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,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。马嘉祺在摇椅上眯了会儿,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条薄毯,丁程鑫正坐在旁边的小凳上看手机,屏幕亮度调得很低,大概是怕晃着他。
“醒了?”丁程鑫立刻按灭屏幕,俯身看他,“有没有觉得累?要不要回床上躺会儿?”
马嘉祺摇摇头,动了动手指,感觉力气又恢复了些。“不困,”他轻声说,“有点饿了。”
这话刚落地,客厅里就传来一阵响动。刘耀文从沙发上弹起来:“饿了?那正好,该琢磨晚饭了!”他几步跑到厨房门口,探头往里喊,“张哥!马哥饿了,晚上做什么好吃的?”
张真源正在水槽边洗下午刚买的青菜,闻言回头笑了笑:“早想着呢,买了新鲜的排骨,还有他爱吃的冬瓜,炖个排骨汤,再炒两个清淡的素菜,怎么样?”
“我觉得行!”贺峻霖从房间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个笔记本,“我刚记了几个适合病后吃的菜谱,张哥你看看这个香菇滑鸡,说特别嫩,要不要试试?”
宋亚轩也凑过去,指着笔记本上的图片:“这个看起来好好吃!我来帮忙洗菜吧,我洗得可干净了。”
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去了阳台,正把晒好的被子收进来,叠得整整齐齐。“我刚看了天气预报,说明天要下雨,”他抱着被子走进来,“晚上把窗户关好,别又着凉。对了,排骨炖的时候放点姜片,驱寒。”
一时间,厨房门口热闹起来。刘耀文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,看着张真源处理排骨,时不时伸手想帮忙,被张真源笑着拍开:“去去去,别添乱,你去把碗筷摆好就行。”
马嘉祺被这阵仗逗笑了,撑着扶手想站起来。丁程鑫赶紧扶他:“慢点,我扶你去客厅坐。”
走到厨房门口时,正撞见宋亚轩踮着脚够橱柜上的盘子,贺峻霖在旁边给他搭着话:“小心点,别摔了,要不还是我来吧?”宋亚轩摇摇头,胳膊使劲一伸,终于把盘子够了下来,得意地冲贺峻霖扬了扬下巴:“看,我可以吧。”
张真源正在灶台前忙碌,砂锅已经咕嘟咕嘟冒起了热气,排骨的香味混着冬瓜的清甜飘出来,勾得人食欲大开。他一边搅动锅里的汤,一边回头问:“嘉祺,汤里要不要放点玉米?我买了甜玉米,挺嫩的。”
“要,”马嘉祺应道,“放玉米好吃。”
刘耀文已经把碗筷摆上了餐桌,每个碗旁边都放了双干净的筷子,还特意给马嘉祺拿了双木筷,说比不锈钢的更轻。“马哥你坐这儿,”他拉开中间的椅子,“这个位置离空调近点,不热。”
严浩翔把叠好的被子抱进房间,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小风扇:“厨房太热了,张哥你用这个吹吹。”他把风扇放在灶台边,调了个柔和的档位,风正好能吹到张真源的后背。
夕阳西下时,晚饭终于做好了。冬瓜排骨汤放在桌子中间,奶白色的汤面上浮着层淡淡的油花,玉米段和排骨沉在底下,香气扑鼻。旁边还有清炒时蔬和香菇滑鸡,都是清淡又爽口的味道。
几个人围坐在餐桌旁,张真源先给马嘉祺盛了碗汤:“先喝点汤暖暖胃,排骨炖得很烂,轻轻一抿就能下来。”
马嘉祺喝了一口,汤的温度刚刚好,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冬瓜炖得软绵,玉米又甜又糯,确实像张真源说的那样,舒服得让人想眯起眼睛。
“明天我休息,”丁程鑫夹了块鸡肉放进他碗里,“带你去公园走走?医生不是说适当活动活动好吗?那边有片草坪,咱们可以坐会儿晒晒太阳。”
贺峻霖立刻接话:“我也去!我知道公园门口有家卖糖画的,上次看到有做小兔子的,特别可爱,给你买一个?”
刘耀文扒着米饭:“我也去我也去!顺便带个飞盘,咱们玩一会儿,不剧烈运动,就轻轻扔扔。”
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:“我带相机,拍点照片,上次拍的薄荷还没修呢,明天正好给你拍几张,肯定好看。”
严浩翔放下筷子,认真地说:“公园门口有个药店,我去问问医生,看看恢复期有没有需要注意的饮食禁忌,省得张哥做菜的时候犯愁。”
张真源笑了:“那我明天早点起来,做点三明治当野餐垫,再切个水果拼盘,带过去吃。”
马嘉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规划着明天,碗里的饭菜渐渐堆成了小山。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,厨房里的灯光暖黄,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,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。
他忽然想起以前,每次有人生病或者累了,大家总是这样,用最细碎的方式围过来,把关心藏在一碗汤、一句话、一个小小的约定里。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表达,却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安心。
“好啊,”马嘉祺抬起头,看着他们,眼里漾着笑意,“明天一起去。”
汤碗里的热气模糊了视线,却清晰地看到每个人脸上瞬间亮起的光。原来幸福从来都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,就是此刻桌上的饭菜,身边的人,和那个关于明天的、带着烟火气的约定。
夜色渐浓,厨房的灯还亮着,有人在洗碗,有人在收拾餐桌,偶尔传来几句说笑。马嘉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听着这些琐碎的声响,心里踏实得像被什么东西稳稳地托着。
他知道,这样的夜晚,会和那些温暖的清晨、热闹的午后一起,被好好地收藏起来,成为日后想起时,依然会觉得心头发烫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