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女客院的墙头，郑南枝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铃铛声。她走到门口，见宫远徵站在廊下，手里提着个食盒，发间的银铃随着晨风轻轻晃动。
“早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未梳的长发上，耳尖泛起一层薄红。
“徵公子倒是勤快。”郑南枝侧身让他进来，嘴角噙着笑意，“这才刚亮，就送吃的来了？”
宫远徵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，里面是几样精致的早点：水晶蒸饺、桂花糖糕，还有一小碗赤豆粥。“厨房新做的，想着你或许爱吃。”
他不敢多看她，视线落在桌角的花瓶上，那是她昨天插的海棠。
郑南枝走到他面前，故意歪了歪头，发丝扫过他的手臂：“徵公子特意为我跑一趟？”
宫远徵像被烫到一样后退半步，撞在桌沿上，发出轻微的响声。“不是特意，顺路。”他眼神躲闪着，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郑南枝看着他慌乱的样子，拿起一块糖糕，递到他嘴边：“尝尝？看甜不甜。”
宫远徵下意识地张嘴咬住，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，却不及她指尖擦过唇角时的触感让人心颤。他嚼了两口，含糊道：“甜。”
“是吗？”郑南枝自己也拿起一块，慢慢吃着，“我倒觉得，没你甜。”
“你……”宫远徵的脸瞬间涨红，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，转身就要走，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“别急着走。”郑南枝拉住他的衣袖，“昨天我去徵宫附近转了转，你药圃里的草药长势不错。”
宫远徵脚步一顿，回头看她：“你去徵宫了？”
那药圃是他的禁地，除了哥哥和贴身侍卫，从不让外人靠近。
郑南枝没回答，只是笑着往他面前凑了凑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她能闻到他发间的药香，清清爽爽的，像他的人一样。
“我还看到你在药圃里发呆。”她逗着宫远徵，“在想什么？”
宫远徵的心跳得飞快，几乎要撞开胸膛。他能看清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。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郑南枝没说话，只是微微仰头，目光落在他的唇上。那里还残留着桂花糖糕的甜味，让她想起了那晚那个青涩的吻。
宫远徵的呼吸骤然停滞，瞳孔微微收缩，似乎猜到了她要做什么，却没有躲开。下一秒，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唇。
比上次更轻，更柔，带着桂花的甜香，还有她独有的清甜气息。郑南枝的动作很轻，像一片花瓣落在唇上，稍纵即逝。
等她退开时，宫远徵还僵在原地，眼睛瞪得圆圆的。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，那触感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，让他浑身发麻。
“草药快成熟了，记得多浇水。”郑南枝的声音带着笑意，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，“不然会影响药性。”
宫远徵这才回过神，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，忽然觉得脸颊烫得厉害，连带着耳根、脖子，都染上了一层绯色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说了两个你字，还是没说出完整的话来。
郑南枝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，触感温热，带着少年人的青涩。“徵公子这是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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