。

乔奢费“先回铁板烧，小瑶他们肯定在等消息。”

夜风里混着烟尘味，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。李昊天攥着李柚儿的手往前走，掌心的印记和她的冰魄印记轻轻贴在一起，都带着没散尽的暖意。

塔塌了，路法跑了，冥河之核的碎片还在外面。但至少现在，裂缝被冻住了，灵脉乱了，路法再想启动通道，没那么容易了。

只是他知道，路法肯定还会回来。那块暗物质碎片，那半块冥河之核，还有藏在暗处的幽冥魔……这场仗，还得接着打。

走到巷口时，欢欢铁板烧的灯光亮得刺眼。苏清瑶他们都站在门口等，欢迎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甜汤。看到他们回来，凤翎先扑过来，金瞳在李昊天手背上转了转。

凤翎“金焰还在？好！下次就能顺着金焰找冥河之核了！”

苏清瑶的目光落在李柚儿暗淡的冰魄印记上，眉头微蹙。

苏清瑶“消耗太大了？”

李柚儿摇摇头，往苏清瑶身边凑了凑。

#李柚儿“曾祖母的残魂还在，就是有点累。”

安迷修侧身让他们进门。

安迷修“先进去再说，我煮了姜汤，驱驱寒气。”

铁板烧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，甜汤温在锅里，连乔奢费刚才飞出去的匕首都被捡回来了，正摆在桌上擦得发亮。徐霆飞踹了吴刚一脚。

徐霆飞“还举着玄铁干嘛？放地上！”

吴刚“哦”了一声，把玄铁往墙角一放，发出哐当一声。

李昊天坐在桌边，喝了口姜汤，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。李柚儿靠在他肩上，冰魄印记的蓝光慢慢亮了点。窗外的月光还在，工厂那边的烟尘渐渐散了，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。

但他知道不一样了。冥河之核的碎片还在路法手里，那道被冻住的裂缝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裂开，还有灵脉乱了，得赶紧想办法修复，不然城里的灵力会越来越弱。

苏清瑶忽然开口，打破了沉默。

苏清瑶“吴刚，明天你去灵脉乱了的地方看看，能不能用玄铁暂时堵一下。徐霆飞，让你爸查查阿瑞斯能量塔的图纸，看看有没有没塌的底座。乔奢费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，很轻，却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。

凤翎的金瞳瞬间绷紧。

凤翎“不是库忿斯他们！库忿斯敲门跟拆门似的！”

乔奢费一把抓起匕首，安迷修挡在苏清瑶身前。李昊天也站了起来，手背上的紫金色印记隐隐发亮。

敲门声又响了，还是很轻，带着点犹豫似的。

欢迎犹豫了一下，走到门边问。

欢迎“谁啊？”

门外没人说话，只有一阵极轻的、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
乔奢费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大家别动，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，猛地拉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，手里挎着个篮子，篮子里放着几块刚蒸好的桂花糕，正是住在巷尾的王奶奶。她被突然开门的乔奢费吓了一跳，手里的篮子晃了晃：“是……是我。刚蒸了糕，想着你们店里人多，送几块来。”

众人都愣了。欢迎赶紧接过篮子：“王奶奶您太客气了，快进来坐。”

王奶奶却没动，目光在李昊天和李柚儿身上转了转，又看了看乔奢费手里的匕首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刚才工厂那边响那么大动静，我猜是你们在忙。”她顿了顿，从布衫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牌，上面刻着和冰魄心相似的纹路，“这是我家老头子留下的，说要是哪天城里有大事，就把这个给带着冰光的姑娘。”

李柚儿的冰魄印记突然亮了，和木牌上的纹路产生了共鸣。

王奶奶把木牌递给李柚儿：“他以前是守仓库的，就是张奶奶看的那个仓库，说仓库地基下有东西，得用这个镇着。我看你们刚才从工厂那边回来，猜是用得上。”

李柚儿接过木牌，指尖刚碰到木牌，就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木牌里藏着一股温和却强悍的力量，正顺着指尖往冰魄印记里钻，原本暗淡的蓝光瞬间亮了不少。

李昊天“这是……”

李昊天惊讶地看着木牌。

苏清瑶走过来拿起木牌看了看，脸色微变。

苏清瑶“是地球守卫者的镇灵牌！千年前埋在仓库地基下的，张奶奶都不知道！”

王奶奶又叹了口气：“老头子临终前说，这东西能冻住裂了的口子。你们要是用得上就拿着，用不上……就还给我留个念想。”

李柚儿攥紧木牌，冰魄印记的蓝光和木牌的光芒缠在一起。

#李柚儿“用得上！谢谢您王奶奶！”

王奶奶笑了笑：“用得上就好。那我回去了，你们忙。”转身慢慢往巷尾走，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小。

众人看着她走远，才把目光转回到木牌上。乔奢费摸了摸下巴。

乔奢费“没想到藏修者没等来，先等来个守牌的。”

在那古旧的木桌旁，清自在仔细地翻阅着一本古籍。那古籍的纸张已然泛黄，边角处还带着些许破损。

#清自在“王奶奶的老头子……说不定就是藏修者的后裔，镇灵牌只有藏修者能做。”

苏清瑶伸出纤细的手，将那块古朴的木牌递到了李柚儿面前。木牌上似乎还残留着苏清瑶手心的温度，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。

苏清瑶“收好了。有这东西，下次再遇到裂缝，就不用消耗你的血脉了。”

李柚儿点点头，把木牌小心地揣进怀里，冰魄印记的蓝光温柔地亮着，映得她的脸暖暖的。

徐霆飞“不管怎么说，算是捡着个宝贝。路法要是再敢开裂缝，咱们就用镇灵牌冻住他的脚！”

吴刚也随之展露笑颜。

吴刚“对！再用我的玄铁砸他的头！”

铁板烧里的气氛又松快起来。李昊天靠在椅背上，看着掌心的紫金色印记，又看了看李柚儿怀里的镇灵牌，忽然觉得，就算路法还在暗处，就算冥河之核的碎片还没找到，好像也没那么难了。

至少他们还有镇灵牌，还有寰谛火，还有彼此。

窗外的月光又亮了些，照在桌上的桂花糕上，甜香漫了满室。只是谁都没注意，王奶奶走远的巷尾，有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，很快被风吹进了墙角的阴影里——是云夜的羽毛？还是……别的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