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汤温胃

夜色漫进窗棂时，马嘉祺蜷在沙发上的身影轻轻颤了颤。

最先察觉到的是丁程鑫，他正往保温杯里续热水，听见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，回头就看见马嘉祺按在胃上的手紧了紧。“又不舒服了？”丁程鑫放下杯子走过去，掌心先在自己手腕试了试温度，才轻轻覆在他的胃上，“是不是下午苹果吃多了？”

马嘉祺摇摇头，喉间溢出点闷声，额角沁出的细汗沾湿了鬓发。宋亚轩端着刚温好的小米粥从厨房跑出来，瓷碗边缘用布包着防烫，“医生说胃疼的时候喝点稠粥好，我熬了两个小时，米都化在汤里了，你抿着就能咽。”他把勺子递过去，柄上套了层硅胶套，“不冰手。”

贺峻霖翻出药箱，把医生开的养胃药倒在手心，又去接温水。“水温刚好，不烫喉咙，”他把药片放在马嘉祺嘴边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，“就两片，吞下去就不疼了，我在旁边数着时间，到点就给你喝温水。”

张真源从卧室抱来条薄毯，小心翼翼地盖在马嘉祺腰上。“医生说胃寒容易疼，这个毯子是纯棉的，不闷汗，盖着能暖点，”他又往沙发扶手上垫了个棉垫，“等会儿靠这儿，不用使劲坐直，省着累。”

严浩翔蹲在茶几旁调暖灯，把客厅的大灯关了，只留盏落地灯，暖黄的光刚好落在马嘉祺身上。“太亮了晃眼，这个光不刺眼，看着也暖和，”他又去调空调，“温度调到26度，不冷不热，刚好护着胃，风叶朝上，不直吹你。”

刘耀文从冰箱里翻出个暖水袋，灌了半袋温水，隔着毛巾放在马嘉祺胃上。“温度试过了，不烫皮肤，”他把毛巾边角掖好，“暖水袋是绒布的，摸着软和，等会儿凉了我再换，一直给你暖着。”

丁程鑫坐在旁边轻轻揉着他的胃，动作放得很慢。“医生说顺时针揉能缓解，我轻点，不使劲，”他看着马嘉祺皱着的眉慢慢松开，又去端宋亚轩刚盛好的粥，“来，喝点粥，勺子我试过了，不烫，小口抿。”

马嘉祺小口喝着粥，小米的软糯混着暖意滑进胃里，暖水袋的温度透过毛巾慢慢渗进来，和丁程鑫掌心的温度裹在一起。贺峻霖坐在对面数着时间，严浩翔把落地灯又调亮了些，刘耀文正低头给暖水袋换温水，张真源在厨房热着下一碗粥。

窗外的月光漫过阳台的茉莉，混着屋里的暖光落在马嘉祺脸上。他忽然觉得，胃疼好像也没那么难熬——有人捧着温粥等在旁边，有人数着时间递水，有人调着暖光护着眼睛，那些藏在温水里的温度、揉在掌心的力道、落在身上的暖光，都在说：别怕，我们在这儿，等你不疼了。

丁程鑫见他眉头舒展些，轻声问：“好点了吗？”

马嘉祺点点头，往暖水袋上靠了靠，听见刘耀文在旁边说：“等会儿疼醒了喊我，我不睡觉，就在这儿守着。”

暖黄的灯光里，小米粥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茉莉香，裹着一屋的人，慢慢漫过漫漫长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