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后巷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，姜野拉开车门坐进去，才发现后座堆着不少东西——几个金属探测仪，一把工兵铲，还有个看起来很专业的解码器。
“你早有准备？”她挑眉。
“以防万一。”沈倦发动车子，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水花，“林国栋在城郊有个老宅，我查到他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那。”
姜野没说话，从背包里拿出那两半玉匣拼起来。完整的龙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，像活过来一样。她指尖划过玉匣底部，突然摸到个细小的凹槽，形状像把钥匙。
“这是……”她刚想说什么，沈倦的车突然拐进条窄路，两旁的老槐树遮住了月光。
“到了。”沈倦熄灭车灯，指着前面那座青砖瓦房，“林国栋的老宅，三十年没动过了。”
老宅的铁门锈得厉害，姜野用折叠刀撬开锁，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惨叫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院子里长满了杂草，齐腰深的草里藏着不少碎石子，踩上去硌得慌。
“探测仪有反应。”沈倦拿着仪器在正屋墙前扫过，屏幕上的指针疯狂跳动，“就在这面墙里。”
姜野看着那面斑驳的土墙，墙角有个不起眼的砖缝，形状居然和玉匣底部的凹槽对上了。她把玉匣嵌进去，轻轻一拧——“咔哒”一声，墙面突然裂开道缝，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。
“够专业的。”她吹了声口哨，率先钻进去。
洞里比想象中宽敞，像个密室。沈倦打开手电筒，光柱扫过四周，姜野才发现墙上挂满了照片，全是三十年前的考古队队员，每个人的脸上都打了红叉，除了沈倦的爷爷。
“他把这些人都……”姜野的声音有点发沉。
“不止。”沈倦的手电筒照向角落，那里堆着几个铁箱子，“你看这个。”
箱子上了三把锁，沈倦用解码器很快打开。里面没什么金银珠宝，只有一沓泛黄的文件，还有个老式录音笔。姜野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，里面传来嘈杂的电流声，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，嘶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“……玉匣里的东西绝不能让林国栋拿到……他和境外的盗墓团伙有勾结……知远，你一定要保护好它……”
是姜野父亲的声音！姜野的呼吸瞬间屏住，指尖因为用力发白。
录音笔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，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，然后就没声了。
“后面的被消音了。”沈倦关掉录音笔，“但能确定，我爷爷不是坏人。”
姜野没说话，她拿起那沓文件翻看起来。其中一张纸上画着个奇怪的符号，和她玉佩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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