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题

张真源恩…大概是我太久没见小婉了，所以想小婉妹妹了～

苏婉？！！！

张真源

苏婉的瞳孔骤然收缩，震惊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。她怎么也没想到，张真源会突然在家里见到他，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
她攥紧书包带，没接话，只匆匆绕开他，脚步有些急促地朝厨房方向走，嘴里小声喊着

苏婉妈！我回来了！

苏婉刻意忽略了身后那道落在她背上的目光，连指尖都透着点无措的僵硬。

苏婉妈妈回来了？

苏婉嗯嗯

苏婉妈～

苏婉张真源为什么在这

苏婉妈妈他今天家里没人，要在我们家住宿一晚

苏婉住宿！？

苏婉妈妈死丫头，叫这么大声干嘛！

苏婉妈妈收拾收拾准备吃饭

苏婉妈妈还有人家张真源住一晚怎么了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，你别瞎想些有的没的，赶紧去洗手

饭桌被暖黄的灯光罩着，饭菜的香气裹在一起，可苏婉捏着筷子的手却有点发紧，目光总忍不住往对面的张真源飘

苏婉妈妈真源，小婉这阵子总说数学难，你要是有空，今晚正好帮她讲讲

苏婉的筷子猛地顿住，嘴里的米饭差点没咽下去，慌忙抬头看妈妈

苏婉妈！我自己能弄明白……

苏婉妈妈什么自己弄明白

妈妈打断她，夹了块排骨放进张真源碗里

苏婉妈妈真源数学那么好，听他讲一道，比你自己琢磨半天都管用。

苏婉没再反驳，只把脸埋得更低，碗里的蛋花被她戳得不成形，心里却乱糟糟

晚上，苏婉抱着数学练习册站在张真源房门口时，指尖还在轻轻攥着衣角。客房的灯也是暖黄色的，比客厅的更暗些，张真源已经把笔记本摊在书桌一角，见她进来，还往旁边挪了挪椅子

张真源坐这儿吧

她挨着椅子边坐下，把练习册翻开到那道卡了一下午的大题，纸页被指尖蹭得有点发皱。张真源俯身过来看题时，身上带着点刚洗过手的清冽气息。

张真源你看这里，其实和函数求导思路是通的，要不要先试试自己列下步骤？

苏婉握着笔的手顿了顿，鼻尖能隐约闻到他校服领口淡淡的洗衣液味道，低头盯着题目半天，才慢慢在草稿纸上写起来。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，她总忍不住用余光瞥他——他正垂着眼看她的草稿，眉头轻轻蹙着，好像在琢磨她错在哪一步，手指还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，节奏慢而轻，倒一点都不催人。

等她停下笔，有点底气不足地抬眼看张真源时

张真源你看，这里把定义域漏了，所以算出来的结果才偏了

他讲得慢，每一步都等她点头才往下说，偶尔她没跟上，他还会换个更简单的例子类比。苏婉听着听着，原本乱糟糟的心慢慢静下来，只是偶尔抬头时，撞进他温和的眼神，耳尖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发烫。等把题彻底弄明白，她合上书，才发现窗外的夜色已经深了，房间里只有台灯的光圈着两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