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时,马嘉祺是被一阵淡淡的粥香唤醒的。额头的灼痛感已经退了,喉咙也不那么干了,浑身轻快了不少,像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刚睁开眼,就对上丁程鑫凑过来的目光,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:“醒了?头还疼吗?”手掌轻轻覆上他的额头,顿了顿,松了口气似的笑了,“不烧了,太好了。”
张真源端着个白瓷碗走进来,碗里是熬得稠稠的白粥,上面撒了点葱花。“刚盛出来的,温的,”他把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,“我特意多熬了半个小时,米都开花了,好消化,你试试?”
贺峻霖拎着个保温壶跟在后面,里面是柠檬水,切了片柠檬漂在上面,黄澄澄的。“医生说发烧后得多补水,”他倒了杯递过来,杯沿擦得干干净净,“我放了点蜂蜜,不酸,润喉咙的。”
刘耀文抱着个枕头跑进来,是马嘉祺平时睡觉用的那个,被太阳晒得暖暖的,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。“我刚把枕头放阳台晒了会儿,”他把枕头垫在马嘉祺背后,“医生说晒过的枕头睡着舒服,不容易生病。”
宋亚轩手里拿着支体温计,是电子的,按了一下,发出轻微的“滴”声。“再量个体温确认下,”他把体温计夹在马嘉祺腋下,手指轻轻按了按,“很快的,就几十秒,不难受。”
严浩翔从外面回来,手里拿着份刚买的报纸,却先走到床边看了看他:“刚去药店问了医生,说退烧了就没事,伤口恢复时偶尔发烧很正常,不用太担心。”他把报纸放在桌上,“等你好点了再看,上面有篇讲康复训练的,我觉得挺有用。”
电子体温计“滴”地响了一声,宋亚轩拿出来看了看,笑得眼睛弯弯的:“36.5度,完全正常了!我就说你身体好,恢复得快。”
马嘉祺撑着坐起来,背后的枕头软软的,带着阳光的暖意。张真源已经把粥碗端到他手里,勺子柄上缠着圈软布,和以前一样,怕他拿不稳。
白粥的米香混着葱花的微辛,温温地滑进胃里,舒服得让人想叹气。丁程鑫坐在床边,看着他小口喝粥,时不时递张纸巾,动作自然又熟稔。
“慢点喝,没人跟你抢,”丁程鑫笑着说,“锅里还有呢,不够再盛,张哥今天熬了一大锅,就怕你没胃口吃不下。”
贺峻霖把柠檬水递过来:“喝口水润润,粥有点干。”他看着马嘉祺喝了两口,又说,“等会儿想吃点别的不?我去买你爱吃的那家豆腐脑,少放辣椒,温温的。”
刘耀文在旁边翻着手机:“我查了,发烧后适合吃点清淡的,豆腐脑行,鸡蛋羹也行,宋亚轩不是会蒸鸡蛋羹吗?让他给你蒸一个。”
宋亚轩立刻点头:“我现在就去蒸,放两个鸡蛋,加点温水,蒸出来嫩得像布丁,保证你爱吃。”
严浩翔把报纸上那篇康复训练的文章折了个角:“等你吃完粥,有力气了,咱们一起看看这个,上面说可以做几个简单的小动作,帮助伤口恢复,还不累。”
阳光慢慢爬高,透过窗帘照在粥碗上,把白粥染成了暖金色。马嘉祺喝着粥,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早餐、康复训练,甚至下午要做什么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软软的。
他忽然想起昨晚发烧时的难受,却又清晰地记得那些暖——丁程鑫贴在额头的手掌,张真源带着凉意的毛巾,贺峻霖裹着厚毛巾的冰袋,宋亚轩红着眼眶递来的退热贴,刘耀文轻声讲的故事,严浩翔低声打的电话。
原来生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,总有人把担忧藏在细语里,把温柔融在粥香里,让你知道,就算难受,也有人稳稳地托着你,不会让你摔下去。
喝完最后一口粥,马嘉祺把碗递给丁程鑫,心里忽然很确定,这样退烧后的清晨,这样带着粥香和细语的时光,大概会和那些深夜的暖灯一起,被记得很久很久。
因为这些人,连生病的日子,都被照顾得这么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