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暖气开得很足,却驱不散马嘉祺心头的寒意。医生拿着诊断报告的身影还在眼前,“胃癌晚期,癌细胞已转移”这几个字,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心脏,让他浑身发冷。
丁程鑫推门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马嘉祺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,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“马哥,医生说检查结果出来了,怎么样?”丁程鑫走过去,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马嘉祺转过头,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他把诊断报告递过去,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丁程鑫接过报告,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手里的报告滑落在地。“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,“医生是不是搞错了?我们再去检查一次,好不好?”
张真源、贺峻霖、刘耀文、宋亚轩陆续赶来,看到两人的神情,心里都咯噔一下。当丁程鑫哽咽着说出“胃癌晚期”时,整个病房瞬间陷入死寂,只剩下宋亚轩压抑的抽泣声。
“马哥,这不是真的,对不对?”刘耀文攥紧拳头,眼眶通红,“你那么好,怎么会得这种病?我们去最好的医院,找最好的医生,一定能治好的!”
医生走进来,看着情绪激动的众人,轻轻叹了口气:“目前情况确实不乐观,治疗方案主要以减轻患者痛苦、延长生存期为主。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,多陪陪患者,让他保持心情舒畅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兄弟们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。丁程鑫负责联系国内外的专家,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;张真源变着花样给他做清淡易消化的食物,哪怕他常常吃不下几口;贺峻霖每天给他读有趣的故事、讲笑话,想让他开心一点;刘耀文和宋亚轩则轮流陪着他说话,回忆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。
马嘉祺的身体日渐消瘦,曾经挺拔的身影变得单薄不堪,连说话都没了力气。但每次看到兄弟们泛红的眼眶,他都会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:“别难过,能和你们一起走过这么多年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那天下午,阳光格外好。马嘉祺靠在床头,看着窗外的落叶,轻声说:“我想再去一次我们第一次演出的小剧场,想再听你们唱一次《无尽的冒险》。”
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。丁程鑫联系剧场,张真源准备轮椅,贺峻霖带上音响和歌词本。当他们推着马嘉祺走进那个熟悉的小剧场时,过往的回忆汹涌而来。第一次排练的汗水,第一次演出的紧张,第一次收到粉丝欢呼的喜悦……
刘耀文打开音响,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。宋亚轩拿起话筒,轻声唱了起来,张真源和贺峻霖跟着附和,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边,轻轻扶着他的肩膀。马嘉祺闭上眼睛,跟着旋律轻轻哼唱,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,眼角却滑下两行泪水。
回到医院时,马嘉祺的精神好了许多。他拉着兄弟们的手,一一叮嘱:“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,别再熬夜排练,按时吃饭,注意身体。团队不能没有你们,一定要好好走下去。”
“马哥,你别说了,”丁程鑫哽咽着,“我们会的,但你也要陪着我们,好不好?”
马嘉祺摇摇头,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:“人生总有遗憾,能和你们成为兄弟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答应我,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都要并肩走下去,不要分开。”
兄弟们含泪点头,紧紧握住他的手,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。
夜幕降临,马嘉祺靠在丁程鑫的肩膀上,听着兄弟们轻声哼唱的歌谣,渐渐闭上眼睛。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缓,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,像睡着了一样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病房,温柔地笼罩着他。兄弟们没有哭出声,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他们知道,马嘉祺只是去了另一个没有病痛的世界,而他留下的情谊与约定,会像寒冬里的最后一抹暖阳,永远照亮他们前行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