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时，马嘉祺已经醒了。他轻手轻脚地起身，看见丁程鑫趴在床边的折叠床上，眉头微蹙，像是睡得不安稳。他伸手想帮对方掖好滑落的毯子，指尖刚碰到布料，丁程鑫就睁开了眼。
“醒了？”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撑着胳膊坐起来，“不再睡会儿？医生说你还是要多休息。”
“睡不着了，”马嘉祺笑了笑，“看你们这几天都没睡好，想让厨房阿姨今天晚点来，我做点早餐吧。”
丁程鑫刚要反对，就被他按住手腕：“就做个简单的蔬菜粥，我没事的。”
厨房的晨光里，马嘉祺系着张真源的卡通围裙，正小心翼翼地切着胡萝卜丁。他的动作不算熟练，切得大小不均，但每一刀都很认真。丁程鑫靠在门框上看着，忽然想起前几天马嘉祺疼得蜷缩在床上的样子，眼眶有点发热。
“要帮忙吗？”他走过去，拿起旁边的西兰花。
“帮我把菜洗干净就好。”马嘉祺把切好的丁放进碗里，“耀文喜欢吃玉米粒，记得多放些。”
粥快熬好时，宿舍里渐渐有了动静。贺峻霖揉着眼睛走进厨房，看见灶台前的马嘉祺，惊讶地张大了嘴：“马哥你怎么起来做饭了？快回去歇着！”
“马上就好，”马嘉祺盛起第一碗粥，递给他，“尝尝看咸淡。”
贺峻霖舀了一勺，眼睛立刻亮了：“超好喝！比张哥做的多了点甜味！”
张真源刚好走进来，闻言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：“就你嘴甜。”他看见马嘉祺额角的薄汗，赶紧接过勺子，“剩下的我来盛，你去坐着。”
餐桌上，刘耀文捧着碗粥吃得飞快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马哥做的粥有魔力，我感觉能再吃三碗！”宋亚轩把剥好的虾仁放进马嘉祺碗里：“这个好消化，多吃点。”严浩翔则在研究他手腕上的护腕：“昨天医生说你输液的地方别碰水，待会儿我帮你洗水果。”
马嘉祺看着他们自然的关心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。他忽然放下勺子，认真地说：“等我好利索了，请大家去吃火锅吧，要特辣的那种。”
“好啊！”刘耀文第一个举手，“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火锅店，据说毛肚超嫩！”
“不过得等你彻底好了才行，”丁程鑫补充道，“现在只能看着我们吃清汤锅。”
午后阳光正好，马嘉祺把大家叫到客厅，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包装好的小盒子。“前几天逛街看到的，觉得你们可能会喜欢。”
刘耀文拆开盒子，里面是个限量版的篮球挂件，正是他念叨了很久的款式。贺峻霖拿到的是个卡通钥匙扣，和他背包上的挂件是同系列。宋亚轩的盒子里装着支新钢笔，笔帽上刻着小小的音符。张真源收到的是本菜谱，扉页上贴着张便利贴：“下次试试做你爱吃的红烧肉”。严浩翔的是副新耳机，他之前的那副线有点接触不良。丁程鑫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个小小的相框，照片上是去年生日时七个人挤在一起的合影。
“你什么时候买的？”丁程鑫捏着相框，声音有点发紧。
“上次去医院复查时，路过商店顺便买的。”马嘉祺笑了笑，“总让你们照顾我，也该做点什么。”
贺峻霖忽然扑过来抱了他一下：“马哥你也太好哭了！”刘耀文晃着手里的挂件，难得没说俏皮话。宋亚轩低头摸着钢笔，耳尖有点红。
马嘉祺看着他们眼里的光，忽然明白，家人之间的温柔从不是单向的流淌。你为我掖好被角，我为你记住喜好；你在深夜送我去医院，我在清晨为你熬一碗粥。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惦记，会像藤蔓一样缠绕生长，最后织成一张温暖的网，把彼此都裹在中央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，落在七个人的笑脸上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粥香，还有藏不住的，双向奔赴的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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