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排室里的冷汗

下午两点的练习室，空调风带着凉意，却吹不散马嘉祺额角的薄汗。

“再来一遍副歌，注意和声层次。”他抬手抹了把脸，试图掩饰指尖的轻颤。刚才弯腰捡谱架时，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，像有只手在里面拧着，疼得他差点跪下去。

“嘉祺，你脸色不太好啊。”丁程鑫递来一瓶温水，眼神里带着担忧，“要不要休息十分钟？”

马嘉祺摇摇头，拧开瓶盖抿了两口，温热的水滑过食道，稍微缓解了些灼烧感。“没事，可能刚才没吃午饭，有点低血糖。”他笑着打哈哈，把谱子往面前挪了挪，“赶紧练吧，晚上还要录demo。”

其实他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。起床时胃就隐隐作痛，以为是前晚熬夜写歌没休息好，随便啃了口面包就往公司赶。可越往后练，疼得越厉害，尤其是高强度的舞蹈动作，每一次弯腰、跳跃，都像在给胃部施加压力，冷汗悄悄浸湿了他后背的练习服。

第三遍合练到一半，胃里的绞痛突然加剧。马嘉祺猛地捂住肚子，脚步踉跄着退到角落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靠在墙上，呼吸急促起来，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，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“嘉祺！”宋亚轩最先发现不对，冲过来扶住他，“你怎么了？脸白成这样！”

其他人也围了过来，练习室里的音乐瞬间停了。马嘉祺想说话，却疼得发不出声音，只能攥着宋亚轩的胳膊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“胃……胃疼……”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，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连成了线。

“赶紧去医院！”刘耀文立刻拿起他的外套，“我去叫车！”

丁程鑫蹲下来，轻轻掀开马嘉祺的衣服，看到他胃部的位置已经微微隆起，轻轻按了一下，马嘉祺疼得瑟缩了一下。“肯定是老毛病犯了，上次医生就说让他按时吃饭，别熬夜。”丁程鑫语气里带着责备，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站起来。

坐在出租车后座，马嘉祺靠在丁程鑫肩上，脸色依旧苍白。他闭着眼睛，听着耳边兄弟们焦急的声音，心里有点愧疚——又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的进度。“对不起啊……”他低声说。

“说什么对不起，身体重要！”丁程鑫拍了拍他的手背，“等下到医院好好检查，医生让你休息你就别硬撑了。”

到了医院，医生做完检查，拿着报告单皱起了眉。“胃溃疡又加重了，胃黏膜有出血，得住院观察两天。”医生看着马嘉祺，语气严肃，“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？还熬夜？”

马嘉祺低着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兄弟们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跟医生保证，以后会监督他吃饭、休息，不让他再硬撑。

挂着点滴躺在病床上，马嘉祺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，心里暖暖的。刚才疼得快晕过去的时候，他还在想晚上的demo怎么办，现在却觉得，有这群兄弟在身边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
“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们了。”宋亚轩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，“胃疼就说，别硬撑。”

马嘉祺接过苹果，咬了一小口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他笑着点头，“知道了，以后不撑了。”

病房里的灯光很暖，兄弟们的笑声此起彼伏，马嘉祺靠在枕头上，感觉胃里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。原来，比起硬扛着坚持，被人关心着、照顾着，才是更有力量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