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板烧的晨光刚漫过窗台,安迷修就攥着一枚青铜军牌坐在门槛上。军牌边缘泛着暗紫色的锈迹,正面刻着幽冥军团的徽记,背面是个熟悉的名字——“洛卡”,当年和他一起在阿瑞斯军营受训的战友,后来跟着路法叛逃,在星际航道的战役中失踪。
安迷修“这是昨晚在巴王集团后门捡到的。”
他指尖摩挲着军牌上的刻痕,银灰色短发垂在额前,遮住了眼底的复杂。
安迷修“路法故意留下的,他知道洛卡是我当年最要好的兄弟。”
乔奢费刚端着烤好的肉串出来,瞥见军牌时手猛地一顿,油星溅在铁板上滋滋作响。
乔奢费“那老东西又玩这套!”
他把肉串往桌上一放,银匕首在掌心攥得发白。
乔奢费“当年他就是用‘战友情’逼我们跟着他叛逃,现在又想故技重施!”
库忿斯和巴约比、库彼修从里屋出来,三人脸上还带着熬夜的疲惫——昨晚他们在巴王集团外围巡逻,差点被路法留下的暗物质陷阱困住。
库忿斯“安迷修,别被他影响。”
库忿斯的拳头砸了砸桌面,暗红色能量在指节泛着微光。
库忿斯“我们现在不是幽冥军团的逃兵,是和清瑶他们一起守护地球的人!”
话刚说完,铁板烧的门突然被风吹开,一张泛黄的纸页飘了进来,落在安迷修脚边。纸上是路法的笔迹,字迹潦草却带着熟悉的压迫感:“迷修,洛卡的魂灵被困在冥河之核碎片里,日夜受暗物质灼烧。你若还念及战友旧情,便带乔奢费、库忿斯来巴王集团地下密室,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——重启幽冥军团,救回洛卡,也救回我们失去的荣耀。”
安迷修的手指猛地收紧,军牌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他想起当年在阿瑞斯军营,洛卡总把最后一块烤肉塞给他,笑着说“等我们成了将军,就一起守护边境”;想起叛逃时洛卡拽着他的胳膊,说“安迷修,跟着路法将军,我们总有一天能证明自己”;更想起星际航道上那道消失在炮火里的身影,他当时喊破了喉咙,却再也没听到回应。
苏清瑶“别信他的鬼话!”
苏清瑶从里屋出来,皇室血脉的金光在指尖流转,刚触碰到纸页,纸页就化作一缕暗紫色的雾气。
苏清瑶“路法最擅长用‘旧情’当诱饵,洛卡的魂灵早就消散了,他只是在伪造假象,想挑拨我们内讧!”
乔奢费的银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,眼底闪过一丝动摇。他想起当年和安迷修偷偷去边境探查血祭阵,洛卡偷偷给他们塞了两袋干粮,说“小心点,路法将军最近不对劲”;想起洛卡失踪后,他和安迷修在阵眼里找到半块染血的军牌,两人蹲在边境的风沙里,哭了整整一夜。
乔奢费“清瑶,我知道路法在挑拨。”
乔奢费的声音仿佛砂纸般粗糙,每一个吐出的字都像是在经历一场摩擦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沙哑质感。
乔奢费“可万一……万一洛卡真的还活着呢?万一他真的被困在冥河之核里呢?我们不能不管他。”
库忿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他和洛卡虽然不算亲近,却记得当年在训练场,洛卡帮他挡过路法的鞭子,说“库忿斯,别硬碰硬,路法将军的脾气你惹不起”。他看着安迷修和乔奢费眼底的挣扎,拳头攥了又松。
#库忿斯“我和你们一起去。但我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路法敢耍花样,我第一个拆了他的密室!”
苏清瑶的眉头骤然拧紧。她知道路法的目的——安迷修、乔奢费、库忿斯是幽冥军团的三队长,只要他们动摇,剩下的幽冥魔士兵就容易被策反;只要他们回归,路法就能重启幽冥军团,离开启冥河之门又近一步。
苏清瑶抬起白皙如玉的手掌,银辉铠甲的碎片便在她掌心处缓缓凝聚。
苏清瑶“我和你们一起去,路法肯定设了埋伏,我跟着你们,至少能帮你们挡挡暗物质。徐霆飞、李昊天,你们留在铁板烧,盯着巴王集团的动静,一旦有异常,立刻用召唤器联系我们。”
徐霆飞刚想反驳,却被李昊天拉住。李昊天摇了摇头,刑天召唤器的红光在掌心闪烁。
徐霆飞“放心,我们会守好铁板烧。你们小心,路法的分身诡计多端,别被他牵制。”
众人很快动身,安迷修、乔奢费、库忿斯走在前面,苏清瑶跟在身后,掌心的金光始终警惕地盯着四周。巴王集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暗紫色的雾气在墙角蜿蜒,像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。
刚走到巴王集团后门,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——是巴豆,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眼底却没有一丝神采,显然是被路法的分身附身了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迷修,乔奢费,库忿斯,你们来了。”
巴豆的声音里带着路法特有的沙哑,那声音仿佛是被砂纸磨过一般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我就知道,你们不会忘了洛卡,不会忘了幽冥军团的荣耀。”
他身形微偏,让出一条通路,抬手一挥,指向了身后那扇隐匿于阴影中的暗门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密室就在里面,洛卡的魂灵在等着你们。”
安迷修的脚步顿了顿,护罩的金光在掌心凝聚。他盯着巴豆的眼睛,试图从那片猩红里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,却只看到冰冷的算计。
#安迷修“路法,你别装了。”
安迷修的声音微微颤抖,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波动。
#安迷修“洛卡到底在哪儿?你要是敢伤害他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巴豆的笑声在空寂的街道上飘散开来,那笑声时而如银铃轻颤,清脆悦耳;时而又似破旧风箱拉动,带着些许沙哑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伤害他?我是在救他!只要你们回归幽冥军团,帮我集齐冥河之核碎片,开启冥河之门,我就能用冥河的力量重塑洛卡的魂灵,让他重新活过来!不仅是洛卡,当年跟着我们叛逃的弟兄,我都能救回来!”
