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别墅的厨房飘出阵阵香气。赵慧系着围裙，正把一碟刚出炉的曲奇放进烤盘，苏清颜坐在岛台边，帮她剥着橘子。
“你爸今天去疗养院复查，医生说恢复得不错，就是还惦记公司的事。”赵慧擦了擦手，拿起一块曲奇递给女儿，“尝尝？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。”
饼干的黄油香气在舌尖弥漫，苏清颜咬了一口，眼眶微热。前世母亲病后，再也没力气做这些了。
“妈，您怎么突然想起做曲奇了？”
“看你最近总熬夜，”赵慧的指尖划过女儿眼下的青黑，语气里带着疼惜，“公司的事再忙，也得顾着身子。对了，我让张妈把员工食堂的菜单改了，每天加一道滋补汤，算在公司福利里。”
苏清颜愣住了。母亲一向不插手公司事务，甚至在前几年苏振邦掌权时，总劝她“女孩子家别掺和生意”。
“您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赵慧笑了笑，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，“以前是我糊涂，总觉得女人就该相夫教子。可看着你这半年撑过来，我才明白，能护住家的，从来不是性别，是本事。”她顿了顿，拿起手机点开一张照片，“这是我拟的员工关怀清单，你看看行不行？”
照片上是手写的字迹，一笔一划认真得很：“① 每月给员工父母寄体检券；② 设立子女助学基金；③ 妇女节给女员工放半天假……”
苏清颜的喉咙突然发紧，她伸手抱住母亲，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栀子花香——那是母亲用了三十年的洗发水味道。
“妈，谢谢您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赵慧拍着她的背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，“以前是妈没保护好你，现在换我给你搭把手。”
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叶，落在母女相拥的身影上，把过往的隔阂都晒成了温暖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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