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，比上次的更急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训练到一半被迫暂停——电路出了点小问题，训练室临时停电，只剩下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。
“什么情况啊这是？”刘耀文摸着黑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，光柱在墙上晃来晃去，“我刚找到那个动作的感觉呢。”
“别急，”丁程鑫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，带着安抚的意味，“我问问工作人员，应该很快就能修好。”
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，大概是大家都在摸索着找地方坐下。马嘉祺摸到旁边的椅子，刚坐下就感觉有人递过来个东西，温热的触感贴着掌心——是个暖手宝。
“张哥给的，他说应急箱里有这个。”是贺峻霖的声音，就在他旁边。
马嘉祺握紧暖手宝，指尖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不少凉意。应急灯的光线很暗，只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，倒比平时多了几分亲近。
“有点无聊啊，”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点小委屈，“手机快没电了。”
“我这有耳机，”严浩翔忽然说，“刚下载了几首新歌，要不要听？”
“听！”刘耀文立刻凑过去，“我要听那首最近很火的说唱！”
很快，黑暗里传来轻轻的音乐声。大概是耳机分着戴，声音调得很低，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哼唱。马嘉祺听着那模糊的旋律，忽然想起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——赶行程的深夜，几个人挤在保姆车里，轮流用一副耳机听歌，一人一只耳朵，分享着同一个旋律。
“马哥，给你一只。”丁程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随即一只白色的耳机被塞进他耳朵里。
是首很温柔的民谣，吉他声轻轻柔柔的。马嘉祺侧过头，能看到丁程鑫的轮廓在昏暗中微微晃动，大概也在跟着节奏轻晃脑袋。
“好听吗？”丁程鑫问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怕惊扰了这安静。
“嗯，”马嘉祺点头，“很适合现在。”
雨还在下，训练室里很安静，只有耳机里的音乐声，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。马嘉祺闭上眼睛，听着歌里唱“时光会走远，影像能长存”，忽然觉得很贴切。
他能想象出身边其他人的样子——刘耀文肯定在跟着说唱的节奏点头，宋亚轩大概在轻轻哼着和声，贺峻霖说不定在给张真源讲冷笑话，张真源会笑着听，严浩翔则在安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歌词。
这些在黑暗里共享的瞬间，没有镜头记录，却好像比任何舞台都要清晰。
“哎，你们说，”贺峻霖忽然开口，打破了沉默，“等我们老了，还会记得今天停电听的歌吗？”
“肯定记得啊，”刘耀文立刻接话，“这么特别的场景，想忘都难。”
“说不定到时候，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，凑在一起听歌，”张真源的声音很温和，“就是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跳得动舞了。”
“肯定能！”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笃定，“我们可是最厉害的！”
马嘉祺听着他们的对话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耳机里的歌刚好唱到副歌，丁程鑫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，像是在分享这份默契。
忽然，“啪”的一声，训练室的灯亮了，刺得人眼睛有点睁不开。电路修好了。
大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，等适应了光线，相视一笑，眼里都带着点意犹未尽。严浩翔把耳机收起来，刘耀文伸了个懒腰，宋亚轩揉了揉眼睛，刚才的温柔氛围好像随着灯光的亮起悄悄散开了。
但马嘉祺知道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他摸了摸耳朵，好像还残留着耳机的触感，和那首民谣的余温。就像很多年前共享过的那副耳机，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低语，那些心照不宣的瞬间，其实都被悄悄记在了心里。
“继续训练吧？”丁程鑫笑着站起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好。”马嘉祺点头，也站起身。
音乐重新响起，舞步再次迈开。马嘉祺看着镜子里整齐的队形，看着身边每个人眼里的光，忽然觉得，所谓的陪伴，就是这样——既能在聚光灯下并肩作战，也能在黑暗里共享一副耳机，听同一首歌，等同一束光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，但训练室里的灯光明亮又温暖，像他们此刻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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