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台的化妆间里,吹风机的嗡鸣声和化妆师的叮嘱声混在一起。宋亚轩对着镜子眨了眨眼,假睫毛在眼睑上轻轻颤动,他忽然转头问:“等下采访要提新专辑吗?我台词还没背熟呢。”
“放心,”贺峻霖拿着张提词卡凑过来,“我给你整理了重点,就三句,保准记不住也能蒙混过关。”他说着把卡片塞到宋亚轩手里,指尖在“自信点”三个字上敲了敲。
刘耀文正被化妆师按着梳头,脑袋动不了,只能眼珠子乱瞟:“丁哥,你西装第三颗扣子松了,等下别掉舞台上。”
丁程鑫低头看了眼,果然线头松了半截,他从化妆台抓过个别针,灵巧地别好:“谢了,小机灵鬼。”
张真源在旁边给每个人的保温杯里倒水,拧紧盖子后按名字排好:“等下采访长,多喝点水润嗓子。马哥,你的蜂蜜水。”
马嘉祺接过杯子,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,心里暖了暖。他看着镜子里的七个人——有人对着镜头练习微笑,有人互相整理领带,有人偷偷往嘴里塞润喉糖,和几年前第一次上采访时的慌乱相比,现在的他们从容了太多,却依然保留着这些藏在镜头外的小动作。
“准备入场了!”工作人员在门口喊。
几个人立刻调整状态,脸上扬起标准的笑容。走到门口时,严浩翔忽然停住脚步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幸运符,飞快地分给每个人:“早上路过便利店求的,保准顺顺利利。”
那是个皱巴巴的纸符,边角都磨圆了,马嘉祺捏在手里,忽然想起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时,严浩翔也偷偷塞给过他类似的东西,说“能带来好运”。
采访进行得很顺利,主持人的问题抛过来,总有最适合接话的人站出来,其他人在旁边笑着补充,默契得像排练过千百遍。马嘉祺看着身边的人——丁程鑫总能巧妙地把话题引向团队,张真源接话温和又得体,贺峻霖的玩笑总能活跃气氛,宋亚轩的歌声片段总能引来欢呼,刘耀文的反应快,严浩翔的发言总能说到点子上。
他忽然觉得,所谓的成长,或许就是从“我”变成“我们”的过程。
中场休息时,几个人挤在后台的小隔间里喘气。刘耀文把鞋脱了,光脚踩在地毯上:“累死了,这高跟鞋谁设计的,想谋杀啊?”
“知足吧,”丁程鑫递给他瓶水,“上次那个皮鞋才磨脚。”他说着弯腰,帮刘耀文把松开的鞋带系好。
贺峻霖掏出小镜子补口红,忽然指着宋亚轩的下巴:“有个粉底没涂匀,过来我给你补补。”
张真源靠在墙上,拿出手机看时间:“还有半小时录下半场,大家闭目养神会儿。”
马嘉祺靠在严浩翔旁边,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,忽然觉得很安心。这些镜头拍不到的瞬间——脱鞋的狼狈,补妆的认真,系鞋带的细心,分享的一瓶水,其实比舞台上的光鲜更让人难忘。
就像很多年前,他们第一次录完节目,在后台累得瘫在地上,谁都没力气说话,却有人把最后一块巧克力掰成七份,小心翼翼地分给每个人。
下半场采访有个互动游戏,要求两人一组搭积木。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组,他手笨,总把积木碰倒,丁程鑫却从不急,只是笑着说“没事,重来”,然后悄悄把最稳的那块放在他手里。
游戏结束时,他们组的积木虽然不高,却稳稳地立在那里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