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响起的电话

从老宅出来时，天快亮了。越野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，姜野靠着车窗打盹，半梦半醒间，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
“醒了？”沈倦递过来瓶水，“还有半小时到市区。”

姜野接过来喝了口，冰凉的水滑过喉咙，让她清醒了不少。她突然想起什么，摸出手机看了眼，有三个未接来电，都是陌生号码。

“谁的？”沈倦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姜野回拨过去，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，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声音。

“是小姜吗？”老人的声音沙哑，“我是李爷爷啊，当年考古队的守门人。”

姜野的心猛地一跳：“李爷爷？您在哪？”

“我在医院。”老人咳嗽了几声，“林国栋的人找过我了……我知道玉匣里的秘密……他们要杀我……”

“您别急，告诉我您在哪个医院！”姜野坐直身体，手不自觉地抓紧手机。

“市一院……住院部七楼……”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“小心……他们来了……”

电话里传来打斗声，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，然后就断了。

姜野握着手机的手在抖，屏幕上还停留在通话界面。她转头看沈倦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去市一院。”

沈倦没废话，猛打方向盘，越野车在公路上划出个漂亮的漂移，掉头往市区的方向冲去。车窗外，天边泛起鱼肚白，可姜野觉得，这一夜还远远没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