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的午后，阳光不燥，风也温柔。刘耀文突然一拍大腿：“哎，要不要去‘老地方’坐坐？”
“老地方”是街角那家开了许多年的糖水铺，店面不大，只有几张木桌，却藏着他们从小到大的回忆。夏天的冰粉，冬天的红豆沙，还有老板娘总额外多给半勺糖的双皮奶，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。
“好啊，”马嘉祺几乎没有犹豫，“好久没去了，有点想那口姜撞奶。”
“我要吃龟苓膏！”贺峻霖立刻响应，“上次去老板娘说新熬了蜂蜜味的，一直没尝到。”
张真源笑了笑：“那我去买点刚出炉的蛋挞，配糖水正好。”
一行人慢慢往街角走，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。路过小时候常去的文具店，宋亚轩还特意进去买了支橘子味的棒棒糖，剥开糖纸递到马嘉祺嘴边：“尝尝，还是以前的味道。”
糖水铺的木门还是老样子，推开时“吱呀”一声响。老板娘正在柜台后算账，抬头看见他们，眼睛立刻亮了：“哟，孩子们来啦！好久没见，都长这么高了。”
“老板娘，还是老样子，”丁程鑫熟稔地招呼，“两碗姜撞奶，三碗红豆沙，一份龟苓膏加蜂蜜，再来份双皮奶。”
“好嘞！”老板娘手脚麻利地应着，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，关切地问，“这孩子看着有点眼熟，前阵子是不是不舒服？脸色没以前精神。”
“好多了，”马嘉祺笑了笑，“谢谢您记挂。”
“那就好，”老板娘往姜撞奶里多撒了点姜丝，“多喝点这个，暖身子。”
木桌被阳光晒得暖暖的，他们围坐在一起，像无数个过去的周末一样。红豆沙的甜混着姜撞奶的辛辣，龟苓膏的微苦被蜂蜜中和得刚好，双皮奶滑溜溜地从喉咙里溜下去，带着奶香味的满足。
刘耀文吃得最快，几口喝完红豆沙，开始讲小时候在这里抢最后一块杏仁饼的糗事：“当时贺峻霖把饼藏袖子里，结果掉地上了，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！”贺峻霖瞪他，“后来还不是你把自己的那份分了我一半。”
宋亚轩啃着棒棒糖，指着墙上的菜单：“你们看，那个‘杨枝甘露’还是后来加的，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，菜单上只有三样。”
严浩翔看着窗外：“以前总觉得这条街好长，从家里走到这儿要走半天，现在几步就到了。”
张真源把蛋挞推到中间：“快吃，还热乎着呢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马嘉祺舀了一勺姜撞奶，温热的甜辣在舌尖散开，忽然想起生病那几天，张真源熬的白粥，丁程鑫探额头的手掌，贺峻霖递来的柠檬水，宋亚轩夹在腋下的体温计，刘耀文晒暖的枕头，严浩翔查的康复指南……那些细碎的温柔，和此刻糖水的温度，竟有种奇异的重合。
他一直没说过谢谢。不是忘了，而是觉得这两个字太轻，怎么也装不下心里翻涌的情绪。
老板娘端着水壶过来添水，看着他们笑：“还是你们这样好，从小玩到大，感情这么亲。我家那小子，早就跟小时候的朋友断了联系咯。”
“我们不一样，”丁程鑫拿起水壶给马嘉祺添水，语气自然得像呼吸，“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“一家人”三个字轻轻落在桌上，没人觉得突兀，反而都默契地笑了。阳光透过窗棂，在每个人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。
马嘉祺忽然放下勺子，看着他们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得很：“谢谢你们。”
几个人都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过来。
贺峻霖挥挥手：“谢啥，跟我们还客气。”
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下次我们生病，你也这么照顾我们就行。”
宋亚轩笑得眼睛弯弯：“等你彻底好利索了，请我们吃顿大餐就行，我要吃十串烤鸡翅。”
严浩翔点点头：“好好养着，就是最好的谢礼。”
张真源把最后一块蛋挞推到他面前：“快吃吧，凉了。”
丁程鑫没说话，只是往他碗里又舀了一勺双皮奶，眼神里的温柔像糖水一样满。
马嘉祺看着他们，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原来最好的感谢，从来都不用郑重其事。就像此刻，他知道他们懂他没说出口的话，他们也知道，他会把这份温暖，悄悄藏在往后的日子里，用同样的真心去回应。
夕阳把糖水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影子偶尔交叠在一起，像一幅不用刻意描绘的画。马嘉祺舔了舔嘴角，还留着双皮奶的甜味，心里却比嘴里更甜。
有些感谢藏在心底，比说出来更长久。就像有些陪伴刻在骨子里，比承诺更坚定。
街角的糖水铺还亮着灯，老板娘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远，笑着摇了摇头：“这几个孩子，真好。”
风穿过街道，带着糖水的甜香，也带着少年们的说笑声，远远地飘向天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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