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... 更多精彩内容,尽在话本小说。" />
朕安王禁足的第五日,我揣着包枇杷蜜饯,绕开侍卫溜进了安王府。 他正坐在廊下晒药,左臂吊在胸前,右手笨拙地翻着竹匾里的草药。阳光落在他侧脸,把新冒出的胡茬染成金的,倒比穿银甲时多了几分烟火气。 "陛下怎么来了?"他慌忙要起身,牵扯到伤口,疼得"嘶"了一声。 我按住他的肩膀,把蜜饯往他手里一塞:"太医说你这伤得忌荤腥,先垫垫。" 他剥开一颗扔进嘴里,眼睛弯起来:"还是陛下懂臣弟。"说着要递一颗给我,手伸到半空又缩回去,"臣弟手脏。" 我没理他,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一颗塞进嘴里。甜意漫开时,忽然看见他竹匾里晒着的草药,有几株眼熟——是当年我摔破膝盖,他跑遍御花园找来的止血草。 "还在用这个?" "军医说土方子管用。"他挠挠头,"臣弟想着,要是以后再......" "再敢受伤试试。"我瞪他一眼,却忍不住伸手,替他拂去落在发间的草屑。指尖碰到他耳尖,烫得像揣了个小炭炉。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,掌心的茧子磨得我发痒。"陛下,"他声音低下来,"臣弟知道错了。" "知道错在哪了?" "不该让陛下担心。"他看着我,眼里的光比廊下的碎金还亮,"以后臣弟一定护好自己,等陛下什么时候想巡视边关了,臣弟还能陪着陛下看胡杨林。" 我想起小时候,他也是这样,摔断了胳膊还拍着胸脯说,以后要背着我爬遍宫里的假山。 暮色漫进院子时,他伤口又疼起来,额上沁出细汗。我替他重新换药,动作笨手笨脚,他却一声不吭,只是盯着我鬓角的碎发,忽然说:"陛下鬓角有根白头发了。" "被你气的。"我用力缠紧绷带,他疼得吸气,却还笑:"那臣弟以后乖乖的,让陛下长出黑头发来。" 夜露下来时,我披着他的披风坐在廊下。他靠在柱子上打盹,呼吸轻得像羽毛,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,像是怕碰着什么珍宝。 远处传来打更声,我忽然明白,所谓罚他禁足,不过是想找个由头,守着他熬过这最疼的几日。 这万里江山需要他镇守,可我心里这点方寸之地,只想让他好好的,哪怕只是像此刻这样,安静地靠在我身边,连呼吸都带着枇杷蜜饯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