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政务服务中心的会客室里，王局长的茶杯在桌面上转了半圈，茶沫子溅到了昂贵的红木桌面上。他抬眼瞥着苏清颜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：“苏总的项目审批，按规定得等三个月。”
“王局，”苏清颜将项目备案表推过去，指尖压住“绿色通道”的条款，“我们的项目符合‘智慧城市’重点扶持范畴，文件上写着15个工作日内办结。”
王局长的手指在表格上敲了敲，突然话锋一转：“听说苏总最近和陆沉走得很近？他那个人……背景可不简单啊。”
苏清颜心里一凛，面上不动声色：“陆总是我们的技术合作伙伴，公私分明。”
“公私分明？”王局长冷笑一声，端起茶杯抿了口，“上个月城西那块地，他硬生生从李老板手里抢了过去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他凑近了些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因为他手里有李老板偷税的证据。”
这话像是在敲打，又像是在暗示什么。苏清颜指尖微紧，桌上的备案表边缘被捏出褶皱。
“王局说笑了。”她站起身，将文件收好，“审批的事，还请您按规定办。如果有难处，我会向市发改委提交申请。”
走出政务服务中心，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。陆沉的电话恰好打来，她接起时，声音还有些发颤。
“谈崩了？”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暖意。
“他在暗示你手里有他的把柄。”苏清颜走到树荫下，“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随即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：“他去年帮一个开发商违规修改容积率，收了两套房。我本来想等你的项目批下来再动他，看来得提前了。”
“别。”苏清颜立刻阻止，“项目审批关系到两百多个工人的工资，不能拖。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看着手机里母亲发来的消息——“曲奇放你办公室抽屉了，记得吃”，突然想起母亲清单上的“社区公益岗”计划。她拨通李姐的电话：“帮我联系市残联，就说苏氏想捐一批智能护理床，专门给独居老人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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