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浓,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簌簌落下,在地面铺了薄薄一层金。
训练室里,音乐声震得地板微微发颤。马嘉祺站在镜子前,重复着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——膝盖绷直,腰身发力,落地时却没稳住,左腿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,连带腰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“嘶——”他倒吸一口凉气,扶着镜子慢慢直起身,额角已经沁出细汗。
“马哥!”离得最近的丁程鑫立刻停了动作跑过来,手搭上他的腰,“怎么了?是不是老伤又犯了?”
那是几年前一次舞台事故留下的旧伤,阴雨天或过度劳累时总会隐隐作痛,刚才那个动作显然扯到了。马嘉祺摇摇头想站直,腰部的钝痛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,让他忍不住弯了弯腰。
“别硬撑。”丁程鑫的声音沉了些,半扶半搀着他往休息区走,“先坐下歇歇。”
张真源已经找来了暖宝宝和筋膜枪,贺峻霖跑去接温水,宋亚轩翻出抽屉里的药膏,刘耀文和严浩翔则默契地关掉了音乐,训练室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。
“都怪我,刚才那个动作太急了。”马嘉祺靠在沙发上,试图活动一下腰,却被丁程鑫按住了。
“跟你说过多少次,旧伤不能大意。”丁程鑫把暖宝宝贴在他腰后,又接过宋亚轩递来的药膏,“我帮你揉揉?”
马嘉祺点点头,感受着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服按压在伤处,力道不轻不重,刚好能缓解那股酸胀。张真源把温水递到他手里:“先喝点水,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打份热汤,暖暖身子可能会好点。”
“我也去!”刘耀文立刻举手,“顺便看看有没有马哥爱吃的南瓜粥。”
贺峻霖蹲在他面前,捏了捏他的膝盖:“膝盖没事吧?刚才磕那下听着就疼。”
“没事,皮糙肉厚的。”马嘉祺笑了笑,想抬手揉揉贺峻霖的头发,却被对方按住手腕。
“别动别动,”贺峻霖皱着眉,“你乖乖坐着就好,指挥我们就行。”
宋亚轩坐在旁边,忽然轻轻哼起了一段旋律——是他们刚出道时马嘉祺写的一首歌,调子温柔得像棉花糖。“听这个是不是能舒服点?”他歪着头问,眼睛亮晶晶的。
严浩翔不知从哪翻出个靠垫,垫在马嘉祺腰后:“试试这个,弧度刚好。”
马嘉祺靠在沙发上,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几个人。丁程鑫专注地帮他按揉腰部,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;张真源在旁边翻着手机,大概在查缓解腰伤的小妙招;贺峻霖蹲在地上,嘴里碎碎念着“以后不许做危险动作了”;宋亚轩的歌声像暖风吹过,把疼痛都吹淡了些;刘耀文正跟严浩翔讨论着食堂的菜色,语气里满是雀跃。
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窗户斜射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落在他们身上,像一层柔软的光晕。
“其实没那么疼了。”马嘉祺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丁程鑫手下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看他:“真的?别骗我。”
“真的。”马嘉祺点头,目光扫过每个人脸上的关切,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暖暖的,“有你们在,好像就不疼了。”
刘耀文从门口探进头来:“马哥,我跟翔哥先去食堂了,保证把最热乎的汤给你端回来!”
“路上慢点。”马嘉祺叮嘱道。
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,跑去找自己的背包,翻出个小小的卡通暖水袋:“这个灌满热水捂着腰,比暖宝宝舒服。”
张真源接过去:“我去打水。”
宋亚轩的歌声还在继续,丁程鑫的手始终没离开他的腰。马嘉祺闭上眼睛,听着身边的动静——脚步声、说话声、歌声,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温柔的歌。
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也是这样的场景。那次他发烧躺在床上,他们围在床边,有人递水,有人讲故事,有人笨拙地学着煮粥。时光好像绕了个圈,又回到了原点。
只是这一次,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小心翼翼照顾的小孩,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,这份藏在细节里的温柔,从未变过。
腰后的暖宝宝渐渐发烫,掌心的温水温度刚好,耳边的歌声轻轻柔柔。马嘉祺睁开眼,看着丁程鑫认真的侧脸,忽然笑了。
原来所谓的岁月,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互相扶持里,把彼此的温度,刻进了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