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亮时，马嘉祺终于沉沉睡了过去。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，又或许是折腾了大半夜实在累极，这次他睡得格外安稳，连眉头都没怎么蹙过。
丁程鑫守在床边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他的睡颜。一夜未眠让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，却丝毫不敢松懈，隔一会儿就会伸手探探马嘉祺的额头，像是在确认什么珍宝。
“怎么样？”张真源端着刚打来的热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，看到马嘉祺安稳的睡态，放低了声音。
丁程鑫指尖刚离开马嘉祺的额头，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轻松：“好像……真的退了。”
张真源赶紧凑过去，用手背贴了贴他的皮肤，惊喜地低呼：“真的不烫了！比昨晚好多了！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还是惊动了浅眠的马嘉祺。马嘉祺睫毛颤了颤，缓缓睁开眼，视线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模糊，能清晰地看到床边两张带着笑意的脸。
“醒了？”丁程鑫立刻放柔了声音，“感觉怎么样？头还晕吗？”
马嘉祺动了动手指，没觉得像之前那样沉，胃里也安安静静的，没有再作乱。他摇了摇头，哑着嗓子说：“好多了。”
这三个字像一阵春风，瞬间吹散了病房里连日来的低气压。刘耀文和贺峻霖被说话声吵醒，一听说烧退了，都趿着拖鞋跑过来，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。
“太好了马哥！我就说你肯定能扛过去！”刘耀文笑得露出了虎牙，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，又想起他还病着，手在半空顿了顿，改成了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。
贺峻霖跑去拿来体温计：“再量一下确认看看！说不定已经正常了！”
体温计夹在腋下时，马嘉祺没有再瑟缩，只是安静地躺着。这几分钟仿佛格外漫长，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小小的仪器。
“嘀嘀——”提示音响起，宋亚轩抢先拿了出来，看清数字后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：“36度8！完全正常了！”
这个数字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，在每个人心里漾开了最真切的喜悦。丁程鑫的眼眶瞬间热了，张真源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，连平时最沉稳的严浩翔，嘴角都扬起了明显的弧度。
马嘉祺看着他们雀跃的样子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。那笑容很轻，却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，驱散了他脸上最后一点病容。
医生来查房时，看到马嘉祺的状态也很欣慰：“炎症控制住了，体温稳定住就没事了。今天可以试着喝点清淡的粥，要是没问题，过两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真的能出院？”贺峻霖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已经开始盘算出院后要做什么。
“只要恢复得好，当然可以。”医生笑着点点头，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丁程鑫去热了昨晚剩下的小米粥，这次马嘉祺喝了小半碗都没觉得不舒服。胃里暖暖的，心里也暖暖的。
他靠在枕头上，看着身边的人在病房里忙碌——刘耀文在帮他整理床头柜，宋亚轩在哼着歌擦窗户，张真源和严浩翔在商量出院后要给他做什么好吃的，贺峻霖则拿着手机，兴奋地跟工作人员报平安。
这些细碎的声响像一首温柔的歌，唱着最踏实的希望。马嘉祺闭上眼睛，心里无比确定：这场和病痛的较量，他们赢了。
而窗外的晨光，正一点点变得明亮，像极了他即将到来的，充满活力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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