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把册子卷起来,对着宫紫商说道:“这本账册我先拿走,回头还你。你再想想,出事前,那管事有没有跟商宫的人来往密切?比如一起吃饭,或者私下聊过天?”
执刃和少主被害,绝对不止徵宫的人参与了,其他宫的人肯定也有参与!
宫紫商挠了挠头:“来往密切的……好像没有。不过我记得,有天晚上,我路过账房,看到他跟商宫的一个老账房在说话,声音很小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那老账房叫李伯,在商宫待了十几年了,平时挺老实的,怎么会跟管事扯到一起?”
她是一个女子,商宫的人都不服她。她还真管不了商宫的那些人!
宫尚角眼睛一亮:“李伯?他人呢?现在在哪?”
“在账房呢,刚还在算账。”宫紫商指了指后院,“我带你们去找他。”
三人往后院走,刚到账房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。宫尚角示意他们别出声,轻轻推开门。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正蹲在地上,把账册往一个布包里塞,脸上满是慌张。
“李伯,你在干什么?”宫紫商喊了一声。
李伯吓得一哆嗦,布包掉在地上,账册散了一地。他回头看到宫尚角和宫远徵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角公子,徵公子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是被胁迫的!”
宫尚角走进来,蹲在他面前:“谁胁迫你?跟那个管事有关?”
李伯连连点头,眼泪都下来了:“是……是管事!他说我儿子在外面欠了赌债,要是我不帮他,他就把我儿子卖到矿上去!我没办法,只能听他的。让我把两株神翎花偷偷藏起来,交给一个神秘人。”
“神秘人是谁?长什么样?”宫远徵赶紧问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李伯摇着头,“那神秘人戴着面具,穿一身黑衣服。他拿了神翎花就走了,没多说一句话。”
宫尚角皱了皱眉:“那你知道管事跟无锋有没有关系?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无锋?”
李伯想了想,突然一拍大腿:“对了!有次我给管事送账册,看到他桌子上放着一块黑色的令牌,上面刻着个魅字!当时我没敢多问,现在想想,那说不定就是无锋的令牌!”
呵,他哪里和那个管事有什么私交啊,这次就让那个管事背锅好了!
宫尚角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,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,管事确实是无锋的人。“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,我们不会为难你。”
李伯感激涕零,又说了些管事的事,比如管事经常晚上出去,每次回来都鬼鬼祟祟的,还跟宫里的几个侍卫有来往。
从商宫出来,宫尚角把账册递给宫远徵:“看来,接下来要查的,就是跟管事来往的那几个侍卫了。只要找到他们,就能顺藤摸瓜,找出更多无锋的人!”
至于这个李伯说的可不可信?这不重要,反正他们都有嫌疑!
宫远徵把账册收好:“我这就去查!那些侍卫肯定藏在宫门的各个角落,我去问问徵宫的人,有没有见过他们跟管事一起走。”