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傻了！”宫远徵猛地拍开她的手，后退两步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像是刚跑完几里路，“你……你怎能如此……”
他想说不知廉耻，却觉得太重，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怎样？”郑南枝挑眉，故意往前又走了一步，“亲你了？还是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宫远徵被她堵得说不出话，只能瞪着她，眼神里却没什么怒气，反而带着几分无措。
郑南枝见他这副样子，终是没再逗他，转身走到桌边，拿起一块蒸饺递给他：“吃点东西吧，不然该凉了。”
宫远徵没接，只是看着她。她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，没了刚才的戏谑，多了几分真切。他忽然觉得，被她亲一下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。他怎么能这么想？她是少主的候选新娘，他是宫门的徵公子，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低声说，转身快步走出房间，连食盒都忘了带走。
郑南枝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拿起他没带走的食盒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这位徵公子，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。
她走到窗边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尽头，发间的银铃声越来越远。或许，这场原本只是为了自保的周旋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，变了味道。
另一边，宫远徵一路狂奔回徵宫，直到关上房门，才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。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，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，甜得让他心慌。
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脸，指缝间露出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。他想起刚才她靠近时的眼神，带着笑意，让他忍不住想沉溺在其中。
药圃里的药草还在等着晾晒，刑狱那边还有案子等着他去查，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，什么也做不进去。
宫远徵从地上爬起来，走到铜镜前，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，忽然觉得，自己好像真的被这个叫郑南枝的女子，勾走了魂。
他拿起桌上的药杵，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。捣药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力道越来越重，直到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，他才猛地停住。
算了，不想了。
他对自己说，却还是忍不住拿起那块郑南枝送的狐狸玉佩，贴在胸口。玉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，却压不住心头的燥热。
或许，就这样，也挺好。
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时，他没有再压制，反而任由它在心里蔓延开来。
女客院里，郑南枝将食盒里的早点分给郑南衣一些。郑南衣见她嘴角的笑意，忍不住问：“什么事这么开心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郑南枝咬了口蒸饺，“就是觉得今天的早点特别好吃。”
郑南衣看着她，总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，但也没多问，只是叹了口气：“你呀，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阳光渐渐升高，郑南枝看着窗外的光影，想起宫远徵慌乱的样子，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。
这场暧昧的拉扯，像一场不知终点的游戏，她玩得乐在其中，却也隐隐觉得，或许有一天，会真的栽进去。但至少现在，她不介意再多逗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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