乔奢费迅速拔出银匕首,寒光一闪,锋利的刃尖直指巴豆。
乔奢费“你少骗人!当年你为了夺取星轨石,献祭了整个先锋营,现在又想拿洛卡当诱饵,你根本就不在乎弟兄们的死活!”
巴豆的脸色骤然变冷,暗紫色的能量在周身暴涨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不在乎?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幽冥军团!为了阿瑞斯!皮尔王那个昏君,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,只有我能带着你们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!”
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缓缓掠过,嗓音里裹挟着难以抗拒的蛊惑力量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迷修,你不想救洛卡吗?乔奢费,你不想让当年的弟兄们重见天日吗?库忿斯,你不想证明我们不是‘贪嗔痴’的罪人吗?”
安迷修的护罩开始晃动,金光忽明忽暗。他想起洛卡的笑容,想起当年的誓言,想起路法说“为了阿瑞斯荣耀”时的坚定,心头的挣扎越来越烈。乔奢费的银匕首也垂了下来,眼底的动摇越来越明显。库忿斯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暗红色的能量在周身躁动,却迟迟没有出手。
苏清瑶的脸色骤然变了。她能感觉到,三人的灵力都在紊乱,路法的挑拨正在起作用。她立刻上前一步,皇室血脉的金光暴涨,挡在三人身前。
苏清瑶“别被他迷惑!路法根本就不想救洛卡,他只想利用你们重启幽冥军团!当年的先锋营、当年的弟兄们,都是他复仇的棋子!”
巴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暗紫色的能量突然化作三道锁链,分别缠上安迷修、乔奢费、库忿斯的手腕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是不是棋子,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巴豆的身影逐渐向后退去,像一抹黯淡的影子,在光与暗的交织中渐行渐远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密室里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,是选择救洛卡,还是选择跟着苏清瑶继续当‘逃兵’,你们自己选。”
锁链的另一端通向暗门深处,暗紫色的光芒从门缝里渗出,像在诱惑着三人靠近。安迷修的护罩渐渐黯淡,他看着手腕上的锁链,又想起洛卡的军牌,眼底的挣扎越来越明显。乔奢费的银匕首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库忿斯的身体微微颤抖,暗红色的能量开始与锁链的暗紫色能量产生共鸣。
苏清瑶的心头一紧,她知道,一旦三人踏入暗门,就彻底落入了路法的圈套。她刚要凝聚金光斩断锁链,却见安迷修突然抬起头,护罩的金光重新亮起,他猛地挣脱锁链,一把抓住乔奢费和库忿斯的胳膊。
#安迷修“我们走!回铁板烧!”
乔奢费和库忿斯愣了愣,眼底的动摇渐渐消散。乔奢费捡起地上的银匕首,刃尖重新指向巴豆。
乔奢费“路法,你别想再用‘旧情’骗我们!洛卡要是泉下有知,也不会希望我们跟着你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!”
库忿斯的暗红色能量暴涨,一拳砸向地面,将剩下的锁链震得粉碎。
#库忿斯“我们现在守护的,才是真正的荣耀——不是阿瑞斯的荣耀,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荣耀!”
巴豆的脸色骤然变了,猩红的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你们……你们竟然拒绝我?你们忘了当年的誓言,忘了洛卡,忘了幽冥军团的弟兄们?”
#安迷修“我们没忘。”
安迷修的声音如同磐石般坚定,护罩散发出的金光宛如一道神圣的帷幕,将三人紧紧地笼罩其中。
#安迷修“我们记得当年的誓言,记得洛卡,记得所有弟兄。但我们更清楚,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。路法,你永远不会明白,真正的荣耀,不是用杀戮和复仇换来的,是用守护换来的。”
说完,三人转身就走,苏清瑶紧跟在他们身后,皇室血脉的金光在周身凝成一道屏障,挡住了巴豆袭来的暗物质。巴豆站在原地,看着四人的背影,眼底的猩红越来越盛,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很好,安迷修,乔奢费,库忿斯……你们给我等着。既然软的不行,那我就来硬的。下次见面,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,拒绝我的代价是什么。”
暗门缓缓关上,将巴豆的身影藏在黑暗里。铁板烧的方向,徐霆飞和李昊天正站在门口,看着四人归来的身影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而巴王集团的地下密室里,路法的分身从巴豆体内脱离,猩红的瞳孔盯着监控屏幕里的四人,指尖的暗紫色能量越来越盛。
巴豆【路法】“看来,得给他们加点料了。安迷修,你的亲叔叔阿诺副将的魂灵,还在冥河之核里等着呢……你说,要是让你知道,当年他的死,和苏清瑶的皇室血脉有关,你还会站在她那边吗?”
密室的阴影里,一枚刻着“阿诺”的青铜军牌泛着诡异的光,路法的嘴角,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。一场围绕着“旧情”与“背叛”的阴谋,才刚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