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带着凉意，吹起苏清颜的短发。她站在江边的护栏旁，看着远处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，像散落的星星。
陆沉走过来，递给她一件外套：“晚上风大，别着凉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苏清颜接过外套穿上，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，很暖和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“在想，如果没有这场复仇，我们会是什么样子。”苏清颜轻声说，“你可能还在做你的投资人，我可能还在做我的苏家大小姐，永远不会有交集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陆沉站在她身边，望着江面，“但我更庆幸，我们遇见了。”
苏清颜转头看他，心脏突然跳得很快。
“清颜，”陆沉也转头看她，眼神认真得让她不敢呼吸，“以前，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，为了给我妈讨回公道。我以为我的人生，会一直只有黑暗和仇恨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而温柔：“直到遇见你。看到你为了保护家人，为了讨回公道，那么勇敢，那么坚韧，我才发现，原来人生除了复仇，还有其他的意义。”
江风吹乱了他的头发，他伸手，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，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。
“我喜欢你，苏清颜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不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，不是因为合作，就是因为你。我想保护你，想和你一起，看看复仇之外的世界。”
苏清颜的眼眶突然就湿了。这些天的委屈、疲惫、恐惧，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出口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他曾经冷漠、疏离，像一座冰山，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，一次次伸出援手，用他的方式温暖着她。
“陆沉……”她哽咽着，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陆沉轻轻握住她的手，她的手很凉，他用掌心包裹着，慢慢暖热。
“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是时候，”他说，“但我不想再等了。你可以不用立刻回答我，我会等，等你准备好。”
苏清颜摇摇头，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她不用等，她早就准备好了。
江风温柔地吹着，带着江水的气息，也带着心动的味道。远处的灯火依旧璀璨，却不及身边人的眼神明亮。
苏清颜知道，这场复仇还没结束，但她的世界里，已经不再只有黑暗。因为有一个人，愿意为她劈开荆棘，陪她走向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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