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锅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，一股混着牛油和辣椒的热流扑面而来。刘耀文率先冲进去找座位，举着菜单大喊：“特辣锅！必须特辣锅！”
马嘉祺被丁程鑫扶着走进来，鼻尖立刻沁出薄汗。他今天状态好了不少，医生也说恢复得不错，才被大家簇拥着来赴这场迟来的火锅局。
“慢点走，地上滑。”丁程鑫在他腰后虚扶着，眼神始终没离开他的脸色，“真能吃辣？不行就点鸳鸯锅。”
“没事，”马嘉祺笑了笑，拉开椅子坐下，“少尝点就行，主要是陪你们。”
贺峻霖已经拿着菜单勾了一大串菜：“毛肚黄喉鸭肠都要双份！马哥你只能吃点蔬菜和清汤里的虾滑。”他特意把菜单往马嘉祺面前推了推，“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，让张哥放清汤里煮。”
锅底很快端上来，红汤那边咕嘟咕嘟冒着泡，辣椒和花椒在红油里翻滚，香气直冲头顶。清汤锅则飘着菌菇和葱段，安静地泛着白汽。
张真源第一时间夹了些蔬菜放进清汤锅，又把虾滑捏成小块下进去：“等熟了马哥先吃点垫垫。”
马嘉祺看着大家围着红汤锅抢毛肚的样子，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格外让人安心。他舀了勺清汤，刚要喝，宋亚轩就递过来杯温水：“先喝点水暖暖胃，别直接喝汤。”
吃到一半时，刘耀文举着片肥牛凑过来：“马哥就尝一小口？这个超嫩的！”红油顺着肉片往下滴，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马嘉祺本想摇头，却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不忍拒绝，只好夹过来沾了点醋：“就一口。”
肥牛刚咽下，胃里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痛，像有根小火柴轻轻燎了一下。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温水，把那点不适压下去。
“怎么了？”丁程鑫眼尖，注意到他抿唇的动作，“不舒服？”
“没有，”马嘉祺笑了笑，夹起块清汤里的豆腐，“就是有点烫。”
严浩翔忽然说：“差不多了吧？吃了快一个小时了，别让马哥累着。”
贺峻霖立刻附和：“对对对，我去买单！”
回去的路上，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，马嘉祺忽然觉得有点发冷。他把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，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冷？”丁程鑫察觉到了，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，“怎么这么凉？”
刚进宿舍，马嘉祺就觉得胃里的灼痛开始蔓延，像有团火在里面烧。他扶着墙站了会儿，额头忽然冒出冷汗，眼前也有点发花。
“马哥？”宋亚轩发现他不对劲，赶紧过来扶他，“你脸色好差！”
话音刚落，马嘉祺就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胃里的绞痛瞬间加剧，比上次急性胃炎发作时还要凶猛。他疼得说不出话，只能死死攥着宋亚轩的胳膊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丁程鑫冲过来，手刚碰到他的额头就猛地缩回来，“烫得厉害！又发烧了！”
张真源已经去找体温计，贺峻霖翻出之前没吃完的胃药，刘耀文跑去倒温水，严浩翔扶着他往沙发走：“是不是吃了辣的缘故？”
马嘉祺靠在沙发上，疼得浑身发抖。他看着大家又急又慌的样子，心里又悔又涩——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自己，却还是让他们担心了。
体温计读数出来时，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——39度2。
“得去医院！”丁程鑫当机立断，已经开始找外套，“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大意。”
马嘉祺想摇头，却被胃里的剧痛攫住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。他感觉有人把药和温水递到嘴边，丁程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压抑的自责：“都怪我，不该让你去吃火锅的。”
胃里的绞痛还在持续，发烧带来的眩晕让他眼前发黑。恍惚间，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深夜，被大家围着担心的样子。原来他以为的康复，只是暂时的安稳，而这些人，又要为他再次绷紧神经了。
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，映着客厅里忙碌又焦急的身影。马嘉祺闭了闭眼，把那句“对不起”咽回喉咙里——此刻任何道歉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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