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过后,天气渐渐转凉。周末的午后,阳光透过纱窗,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温柔的暖。刘耀文不知从哪个箱子里翻出了本厚厚的相册,嚷嚷着要“考古”。
“快看这个!”他举着相册冲到马嘉祺面前,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“咱们刚认识那年,在训练营门口拍的,你还戴着牙套呢!”
照片上的几个少年穿着统一的训练服,站得歪歪扭扭,脸上带着青涩的笑。马嘉祺站在中间,嘴角确实微微鼓着,眼神却亮得像星星。丁程鑫挨着他,偷偷把胳膊搭在他肩上,被镜头抓了个正着。
“那时候你最矮,”丁程鑫凑过来看,笑着拍了拍刘耀文的脑袋,“现在倒成了最高的。”
张真源也围了过来,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自己的位置:“记得那天刚练完舞,浑身都是汗,贺儿还偷偷把矿泉水倒在头上降温,结果被老师骂了。”
“哪有!”贺峻霖抢过相册翻着,“明明是你先泼我的!你看这张,我脸上还有水珠呢!”
宋亚轩翻到一页,突然“哇”了一声:“这是第一次舞台结束后拍的!马哥你当时紧张得手心冒汗,把我的手都攥红了。”
照片上的他们穿着演出服,脸上还带着舞台妆的痕迹,挤在一起比耶。马嘉祺的手确实紧紧握着宋亚轩的手腕,两人的指尖都泛着红。
严浩翔从后面探过头,目光落在一张合照上——那是他们第一次获奖,几个人抱着奖杯,笑得东倒西歪,奖杯的底座还沾着蛋糕奶油。“那天庆功宴,耀文把蛋糕抹了丁哥一脸。”
“那是丁哥先偷袭我的!”刘耀文不服气地辩解,伸手想去挠丁程鑫,却被对方轻巧躲开。
马嘉祺坐在旁边,安静地看着他们翻相册,听着那些被时光浸泡过的故事。阳光落在相册的塑料封面上,反射出细碎的光,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,交叠在地板上,像一团温暖的毛线。
他想起刚认识的时候,丁程鑫总把自己的练习服借给怕冷的他;张真源会在他练舞崴了脚时,背着他去医务室;贺峻霖总变着法地讲笑话,怕他练歌练到emo;宋亚轩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他一半,说“多吃点才有力气唱歌”;刘耀文虽然年纪小,却总在他被难题困住时,梗着脖子说“马哥我帮你”;严浩翔会默默记下他喜欢的编曲风格,下次练歌时悄悄哼给他听。
原来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,早就像相册里的照片一样,被悄悄存了起来,一页页,一桩桩,从未褪色。
“这张!”贺峻霖突然停在一张照片前,“马哥上次发烧,我们在你床边守着拍的,你还记得不?”
照片有点模糊,大概是匆忙间拍的。画面里,马嘉祺躺在床上,盖着被子,脸色还有点苍白,却对着镜头笑。床边围着丁程鑫他们,有人举着体温计,有人拿着水杯,脸上的担忧清清楚楚,却都努力挤出笑脸。
“当然记得,”马嘉祺的声音很轻,“那天早上,张哥熬的粥特别香。”
张真源笑了笑:“你当时喝了两碗呢,我还以为你没胃口。”
丁程鑫伸手,像照片里那样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现在好了,比以前还能吃。”
刘耀文突然把相册合上,眼睛亮晶晶的:“光看以前的没意思,咱们拍张新的吧!就现在!”
他说着就跑去拿手机,指挥着大家在沙发上坐好。马嘉祺被推到中间,丁程鑫和张真源坐在他两边,贺峻霖和宋亚轩挤在扶手上,刘耀文站在后面,把严浩翔也拽了过去。
“靠近点!”刘耀文举着手机喊,“笑一个!三、二、一——”
快门按下的瞬间,马嘉祺忽然觉得,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——是丁程鑫悄悄握住了他的手,张真源的肩膀轻轻靠了过来。身边的呼吸声、笑声、窗外的风声,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,只剩下心里那股暖暖的、胀胀的感觉。
照片拍出来,大家凑在一起看。阳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,笑容比相册里任何一张都要灿烂。刘耀文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,又发了群里,备注写着:“我们的故事,未完待续。”
马嘉祺看着那张新照片,忽然明白,所谓的时光,从来都不是单向流逝的。那些过去的温暖会变成底气,那些此刻的陪伴会变成力量,而未来的日子,还会有无数张这样的照片,记录下他们一起走过的路。
夕阳西下时,相册被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,上面压着刘耀文画的一张全家福——七个小人手拉手,头顶画着大大的太阳。
马嘉祺回到房间,把手机里那张新照片设成了屏保。照片里,他坐在中间,被他们紧紧围着,像被全世界的温柔托举着。
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,和很多年前,他们第一次牵手站在舞台上时,一模一样。
有些东西,真的从来都没有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